听到叶舒影的话,叶寒枝道:“不知公公找寒枝所为何事?”
“是这样,叶二小姐,咱家这次是奉了陛下之命前来的。”
于公公笑着让随行的小太监拿了两个锦盒出来。
“陛下知道叶二小姐很少在人前露面,经验少,怕您准备不够周全,所以特意让咱家给您送些首饰。”
说着,于公公当着叶寒枝的面打开了锦盒,里面珠钗环佩,应有尽有,且都做工精细,价值不菲。
陛下突然送这么多贵重的首饰来,叶寒枝有些受宠若惊,而叶舒影眼中闪过一丝历色。
凭什么叶寒枝能受陛下这样的恩泽?这么多千金难求的首饰竟都给了她!
“妹妹真是好福气,能得陛下这般挂念。”
叶舒影语气微酸,但脸上笑意盈盈,一副大度的模样。
叶寒枝让惊蛰收下首饰。
“于公公,请您替寒枝谢过陛下。”
“叶二小姐客气了,您若真想谢谢陛下,就请明日宫宴时亲自去谢。”
于公公这话是在提醒叶庭,明日陛下还在等着她,让叶庭有所忌惮,不敢随意再为难她。
叶寒枝看了眼叶庭和叶舒影,叶庭此刻脸色有些不自然的掸着袖子,而叶舒影明明心有不悦,却假装欢笑。
“是,明日寒枝一定亲自面谢陛下。”叶寒枝笑着同于公公道。
“那就好。”于公公道,“丞相大人,咱家的事儿也办完了,打扰多时还请见谅啊!”
“于公公说的哪里话?”叶庭客气道,“你能来我叶府,是我叶府的荣幸。”
“丞相大人客气,事已办完,咱家还要回宫复命,就不多留了。”
于公公起身告辞,叶庭再三相送才作罢。
而至始至终,安伯侯都只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茶,一句话也没说过。
叶寒枝见于公公已经走了,这才开始打量起安伯侯来。
安伯侯年纪同叶庭相仿,都是四十岁左右。
不同的是,安伯侯脸上岁月的风霜气太重,不如叶庭风华依旧,但即便这样,也还是能看出安伯侯年轻时俊朗非凡的模样。
叶庭送完于公公回来,看见安伯侯还在前厅里坐着,脸一下就黑了下来。
“苏清,你要的东西已经拿到,怎么还在这儿?”
“丞相大人好大的火气!”
安伯侯放下茶杯,发出“嘭”的一声,叶寒枝下意识的朝安伯侯看了过去,只见安伯侯已经站了起来,他道:“本侯特意等到现在,是有一些话想要告诉丞相大人。
叶庭不耐地问:“什么话?”
安伯侯看了看四周,视线在叶寒枝处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才走到叶庭面前,倾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叶寒枝听不清,但从叶庭青白变换的脸色可看出,安伯侯说的话让叶庭很不满。
“丞相大人,望你好自为之,否则,本侯绝不会轻易罢休!”安伯侯站正身子,拂袖立于叶庭面前。
叶庭铁青着一张脸,怒视安伯侯道:“苏清,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安伯侯冷哼一声,“叶庭,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你……”
“本侯很好!”安伯侯接过话,把叶庭的话堵了下去。
“小儿的东西本侯已经拿到。”安伯侯看向叶寒枝,神色缓和了许多,“叶二小姐,多谢了,日后若是小儿再来麻烦你,还请你多担待些。”
叶寒枝温声回道:“侯爷客气了,苏侍郎敏而好学,寒枝敬佩不已,自然愿意多帮忙,说什么麻烦?”
做戏得做全套,这道理,安伯侯深谙于心,叶寒枝亦是。
两人这般客套了两句,安伯侯便带着苏和他们走了。
叶舒影见安伯侯走了,款步走上前握住叶寒枝的手道:“妹妹,你什么时候和苏侍郎走的这么近了?女孩子家,名声重于一切,你可别留下什么话柄让人来指摘丞相府的不是。”
这叶舒影,真是无孔不入,抓住机会就给叶庭上眼药。
叶庭心情本就因安伯侯而不好,现在她又说自己和苏侍郎走的近,不是火上浇油嘛?
果然,叶庭一听这话,立刻不悦地看向叶寒枝,就好像她真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
叶寒枝轻笑一声,将手从叶舒影手下拿开。
“姐姐这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说妹妹不自珍自爱,自毁名声啊。”
轻飘飘一句话,叶庭看向叶寒枝的眼神变了些许。
“……”叶舒影没料到叶寒枝会反将她一军,讪笑道:“怎么会?姐姐只是觉得妹妹容貌出众,容易惹来是非,应当避一避才好。”
“姐姐说的是,所以这几年我才很少外出,倒是姐姐花容月貌,却时常出现在一些聚会,你才更应该小心才对。”
“……妹妹说的是,姐姐日后定会更加小心的。”
叶舒影见无法再在苏淮一事上做文章,只能作罢,不然很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父亲。”叶寒枝见叶舒影已经偃旗息鼓,朝叶庭道,“我已经按照您的要求过来了,也请您兑现承诺,将霜雪阁所有人的卖身契给我。”
什么?
叶舒影震惊的看着叶寒枝和叶庭,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她对叶庭道:“爹爹,您什么时候答应了妹妹要把卖身契给她的?这可万万不能呀!”
“万万不能?”叶寒枝道,“姐姐倒是说说,为什么万万不能?”
“这……”
叶舒影一时语塞,她总不能说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