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心见拓跋忆的反应,不由得皱了皱眉,“拓跋将军这是没有通知我的家人吗?”
那她没有消息这么多天,父亲和大娘他们该有多着急啊。
拓跋忆尴尬地咧了咧嘴,笑道:“是我的疏忽,我这就派人传信过去。”
见白素心点点头,拓跋忆连忙补充道:“白姑娘因为伤势有些重而在我府上休养,为了避免传出流言而有损姑娘名声,我会派人到白府报平安,但不说明姑娘在我这里。白姑娘,你说这样可好?”
白素心眼神一滞,她没想到拓跋忆还能顾及到这些。
毕竟对她来说,名声什么的早已经是虚无缥缈、毫无用处的东西了。
但考虑到白府的声望,她还是清冽一笑道:“有劳拓跋将军。”
镇南王府。
黎葭这几日总是高兴地合不拢嘴。
虽说派去杀白素心的人一个也没回来,可白素心也没了消息啊。
是以黎葭总觉得白素心已经遭遇了不测。
那条路上,有悬崖,兴许那群杀手与白素心同归于尽了呢。
她的这位三表姐主意多,一个人害得一群人陪葬也并不会令她意外。
婢女阿樱一副担惊受怕的表情,问道:“主子,白姑娘真的……”
她顿了顿,因为浑身颤抖而不敢说下去。
黎葭见阿樱的模样,觉得十足的好笑,冷哼一声道:“不是你亲自去交代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黎葭早就能看得出来,阿樱这丫头与可阿紫不一样。
阿紫一心想着攀附高枝儿,所以为黎葭的做事的目的一开始就是不纯的。
可阿樱不一样,表面看上去却是单纯善良的,黎葭虽然不知道她是真的还是装的,可这样的人若是想将她死心塌地的留在身边,最重要的就是也让她牵涉其中。
这样的话,遇到什么危险的时刻,阿樱才不会将她的事情和盘托出。
毕竟阿樱她自己也是参与者之一。
“交代了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恐慌之下阿樱连忙跪倒在地。
黎葭收拾心情,笑盈盈地迎上去道:“世子,您来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挽司马成文的胳膊。
昔日待她温柔至极的司马成文,此时眼神中只有一片冰冷,冷得让人只是看一眼就是浑身打颤。
司马成文推开黎葭,言语淡淡地问跪在地上的阿樱:“还没回答我,交代了什么。”
阿樱无措地抬手望向黎葭,满脸写着为难。
“瞧我做什么!”黎葭拧了拧眉,一脸不快道。
这丫头是真傻还是假傻,这种时候刻意看她一眼,摆明了是告诉世子,她有事情隐瞒了世子吗?
黎葭拍了拍衣摆,漫不经心道:“我身子有些乏了,想先回房休息。”
她正准备离去,手腕就被司马成文紧紧握住。
“葭儿这么着急地走,是在躲什么?”司马成文冷凝着脸,问道。
黎葭用力想要将手抽回,却发觉此时司马成文用的力气极大。
平日里他还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黎葭登时急了,眼神凶恶地侧睨着司马成文,喊了声:“世子!”
司马成文面容看不出喜怒,只是语气淡淡地问道:“你费尽心思做这些,是想让我怎么做?”
黎葭装傻充愣问道:“我不明白世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又不是被吓大的,随便两句话就想让她慌了阵脚?
门儿都没有。
司马成文瞥了一眼黎葭被他攥红的手腕,缓缓将手松开,道:“我只是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黎葭笑了笑,道:“这些时日不能服侍世子,是我不好,不如让阿樱代我照顾世子吧。”
自从那日设计过后,司马成文没有再碰过阿樱。
黎葭最担心的,就是她辛苦筹划的事情付诸一炬。
所以既然今日司马成文主动问她,那她就顺水推舟,趁机提及此事好了。
反正即便是司马成文还是不愿意碰阿樱,她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若是司马成文听了她的话,那她不就不用头疼了吗?
司马成文心中微颤,表面尽可能地保持平静,问道:“你当真如此想?”
他喜欢的女子,为何总是想尽办法将他推给别人?
难道真的是因为不在意他?
黎葭露出一副大度的模样,道:“当然,能让阿樱代我照顾世子,我自然觉得欣慰。”
“好,我听你的。”司马成文暗自冷笑,却也还是遵从了黎葭的意思。
黎葭堆起笑容,道:“那我就不打扰世子了。”
司马成文满脸伤情的望着离去的黎葭,心中更是觉得不是滋味。
葭儿这样,可是在怨他?怨他曾经对白姑娘动过心。
黎葭走时,吩咐其余的下人退下,并且将房门给合上。
司马成文收了收心情,坐在一旁的床榻上,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阿樱,问道:“说吧,白姑娘失踪的事情,跟葭儿有没有关系?”
阿樱头也不敢抬的跪在地上,支支吾吾道:“不知世子说的,是哪位白姑娘?”
不能慌,她不能慌。
司马成文却突然冷笑了一声,阿樱被吓得浑身一颤。
他厉声道:“这种问题,你难道还来问我?你不应该心里十分地清楚吗,莫不是在我面前装傻充愣?”
阿樱此时恨不得将整个上身趴在地上,卑微地说道:“世子饶命。”
她不过是一个教坊司出身的婢女,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