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白府全家人焦头烂额之际,白素心完好无损地站在了众人面前。
白府前厅内,白素心面色苍白如纸,却还是带着笑容望着面前的家人们。
身为父亲的白毅天拧了拧眉心,问道:“心儿这几日去了何处?”
白素心神情极为冷静平常,仿佛她从来没有离开过白府一样。
“前几日从永福寺离开的时候,遇到了些事情,女儿受了点儿伤,因此便在一个靠谱的朋友家中休养。”
白皓祉虽然惊讶于三妹的去处,可此时更关心的是三妹的身子。
“心儿现在觉得怎么样,头晕吗?”
他总觉得三妹如今的这副虚弱模样,弱不禁风到随时都可能会摔倒在地。
白素心略显病态的面容上露出浅浅的微笑,道:“大哥放心,我无事的。”
还好她休养了几日才回府,不然若是当初的那副模样被送回来,大哥他们恐怕是要急疯了。
白皓祉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三妹不知道,这几日全家人都在想尽办法找你的下落。这会儿我娘和二妹还在外面打听。三妹回来得突然,已经派人去通知她们回来了。”
白素心听大哥说完,满眼伤感的看向白毅天,“父亲,是女儿不孝,未能及时向家里传来消息。”
祁潋始终是沉默不语,她难以想象,失踪五日的白素心还是这么的虚弱。
那么失踪那日呢?可否是命悬一线的?
究竟是什么人,想要心儿的命?
这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
白毅天表面上虽然严肃,其实更关心女儿。
如今女儿平安归来,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怪罪?
况且他知道三女儿一向懂事,若不是有无法回来的理由,又怎么会多日没了音讯?
“大郎,去看看你娘和你二妹到哪了。”白毅天面容平静地开口道。
白皓祉连连点头,一时以为父亲只是单纯地让他出门去接娘亲和妹妹。
走出前院才意识到不对劲。
既然已经让小厮传过话了,他再跑这么一趟又有什么意义。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三妹呢!
不过他好像是明白了,父亲这是故意将他给支开了。
即便是知道了真相,白皓祉还是按照父亲的意思出了门。
前厅内,白毅天屏退下人,一时间只剩下祁潋与白素心他们三个人。
“心儿倒是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白毅天神情紧张的问道。
他毕竟做官多年,女儿的失踪有蹊跷,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若只是单纯的失踪,那条路上怎么可能会有打斗的痕迹,以及零星的血迹?
白素心没打算隐瞒父亲,便认真解释道:“我从永福寺回京的路上,遇到了两拨杀手,他们想要我的命。”
“两拨?”白毅天彻底被震惊到了,竟然有人想要三女儿的命,还是两拨人。
白素心微微颔首,继续道:“女儿命悬一线之时,多亏拓跋将军恰巧路过救了女儿一命。女儿先前与拓跋将军有些交情,他便将女儿带回去养伤。”
见父亲和大娘神情凝重,白素心忙改口道:“女儿虽说伤势不算重,可为了借此机会打听那些杀手的下落,还是佯装失踪,待在拓跋将军府上。”
拓跋忆的威名在京城中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对于白毅天来说是头号危险人物。
拓跋忆手握兵权,一个不留神就容易引得平宣帝的猜忌。
三女儿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不过既然拓跋忆救了三女儿的命,他此时并不好说拓跋忆的不是。
“杀手究竟是什么人派去的?”祁潋突然开口道。
白素心虽然选择将事情说出来,但是却还是不希望父亲和大娘插手此事。
“拓跋将军府上的人查出,是……”白素心快速扫了父亲一眼,“一拨儿人是花荨妮派去的,另一拨儿是……黎葭。”
白毅天手中握着的茶盏因为失神而重重地摔倒了地上。
他难以置信地匆忙起身,诧异问道:“可是已经有了十足的证据?葭儿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黎葭是亡妻的亲戚,又是心儿的表妹,到底为什么会出手害心儿?
白毅天一时无法接受。
祁潋冷笑了一声,她早就觉得这个黎姑娘不对劲,先前就想尽办法攀高枝,想要嫁入镇南王府。
也不看看镇南王府是什么地方,是她一个小丫头能蹦跶得起来的地方吗?
祁潋收了收心绪,语气泰然自若地问道:“心儿打算如何处理此事,可要报官?”
“我不打算报官,可断然也不会便宜了她们。”白素心语气看似平静无波澜,实则已经在心底默默地打定了主意。
“怎么个处理法?”祁潋继续追问道。
心儿这孩子与她还算是脾性相投,她倒是真的想看看遇到这种事,心儿会如何做。
白素心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父亲,道:“拓跋将军会将花荨妮买凶杀人的证据送到花太守府上,至于黎葭,我会为她准备一份惊喜。”
黎葭将手伸到她这里?简直是自取灭亡。
白素心不由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但却令人看了就觉得不寒而栗。
白毅天被女儿的神情骇了一跳,女儿竟然也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看来经此一事,确实对女儿的伤害极大。
“心儿回去好好休息,稍后你大娘会请来大夫为你看伤,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