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葭拉着司马成文的手久久不松开,司马成文亦是紧紧回握着她。
司马成文甚至在心中幻想,若是时光能永远停留到现在该有多好,这样黎葭就不用被官府抓走。
可一个人犯过错误,就必须要受到惩罚,不然要律法做什么?
所以他只好在这段时日里用心呵护她,让她在最后的一段时光里过得开心快乐,也不枉他们夫妻一场。
有了司马成文每日的探望,那三个嬷嬷对黎葭的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但司马成文明摆着不让她离开这个院子,所以任凭她想尽一切办法,也跑不掉。
她一个柔弱的年轻女子,力气上确实是比不过这三个嬷嬷的任何一个。
黎葭想,若是她能想办法弄到毒药就好了,即便是毒药的配料,也是好的。
可是望着逐渐高挺的腹部,她还真的是恨不得立刻将这孩子取出来。
“嬷嬷,京城里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黎葭每日百无聊赖的待着,已经是无聊透顶,想要借机打听一些王府外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倒是没有,只是侧妃的亲戚家要办喜事了。”
服侍的嬷嬷不知道黎葭先前害白素心的事情,想着黎葭与白家是亲戚,便主动提及此事。
“哦?是我三表姐要成婚了吗?”黎葭声音温和,看不出一丝异样。
“是啊,白家三姑娘要嫁给征西大将军拓跋忆,这件事如今在这京城中都已经传遍了。”
服侍嬷嬷看黎葭的眼神也带了几丝同情,她被关到这样的地方,外面的消息一点儿都不知道。
“嬷嬷,我口渴了,能否帮忙倒杯水?”黎葭声音有些干哑道。
服侍嬷嬷有些犹豫,但看黎葭不是装的,世子又吩咐她好生照顾侧妃,只好去一旁倒水。
因为是日夜不休的守着黎葭,所以这三位嬷嬷是轮流守着的。
也是确认过黎葭没有逃走的可能,她才敢放心的去倒水。
嬷嬷转身离去后,黎葭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在这地方苦苦煎熬,白素心却要嫁给征西大将军了?
为何容貌相似,她却与白素心的处境差这么多?
她不甘心!
可又能如何,不等到生下这孩子,她恐怕一直都没有逃脱的机会。
望着紧闭的院门,黎葭的心中更是觉得冷然。
司马成文待她还真的是狠心,弄了那么多人守着她,还真的是半点儿感情都不顾。
男人果然都是不靠谱的,她想要离开这儿,还是要靠自己。
白毅天虽然对拓跋忆这个女婿有些许顾虑,但赐婚圣旨已下,他也只好着手为女儿准备嫁妆。
白素心虽然伤口还未痊愈,但行走、出门都已经没有问题。
黎葭作恶的证据已经送到官府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花荨妮。
“浅秋,将我两日之后要去永福寺的消息透露出去,切记要显得不是故意的,这样鱼儿才会上钩。”白素心一边吃着花生糕,一边吩咐道。
“姑娘放心。”
浅秋离开白府后,刻意来到一处闲散妇人聚集多的摊位前,假意挑选荷包。
“这荷包怎么卖呀?”
摆摊的是一位中年妇人,她打量着浅秋身上的穿着,心里觉得喜滋滋的。
这样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不差钱,看来她的荷包可以卖个好价钱了。
妇人报了价格,浅秋明显有些犹豫。
“小姑娘,你这是要去什么地方用呀?”
“后日打算陪我家姑娘去永福寺,打算特意买个荷包捐香火钱的。”浅秋慢条斯理的挑选着,假意没有发觉身旁有人在竖起耳朵听她说话。
“是去永福寺呀!”
妇人嗓门有些大,这下子浅秋明显慌张了起来。
“嘘,小点儿声。”浅秋眉头一皱,假装生气道。
妇人连忙捂了捂嘴,干笑道:“姑娘看上哪一个了?既然是去捐香火钱的,大娘给你便宜点儿,也算是做善事了。”
浅秋又挑选了片刻,才买下一只颜色素净的荷包。
确认身后的人还在盯着她,浅秋假意没有发觉,继续在街市上逛着,买了几样小玩意。
回到流苏苑后,浅秋兴高采烈地跟白素心描述着她是如何如何的机敏,如何不动声色的将姑娘出门的事情透露出去的。
白素心一副慵懒的形容,揉了揉太阳穴,道:“花荨妮找来的人没有多聪明,应当是看不出来你是故意的。”
浅秋咬了咬唇,努嘴道:“姑娘的意思是婢子表现的不好吗?”
白素心掩唇一笑,道:“我没有这个意思,现如今,等着鱼儿上钩就好。若是花荨妮真的还打着对我下手的主意,那就不怕她不来找麻烦。”
花荨妮害她的证据虽然已经送到了花府,可那边却借口说因为花荨妮是出嫁女,花府也不好多说什么。
至于花荨妮的夫君,也只是因为她杀人未遂的罪名与她吵了一架,随后冷落于她而已。
据说这个花荨妮心高气傲,和她妹妹花荨双有的一拼,所以白素心很好奇,花荨妮究竟会不会再次向她出手。
正因为好奇,白素心这才设计了这么一个局,只等着花荨妮上钩。
出门那日,白素心与浅秋一同坐上了去往永福寺的马车。
“姑娘,您说那个花二姑娘真的会故技重施,来害姑娘吗?”
白素心摇摇头,把玩着手中的香囊,双目微阖,道:“不知道,最好是别来。”
她虽然故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