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和李大人书房有些相似。
欧阳显笑了笑,推门而入。
里面邵祁之身形端正地站于书桌前,一手挥笔,一手负于背后。他表情平静,似乎完全没有被方才的事情所影响。
“你倒是清闲,难为那些学生们,还要帮你把颜华端赶走。”
说话的空隙,欧阳显已经走到了桌前,看着他抬笔练字。
邵祁之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放好,随后拿起宣纸,对着光线看过去。
“元亮,你瞧瞧,我这字如何?”他问道。
“自然是好的。”欧阳显说道,随即坐下,自己倒了杯茶喝。
“颜华端找你何事?”他问道。
邵祁之把纸放下,坐在他对面。
“左不过是朝廷之事,与我无关。”他平静说道,“我已辞官多年,难不成陛下还会听我一言?”
“陛下喜欢谁,是否想改立太子,让谁接位,我一介布衣岂能左右?”
还是对当年之事有怨啊。
欧阳显叹气。
成王殿下一事,邵祁之已被牵连,也因此在朝中举步艰难,而陛下对此没有过问。
即使后来陛下又重新重用他,但到底是对陛下寒了心,要不然,他怎么会断然辞官呢。
“如今平王势头蒸蒸日上,听说前些日子又处理了鹤州水灾,陛下甚为满意。”
“太子应是心急了,怕陛下还没去安山,自己地位就不稳。”
“听说郁大封为了找定国公世子,大费周章地寻找,惹得一些州县的官员颇有怨言……”
“平王殿下的人刚好可以借此事做点文章,在陛下面前给他提个醒……”
卲祁之听着这一番话还是无动于衷,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默了片晌。
“颜华端想让我在陛下面前进言,是因为我先前说过,尊卑有序,匡扶正统,如今太子殿下,便是尊,便是正统。”他淡淡开口道,“在他心中,以为我会念着太子与成王殿下亲近而帮他说话。”
“他这样认为实属正常。”欧阳显说道,笑了笑,“殿下在时和太子关系是很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