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瑶很愤怒,但是更多的是耻辱。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她忿忿不平,却又无可奈何。
素儿咯咯笑了起来,“陆瑶,你被王爷赶出宫就要脸了?什么时候他一封休书送到陆家,你想不要脸也没办法了。”
陆瑶气的浑身颤抖,恨不能将素儿那张脸撕碎。
“你不必仇视我,”素儿道,“念在你我曾经主仆一场的份上,我可以帮你。”
“帮我?”陆瑶冷笑,“你觉得我会信你?”
“你没得选,王爷已经写了休书,只是还没有机会送走。”
陆瑶听后脸色大变,素儿道,“你若还是不信,那便回去吧。”
说罢她转身要走,却被陆瑶一把拽住。
陆瑶艰难开口,“你,你怎么帮我?”
素儿并没有嘲讽陆瑶的意思,笑容甚至带了几分苦涩,“你知道王爷为何要休你?”
“因为你?”
素儿大笑,“因为我?哈哈哈,陆瑶,你太看得起我了。”
“那是为何?”陆瑶不解,脑海中忽地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她惊愕的看着素儿,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难道是因为……”
素儿点头,“看来这件事并不是秘密。”
“可,可她是……她是太妃啊。”
“那又如何?论起年龄,还小了你一个月。”
陆瑶心中惊惧难平,“你,你打算让我对付太妃?”
素儿摇头,“不是对付,是模仿!”
“你”陆瑶气的涨红了脸,指着素儿喝道,“我当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真的会信你。”
她说完甩袖走了,根本不听素儿的任何解释。
素儿张着嘴看着陆瑶疾步而行的背影,轻轻摇了摇头。
武英殿内,易先生扮作小太监正和李东说话,楚星寒从外面走了进来,摆手让福寿留在门外。
二人立刻上前行礼,楚星寒道,“东西拿到了?”
易先生立刻将一本册子递上去,“拿到了,看样子应该还有上家。”
楚星寒翻开看了看,将册子又还回易先生手中,“按照这个线索继续查,贺老六人那?”
“没等到我们下手,人就死了。”李东道。
楚星寒眸色微冷,“三木镇上的影卫可有消息?”
李东道,“那些人下手狠绝,丝毫线索没有留下。影卫秘密追查这些时日毫无发现,木桑馆也被当地县衙收回。若是那日我去的及时,也许他们便不会死。”
“事情只要做了,便会留下线索,继续查。”
“是!”李东道,“主上是不是觉得杀贺老六的人和三木镇上出现的杀手是同一批?”
“你问朕?”楚星寒看向李东。
李东登时垂下脑袋,“属下知错。”
易先生抿嘴笑道,“这一次也不能怪你们慢,这贺老六心思太鬼,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有一事,主上可知那中毒的书生是谁的学生?”
“陆涛!”
李东对着易先生挑了挑眉,易先生回了个翻了个巨丑的白眼,道,“主上知道?这陆涛藏得太深,原以为是依附着老太师,现在看来,他的野心可不止如此。”
楚星寒挑眉,“朕就怕他们不动。”
易先生眼珠子一转,搓搓手道,“要不然您把我也送进去,我帮您搅一搅。”
“这里是皇宫,你以为是菜市场啊?”李东轻斥。
“贺老六的事情交给李东去查,小易,帮凤鸣搞定曹锟。”
易先生应了声是,跟李东互看了一眼,未做逗留,从偏门走了。
“查的怎么样了?”楚星寒等易先生走了之后才开口,李东上前道,“查清楚了,素儿原名音素。”
“音素?”楚星寒皱眉,“姓音?”
李东道,“是,江南音家。”
“说下去。”
“江南音家,以织染闻名,专供京城贵族,积财如山,后来却因为一种香料而惹了命案,从此一蹶不振,后父母双亡,仅剩的家产被远亲夺走,音素流落在外被陆涛买去给陆瑶做了贴身丫鬟。”
“当年的案子可查清了?”
李东摇头,“太过久远,需要些时间。”
“嗯,继续查。”
李东犹豫片刻道,“王爷从未去过江南,未曾结识音家,音家变故时王爷尚在年幼,并无瓜葛,为何……”
“继续查!”楚星寒道。
李东不敢再有异议。
楚星寒摆摆手让人退了,自己又看了一会奏折,却始终是心绪难平。
“福寿!”
福寿立刻走了进去,行礼道,“皇上!”
楚星寒张了张嘴又作罢,“算了,你出去吧!”
福寿愣了愣,有些蒙圈。
楚星寒忍不住道,“素安宫可有派人来?”
福寿登时明白了,忙道,“并未,不过奴才听闻太妃身体有些不适,今日的晨礼都免了。”
“是吗?”楚星寒又在书案前走了两圈才道,“朕,去看看。”
福寿低头,“可要传撵?”
“不必,你随朕一起吧,将朕前几日得的暖玉带上。”
福寿应了一声,将东西带着跟着楚星寒一起去了素安宫。
传闻身体不适的素轻一正挽着袖子在花圃翻土,福寿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并没有说谎,刚要通传,就被楚星寒给止住。
“朕自己过去!”楚星寒将装着暖玉的盒子拿在手里,大步走向素轻一。
素安宫里其他宫人齐齐跪拜,又被跟在后面的福寿示意噤了声。
喜儿对着院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