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去准备沐浴罢。”
江予初敛下思绪交代了声。
浴堂。
江予初静静靠在浴桶里,想着这些日的种种,宛如眼前白雾缭绕,繁杂乱绪却又捞不住分毫。
这些日自己总在猜疑他的用心,一次又一次的有意疏离,他却不厌其烦予自己尽数温暖。
就像,凛凛寒冬的初阳。
若说陆长庚予自己的是一道深痛伤痕,那他,能算是那剂疗伤药罢。
可是,为了什么。
算计江家权柄?
她不知。
他为自己做了这桩桩件件的体贴,这夜两次眼见他将涌出的尽数**隐忍而下,只为等自己的那句“我愿”。
难道也是“算计”?
她不知。
是自己迷了心。
还是…
江予初沉沉敛眸缓缓下滑,粼粼水波没过朱唇,没过鼻翼,最终没了她的发。
于无半分嘈杂的水中静静听着那处的跳动。
咚。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