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王府。
星月阁。
得了暗示的夏芒一回府便将莫辞的私物从清宸轩尽数搬来了星月阁。
还特同府里众人交待,切不可同刘嬷嬷过甚亲密以防被她套了话去。
到了夜间,莫辞自然也是顺理成章的就要留宿星月阁。
刘嬷嬷提点了几句胎像未稳、不可同房之类的话,便默自回房歇息去了。
烛火下,一人含笑浅浅,另一人则暗沉阴郁。
就此沉默莫辞定是坐不住的,凝了她一阵便将那盒红透透的樱桃往她手边推了推,笑道:“呐,我尝过了,酸甜可口,最是安胎佳品。”
江予初不耐地轻啧了声。
“不喜欢啊。如今这也吃不得那也不能碰,想是烦闷。要不…我给你剥个橘解解腻。”
莫辞禁不住又笑了笑。
“别闹。”
江予初没好气地拍了拍他的手,转脸小心探了探外头确认无人窥听又道:
“如今说胎像未稳尚且还能瞒些时日,旁人倒也罢了,难道我父兄那边也要瞒着?”
莫辞不做应答,只眉梢一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娇嫩樱桃起来。
一副无关紧要的松懒模样。
江予初心一急径自撤开了那碟子什物,“你倒是说句话啊,往后这可怎么办?”
莫辞无聊地收了手里动作,缓缓抬眸凝着她半晌。
见她那模样禁不住轻笑道:“还能怎么办,如今我都住这儿了,趁早要一个呗。”
江予初吃了一惊,“好容易正经了两日,怎得又这般无赖起来了!”
“我无赖?”
莫辞闻言倒来了精神:“昨夜里你那般投怀送抱之时怎么不说你自己无赖?你一上来就脱我衣裳撩拨我之时怎么不说你自己无赖?哦,待我起了心思,你一句不可以,撅着屁股就跑了之时怎么不说你自己无赖?”
江予初:“……”
怎么又提这事了…
“我个大男人,就这般任由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这成婚也有小半年了,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又是如何待我的?”
“莫说碰你一根小指头,你就摸摸你的良心,我在你房里留宿有过几次,你真心想要我留下来的又有几次?”
莫辞说着,心底倒果真郁结起来:“还口口声声说我是你夫君,天底下哪有这样憋屈的夫君!”
江予初:“……”
“你至于吗。我说了你要难受可以自行纳妾,今儿陛下要赐美人给你,你又不要。早知如此,我替你收下不就……”
“你再敢多说半句,我保证下月就能堂堂正正向你江家报喜。”
莫辞面色一沉,是突如其来的微怒。
江予初一时没忍住讽笑出声来:“你就过过嘴瘾罢,从前那么多姬妾也没能给你留下个一儿半女,还指望下月就报喜,说得多大能耐似的。”
莫辞:!!!
这、这是在怀疑什么?
“怎么,我有没有能耐的,你想试上一试?”
“无赖!”
江予初没好气地嗤了声。
莫辞吃了一惊。
总这般惯着她倒闹得她愈发得意,再这样下去,只怕是真要应了外头传言,自己没了半点男人钢骨!
“你个小丫头片子,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倒真不把我当个男人了是吗!”
莫辞说着一把抓上她的腕。
“……”江予初这下果真很乖的闭了嘴。
“睡觉!”
见她好容易安分了些,莫辞起身拉着她就要往里间床榻走去。
江予初:!!!
“我不要!”
她生怕他是要用强,心一沉,甩开他的手急急退后半步。
又是这般防备!
莫辞不由涌起一阵怒火:“躲什么,过来!”
江予初极不配合往后挪了挪。
“你个小兔崽子还能往哪躲!”
莫辞沉声一怒,上前半步一把捞上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拎了起来,单手将她紧紧夹在腰间,低眉盯着她怒道:“跑啊,不是挺能耐吗!”
“莫辞!”
江予初只觉已大祸临头,本想张口叫风如疾,可转念想着刘嬷嬷就在偏院又只得放弃了念头。
只用尽气力蹬着腿撕扯着他的衣物,“莫辞!你个老流氓,放开我!”
“老流氓?”
莫辞定定凝着她,眉宇间是几分不易察觉的匿笑。
“那我真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流氓!”
江予初:!!!
“你说过不会逼我的!莫辞!”
“是你自己说要给我的!”
“我、我警告你,你打不过风如疾的,你要敢碰我,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莫辞偷偷笑得唇角弯弯,在她身前还得装作一身寒肃:“是吗,或许今夜以后你又舍不…”
话未落音,后头莫名多了许多负重。
莫辞回头看了一眼,是江予初可怜兮兮地拉着那案台的一条腿,死活不肯撒手。
头次见她这般惶措狼狈模样,莫辞眉目间的那抹匿笑禁不住添了两分。
语气却仍是一腔沉怒:“做什么!”
江予初瞪大眼睛凝着他:“你放了我罢,我保证…往后我再也不招惹你了。”
说完,她那唇角还可怜兮兮地瘪了瘪。
莫辞心一软本想松手放了她时,却恍然间发现她另一手躲在袖中,便留了个心思多看了两眼。
好家伙。
里头竟是紧紧执着一只银簪。
而她发间少了饰品那处乱了几根发,像是方才急急抽下所致。
莫辞冷哼了声,紧紧揽着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