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敲窗,灯火明灭。
时越回府之时已过酉正,见陆长庚房里灯火通明便敲了敲门:“将军歇下了吗?”
里头有意顿了好一阵才回了声:“进来。”
进去一看,他正收拾着案上的星点乌木细屑,同出府前所见的那屑一样。
“探得怎么样了,她身子如何?”
陆长庚将那些劳什子缓缓推向一旁之时问道。
时越有些心虚地拱了拱手:“属下办事不力,用了许多法子也没能套出半点消息。”
陆长庚怔了怔。
没消息就极有可能是坏消息。
他若对她下了手,于外人面前定是要极力瞒着的。
陆长庚眼帘随着思绪缓缓下沉,心底不安却在阵阵暗涌。
时越想了想,深思熟虑后才道:“其实将军不必这般忧心,说不定,这就是璟王有意设的局,趁您方寸大乱好下手。从前他那样疼惜县主,这人怎能说变就变呢?何况,县主身后是整个江家,上次他挨了打都默自隐忍了,如今哪里又哪来的胆子就敢轻易对县主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