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达比没同我多说什么,他带着荷尔·贺斯去角落进行了一番“男人的谈话”。回来之后,荷尔·贺斯显得一脸萎靡,他似乎不太敢看我,找了个理由说自己有不得不去做的事情,然后匆匆离开了酒吧。
……真是个怂卵。我心中暗暗鄙夷。
事实上在他们进行谈话的期间,我也偷偷占卜了一下自己是否会有危险,如果有我就立刻跑。
幸好结果是否定的,至少在接下来三天中,我都不会遭遇死亡威胁。
但拼字袋明明给出的提示是,我可以从荷尔·贺斯这个美国佬的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结果他却在快说出真相之前跑了,究竟是有不明力量干扰了占卜的结果,还是我搞砸了?
我没有预感到会有人拦截我们,不过这个突然出现的小达比也非常可疑,他跟踪了我们吗?
“我没想到达比先生还有个弟弟。”
我礼貌地向小达比点点头,同时不悦皱眉指责道,“但是我不理解的是,您为什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民宿的服务包括监视客人?”
因为这是在人多的酒吧,大酒店里报警的速度很快,我并不担心小达比会乱来。就算是灵异怪谈,一般也不会在公众场合之下直接发生。
“您多虑了,我们一向尊重客人的**。”
小达比对于我的质问并不动怒,他表现的与他兄长一样斯文有礼,不急不慢地回答道,“只是我听说有客人和荷尔·贺斯先生一起出去后,感到了担忧。我和我那不负责任的兄长丹尼不一样,不想让客人遭遇欺骗,荷尔·贺斯先生是个善于玩弄女性的人渣,他在遇到您之前,已经与一位女士约定要娶她为妻,所以那位女士才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您要知道,在中东地区,女性的贞洁往往比她们的生命更重要,而那个美国男人却毫不在意地践踏了这一点,他毫无疑问并不可信……是吧,妮娜?”
小达比话语落下之后,从酒吧的角落里走出了一位带着头巾的女人。我一下子就认出了对方,是早晨在餐馆中与荷尔·贺斯相谈甚欢的那位女性。
……说荷尔·贺斯是渣男的话,倒也一点都不假。他显然为了泡女人而满嘴谎言,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就差一点,就能从他的口中得知真相了。
“荷尔·贺斯先生说会娶我,为我留下,所以我们私定了终身……如果他抛弃我的话,我会被家里人打死的。”
那个叫妮娜的女人一脸忧伤地望着我,并恳求道,“我知道您不是故意的,您不知道荷尔·贺斯先生和我之间的故事,可我现在除了他之外一无所有了……”
真的是无可救药的傻女人……越是单纯没见过世面,就越是容易被渣男欺骗。如果这个女人告诉荷尔·贺斯自己怀孕了的话,那家伙多半会跑的会比骆驼还快……
“放弃吧,那种男人是不会娶你的,在听说你怀孕之后他就会立刻消失。”
我头痛地按了按脑壳,对这个完全陷入爱情中的女人感到头痛。虽然我其实并不想多管闲事,但还是冷冷地出声劝告道,“我给你的建议是忘了那种白种垃圾,不要对家人说出这件事。”
“为什么?我爱他,他也告诉我他是爱我的。”
妮娜痛苦地摇头说,“我相信荷尔·贺斯先生,他绝对不会抛弃我的。”
这该说什么好呢……他已经就想抛弃你了啊。
我感到一阵崩溃,对于这种固执的女人,尝试去说服对方简直是自讨苦吃,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哭哭啼啼的,直到小达比出声说道。
“您也看到了,这位妮娜小姐是荷尔·贺斯先生的受害者,除此之外还有其他女性受害人,所以我们选择监视荷尔·贺斯先生,不希望还有其他无辜小姐们上当受害,因此才会提醒您一下这件事情,如果让您因此受到了冒犯,我们感到很抱歉。”
小达比的样子看起来非常诚恳,听起来还真是合理的解释,但很显然他们会出现在理由只可能是不想让荷尔·贺斯吐露出更多秘密……
就算对小达比提出质疑也没有意义了,他总给我一种感觉,就是他比他的哥哥更老奸巨猾,于是我放弃了继续追问,无所谓地点点头说。
“知道了,感谢提醒。”
“让客人满意是我们服务的理念。”小达比注视着我说,“哦对了,我是开车过来的,天色已经晚了,让女士独自在外行走会相当危险,如果不介意的话,我送您回去吧。”
“……”
“抱歉,我想去个洗手间。”
我突然站起身,向小达比露出礼貌一笑。
原本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小达比的突然出现害我我浪费了一整天用来攻略荷尔·贺斯的时间,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现在事情的发展走向让人不安,我需要立刻进行占卜。
“当然,您请。”小达比礼貌道。
酒吧的厕所里有不少喝多了正在呕吐的人,作为占卜所需的安静封闭空间来说其实不太合适,但目前没有更好的选择。我把一个正趴在马桶上睡着了的女人从隔间里拖出去,然后关上门,并拿出灵摆,开始进行询问。
“拼字袋的占卜被干扰了。”
灵摆平常地晃动着,并没有开始旋转。它并没有给出结果,无法进行预测也就意味着证实了我的问题。
事情似乎有点棘手……好吧,换一个问题。
“妮娜和他们是一伙的吗?”
虽然那个被荷尔·贺斯玩弄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