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简单地介绍过自己后,也不隐瞒在顾氏做保镖会遇见的各种危险性,顾氏的钱也不是那么好赚的,想退出的可以现在做决定。
机会来了。
陆斐言眼睛亮了亮,她正打算以一种摔起来不太痛苦的姿势晕过去。
“第四排中间留寸头的那位同学,你是不是想试试直拳横踢?”
第四排中间除了陆斐言还有谁!
她还没做准备呢,就被沈景城给推了出去。
众目睽睽之中,陆斐言只好硬着头皮散漫地打了一套。
过去在乡下,陆斐言跟着祖父,练过格斗术,虽不是多么正规,但保护自己也绰绰有余了。
陆斐言的动作刚结束,沈景城第一个带头鼓掌,似乎想让陆斐言忘记自己如何坑她的事实。
本来打算离开清河古镇的顾北琛突然停住了脚步。
形容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就像是坠入深海时,被海草缠住了双脚,只能不停地往下沉沦。
顾北琛空白的脑海里,最后只剩下两个字:阿言。
阿言。
顾北琛念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心忽然跳得很快,他抓着自己领口,试图将这中奇怪的感觉压下去。
陆斐言根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切,正被想躲的男人收在眼底。
她只知道,树大招风,何老既然没有苛责沈景城的掌声,反而给予赞美的话,一起来的应聘的人们肯定会不乐意。
还是晕过去吧。
陆斐言直起身子,明显感受到晕车带来的体力不支,明明是想装晕的,结果却是真的晕了过去。
晕倒的时候,她似乎听到顾北琛那头狼低沉的呼喊——
阿言。
事实上,顾北琛真的喊出了口。
何老都没来得及做出解释,就被顾北琛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通,“你明知道他刚晕车,身体都还没恢复,就让他在大太阳下训练!”
被骂的有些莫名奇妙何老一脸问号地看着自家儿子,不是顾北琛自己下命令,让他好好练陆斐言吗?
何助理摇摇头,真不是他坑爹,就连刚刚那声四爷口中的阿言,就连他自己都吓到了。
作为两个人感情的见证者,对于顾北琛几乎病态的爱,何助理于私心是挺支持陆斐言离开的。
陆斐言幽幽地睁开了双眼。
白晃晃的天花板,刺得她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她想她又做噩梦了,时间似乎回转到她第一次逃离顾北琛。
他把她捉回去后,狠狠地惩罚着她,不给她半点解释的机会。
就算是陆斐言的眼泪,也换不来顾北琛往日的温和。
后来,从黑夜到黎明,陆斐言记不太清时间,顾北琛大概是看着她彻底没了力气,开始不停地道歉,他说他爱她,只要她不离开他,他什么都可以给她。
她最想要的从来只有自由啊。
陆斐言整个人蜷缩在床上,煞白着一张脸,不敢把想要与他离婚的想法告诉他。
顾北琛的爱实在是太沉重了。
陆斐言承受不起,也不想要像个宠物似的继续在顾北琛的身边。
视线逐渐适应了房间的白光。
陆斐言就要挣扎着起来。
“四爷不在。”房间内的何助理温馨提示着醒来后准备离开的陆斐言,“夫人。你正挂着针呢,可别回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