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邬先生醒过来之后,众人告诉了他所有的来龙去脉,他却仍是固执地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
“事实都摆在眼前啦。”璎珞无语。
“我明白站在你们的角度,已经给我的小徒儿盖棺定论,但是你们要明白,他从小就是个最听话的孩子,从来没有任何学坏的迹象,这人从好到坏总得有个过程吧。”
“也许你不在他身边的那时候,他就变了,你也不知道啊。”
“他恢复了灵识就应该来找我的。”邬先生觉得心里唯一过不去的就是这个坎。
“对呀,就是因为他变了,所以他没来找你,他自己总不会觉得自己学坏了,他觉得他是对的,但是你显然又不会赞同他,所以何苦来找你呢?”
“也许不是因为我找徒弟,而是因为我在镇子上到处乱逛,被人盯上了也不一定。”邬先生说。
“若是他真想害我,何必把我打晕,直接用法术暗算不就行了。”
这么细想来,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璎珞觉得也许一切都往好的方向想也不错。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她问。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他若是真的像你们说的那样,是应龙的党羽的话,不可能一点线索都不留下。”邬先生难得理智了起来。
“恩,我在那个靖人身上也下了跟踪符。”谢道之说。
“脑阔疼,我先去睡了。”邬先生说。
他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谢道之的床只能让给他睡,自己和夏阳子一起打地铺。
三个女孩子挤在谢道兰的床上,说起了悄悄话。
“璎珞妹妹,今天那位邬先生说的灵山,可是传说中满山都是草药的仙山?”卫氏问道。
“是的,在西域,若是你喜欢,让邬先生带你去。”
“等此间事了,我倒是想去一下,那里可能有药能够解我身上的诅咒。”
“哇!真的吗?”璎珞大喜。
“那不如你们明天就去吧,一来一去也不用多久。”
“不用了,不着急。”卫氏不好意思道。
“这诅咒要等蜪犬的魂魄被毁的时候才会生效,玉虚子答应了我暂时不动那个玉瓶。”
璎珞直觉地认为玉虚子的承诺并不保险,不过卫氏十分坚持,不能耽误邬先生找徒弟。
“人真的是什么都得学一点,你看人家卫家妹妹,根本就是百草全书,只要是关于药的,就没有不懂的。”谢道兰赞道。
相比起来,嫂子实在是太不用功了。
不过嫂子年纪还小,以后和阿兄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
想到这个,她就笑得合不拢嘴。
“其实我更擅长用毒,只不过平时没有用武之地罢了。”卫氏说。
“对哦,那天你自我介绍的时候,我就觉得奇怪,明明你应该是治病救人的,为何说自己善毒。”
“我师父就是著名的用毒高手,我学医,只是顺便,有时候师父毒错了人,我便要替他善后。”
“原来如此……”璎珞叹道。
“原来有个不靠谱的师父也不是坏事。”
“呵呵,师父的确有些不靠谱,哎呀,罪过罪过。”卫氏忙道歉。
“你师父已经去世了吗?”
“恩,千多年前就不在了。”
礼貌的行为应该是不继续追问了吧,虽然心里满满的好奇,璎珞还是忍住了自己的话头。
“若是师父还在,知道你们找到了灵山,只怕这世上又要多几种无药可解的毒。”她笑道。
说起她的师父,她是真欢喜,可是他死了她也并不悲伤。
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得道之人吧,看破了红尘,七情六欲都是不存在的。
璎珞自问做不到。
“我挺担心老爷子的,从前我阿兄也是这样,对徒弟掏心掏肺,好得我这个做妹妹的都妒忌。”谢道兰说。
“后来……哎……”
“若是那个孩子恢复了灵识,不知道会不会来找阿兄呢。”
原来谢道之没有把阿危的事情告诉兰儿姐姐呀。
璎珞了然,他应该是怕兰儿担心吧。
不过这么一举例,她更觉得邬先生的徒弟肯定是不学好了。
“也不知道阿离在武当山过得好不好。”她说。
“毕竟我们答应了她爹爹要保护她的。”
“她那样的人只会越走越高,绝不会过得不好的,你放心吧。”谢道兰不以为然。
可是第二天,飞得奄奄一息的司采就出现了。
“你们是不是耍我!”她怒道。
“我连夜来回赶路,结果那个元欢子对我说他没见过那匕首。”
“不会啊,我看到他拿在手里的。”卫氏说。
“你到底看清楚了没有?我在他身上里里外外都找了,住处也搜遍了,根本没有,而且,他身上没有王母娘娘的气息,应该是没有说谎。”司采说。
“我……”卫氏有些迷惑,她当时只是一眼撇过去,看见元欢子手中有利刃的光芒,不过她并不确定就是他们说的那把匕首。
“也许是我看错了吧。”她只能道歉。
“你们说的那个山洞我也找过了,根本没有。”司采说。
“这可就奇了,当天在的人我都问过了,赵大雄也不可能,他一直离我们很远。”璎珞也皱起了眉头,谁都没拿过,这匕首还能凭空消失不成。
“不行了,我还得飞回去,玉虚子那个牛鼻子非要我去做什么作战动员,我真的是服了他了。”
司采刚要起身,突然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