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长很是怀疑地看了下三公主:不会是眼前这个吧?
那汉子这次倒是很是惊艳地看了下虽然一嘴油汪汪但也衬得那嘴唇很是鲜红娇艳的少女,不过,唉,虽然说话了,还是能听出来是个傻子,便对着看着还算正常的老道解释了句:
“自然是先帝嫡出三公主,好像…叫陈什么宁。”
得,实锤了,就是眼前这个,清虚道长看一下旁边的三公主,感觉很不真实,这个一嘴油汪汪一手油汪汪的小姑娘竟然成了女帝?
三公主则没反应过来,还问那汉子:“那三公主如今在哪里?等会儿就打过来了么?”如果是自己,都没见过宁国公府的人,对方怎么会拥立自己为女帝?不会是还有个别的叫陈什么宁的三公主吧?
那汉子这时候已经不耐烦这一老一少的盘问了,回了句:“我怎么知道!”转身就走了。
虽然傻子看着挺好看,但跟个傻子解释啥,何况自己也不知道三公主在哪里。
倒是旁边站着的一个老头,顺耳一直听着他们仨的说话,见那汉子走了,笑眯眯地接了句:“既然是宁王拥立的,自然就是在宁王府里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呗。”
这下两人都听明白了,感情这宁国公是扯虎皮拉大旗呢,估计是打听到三公主这大半年一直没有出现,以为三公主已经生死不知了,刚好天气又日渐变冷,这时候的战事对习惯严寒应战的东北将士来说是个利好,便借了个三公主的名头造反了。
清虚道长想得则深远一点,那宁国公府既然有备而来,这个事情上肯定不能让人抓住把柄,所以搞不好就像那老头说的,如今还真有一个“三公主”在宁王府里好吃好喝地被伺候着呢,反正既然是女帝了,自然是要深居简出的。
想到此,清虚道长也是气愤,先示意三公主把那已经啃得无比干净的骨头给扔了,也不知这位比真金还真的嫡公主如何就在吃食上如此不讲究,然后又示意她走到路边一处角落,之后才低声说了他的打算:“殿下,这事,贫道估摸着,肯定是宁国公府找了个人来冒充你,你说咱们要不要趁此揭穿他们的这种鬼把戏?”
清虚道长的想法是,也许这么一揭穿,宁国公府的反叛大军就师出无名被朝廷给顺利平叛了,然后借此立了功的三公主,也许就能得到皇帝和太皇太后等人的原谅,再次回到京城当她尊贵的宁国公主。
唉,也真是凑巧,三公主的名字里带个“宁”字,造反的宁国公府偏偏也有这么个字,之前皇帝封赏三公主的尊号是“宁国公主”,如今宁国公更是自封宁王,宁来宁去,还真是让人不得安宁!
三公主虽然对自己回到京城这件事没那么感兴趣,杀猪菜还没吃够呢,不过对于宁国公府里有个假的三公主在好吃好喝这件事倒是挺感兴趣,听了清虚道长的分析,还扬起眉毛兴奋地说了句:“对啊,咱们是得去揭穿他们,然后让宁国公府把吃的补偿给我!”
清虚道长:…我可以把刚才的话收回来么?
可惜受到启发的三公主已经拦不住了,兴奋地开始找人问宁王府怎么走,吓得旁边的人都纷纷闪避。
虽说那宁国公府确实造了反,也确实改称宁王府了,不过如今不是还没打过来么,如何这看着面瘫的姑娘就这么大咧咧地叫开了?还直打听宁王府的地址。宁王府并不在这城里,这事东北的百姓不都应该知道么?看来这姑娘是个不大正常的。
要么,就是个别有居心的,想看看大家的反应,到底是支持宁王还是朝廷,这事老百姓再傻,也知道先观望看看。
眼看大家纷纷避着三公主,清虚道长也是摇了摇头暗自叹息,真的三公主是这副样子,也不知那假的三公主又是什么样子。
想到此,清虚道长的好奇心倒是又被勾起了,行吧,三公主说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反正不管她要去干什么,靶子是她就对了,到时万一被逮住,自己就说是个被她临时抓来带路的可怜老道士,撇清一下就行了。
想到此,清虚道长甚至还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嗯,这道袍已经穿了很久了,上面污迹斑斑,呵呵,幸亏天高路远,没碰到什么认识的人,要不然自己以后可就没法回京城了,更别提进宫见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了。
但是装个可怜老道士,却又刚刚好,清虚道长便说了句:“那咱们现在就打听一下,宁国公府的大军到哪里了。”
怕三公主乱问露底,出马的是清虚道长,花了些功夫,得知大军还在相隔好几个时辰的另一处城外扎营,两人一商量,决定守株待兔,反正那什么,这里不是还得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嘛。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两人决定往城门口走,一边走,一边顺便继续看吃的。
走到一半,三公主抬头一看:“不对啊,咱们走错方向了!”
三公主这种本事,清虚道长已经早就领教了,如今也是见惯不怪,只懒洋洋地答一声:“没事,这城小,就两道门,从那道门进来,自然也得往咱们这边走。”
三公主一想,也对,不会错过,便放心地继续往城门口走。
两人甚至还大咧咧地站在城门不远处评价了一番守城的情况,然后三公主便提议找一处酒楼喝点茶什么的:“有点口干。”
口干?清虚道长叹一口气,刚才把那全套猪下水都一股脑地倒进嘴里了,又啃了半天骨头,能不口干么?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