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润也想到了这一层,却是不慌不忙,反而安慰地说:“你别害怕,我就在外面。”
“我知道我知道,你赶紧走吧,我自有法子应付,若是一会儿发生了什么,你千万别进来啊。”容卿卿一急,牵动了伤口,疼得额头冷汗都出来了。
谢景润拧眉看她一眼,忽然俯首,在她额角处亲了亲,这才转身,从窗子处掠了出去。
容卿卿愣了下,没时间细想谢景润的举动,几乎他才一走,司徒瑾便带着人,浩浩荡荡地闯了进来。
小桃战战兢兢地在门边跪了下来,“奴婢叩见皇后娘娘。”
司徒瑾看也未看她一眼,扶着洪嬷嬷的手,便朝容卿卿走过去。
容卿卿见状,眼眸黯了黯,撑着身体起身。
“臣女身体抱恙,未能远迎,还望皇后恕罪。”
司徒瑾见她动作艰难,知她伤势不轻,却并未免她行礼,而是在宫人端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惬意地看着她艰难地挪身到地上,朝她跪拜。
“臣女拜见皇后娘娘。”
一番动作做下来,容卿卿疼得面色煞白,冷汗直流。
司徒瑾看了看自己涂的指甲颜色,漫不经心地问:“听说今日在山谷,你们遇到刺客了?”
容卿卿垂着头,低声应道:“正是。”
“你受伤了?”司徒瑾放下手,瞥了她一眼,淡淡问道。
“是。”容卿卿话音才落,洪嬷嬷突然走到她身后,一把扯下她身上穿的中衣。
容卿卿没有防备,衣衫瞬间被扯落了下去,露出大片肌肤。
她背上受了伤,因此当时换衣的时候,上官嫣然跟小桃一起,将她的里内都褪掉了,此时身上只着了一件宽松的中衣。
这时冷不防被一扯,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屋子里传来宫人的嗤笑声。
容卿卿又惊又怒,抬手要将衣衫拢回去,洪嬷嬷却在身后死死拉住了。
司徒瑾挑了挑眉,打量了一眼她的身段,夸赞道:“好身段,若非你已是孀妇的身份,本宫真想将你赏给底下的官员。就你这身段、这模样,做名侍妾,还是可以的。”
说罢,她目光似有若无地转向窗外。
听得此言,容卿卿心里生出光火来,只觉从未如此屈辱过,她用力拉扯着衣衫,洪嬷嬷见目的已达到,便松了手。
容卿卿将衣衫拢了回去,垂着眼睛,若无其事地说:“多谢娘娘关心臣女,特地跑来垂询臣女的伤势。”说罢,她双手撑地,头叩了下去。
司徒瑾却并未就此放过她,而是伸出脚尖,挑起她的下巴,啧啧有声地说:“这张脸蛋,还真是怪精致好看的,本宫便是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你们侯爷正值血气方刚之年,又与你整日待在一个屋檐下,必然已经对你动心了吧?来,跟本宫说说,你平时是怎么勾引他的?”
容卿卿撑在地上的手指,死死抠住了地板,暗吸一口气,眼角忽然流下两行泪来,哭道:“娘娘可真是冤枉死臣女了,臣女本本分分做事,清清白白做人,从未逾矩过,娘娘却要将臣女往绝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