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帝,小的亦是不知。泽兰姑娘从自己的院里出来,便是这般了。”
下面的人恭谨回了,太玄漫步走到小白近前,微仰了头,看她不住地向上爬着。
只是她这好不容易爬上几分,却又因手滑再滑下几分,最后只得死死地扒在墙上,微撅了屁股呲牙咧嘴努着劲。
太玄不过鼻翼微动,便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侧头问道:“谁予她喝酒了?”
下面的人皆言不知,太玄还未有作为,那方小白已坚持不住掉到了地上。
“哎哟哟。”她捂着屁股跟地上打了两圈滚,而后突地看到了一隅黑衣。她抬手捉了那黑衣衣摆,霎时便似有抽泣声频起。
“起来。”
似曾相识的男声响起,小白费力地撑起头,看到了来人却是一顿。她歪着脑袋思索了半响,太玄抽了抽衣摆,只是那手仍是不放。
“哎哟,是你啊!”小白顺势抓住他的衣摆向上爬去,太玄微退了一步,却带动她亦跟着拖了一步。
而后生怕他将自己给甩了下去,她干脆抱着了对方大腿,昂着头笑道:“是你呀,小书生!”
太玄冷眼看着她作为,睥睨的目光,只冷声问道:“你看清楚,我可是谁?”
“啧啧。”小白撇了撇嘴,紧了紧手又道:“你便是化了灰我亦是识的,不过就是摸了你一把,恁地小气,我予你摸回来便是!”
她说着便抬手要去捉太玄的手往自己胸上送,却被他给捉了手,使了几分力捏的她乱叫。
“哎呀,疼、疼!”小白拼命地甩手,终是反将自己甩到了地上,她撑在那里十分不满道:“上次你就打我,这次又掐我。我是看你颜色好,可你亦不能这般任意胡为!”
太玄未管她如何,只背过身吩咐道:“择个人,将她送回去。”
“是。”
下面的人恭声应了,还未上前,那小白竟是一跃而起,蹭地跳到了太玄的背上。两臂挽着他的脖子,夹紧了腿高兴地嚷道:“这回你再将我甩下去啊!”
这时恰巧刚进院的王善吓了一身的汗,几步近了前,与此同时那小白正跃跃欲试地想再向上提提身。而太玄不过微一挥手,小白立时瘫软了下来跌了下去。
这近了前的王善,正好接住了小白摔下的身躯。
太玄侧身看了过来,虽目光平静,然王善却已然感受到了他细微的不悦。他单手拖过小白,连忙求饶道:
“大帝,泽兰姑娘若不是醉酒,定不会如此失态。想来明日酒醒后,亦必定十分的懊悔。还望大帝看在她为初犯,饶了她不敬之罪。”
他虽开口为她求了情,然心里确然是没底的,毕竟数千年来,敢于如此冒犯大帝的,他还尚不得见。
而太玄看向他,神色不明,半响只是问道:“谁带给她的酒?”
王善略微停顿,语气平缓道:“日前倒是听天蓬元帅说得,从太上老君处讨了两壶好酒……”
太玄看了看他,并未戳穿他祸水东引之嫌,只是淡淡说得:“知行不是一直记挂着他,你将她接去天蓬府上住上几日。”
“是……”王善应了一身,看着太玄负手远去。
这天界何人不知,那知行与天蓬二人,是一个百般痴缠一个千般退避。这将天蓬元帅避之不及的人送去他府上常住……
正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怕是元帅近来是无甚安生之日了。
而后他又看了看手中依就扶着的小白,暗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将她带回了住处。
直到他将人安置在了床榻上,被大帝施了昏睡咒的人老老实实地躺在那里,他尚还在想,明日是否要因此事而提点她一二。
只是这泽了又会适得其反。于日后,再使她言行皆束手束脚不敢作为。
而后又想左右大帝并未拿她问罪,索性就只当酒后言行无忌,姑且忘了罢!左右日后于这太和宫,她是莫想再沾到一滴酒了。
只是他想的很好,却不想小白这一睡就睡了三日。待再醒来之后便裹着个被子瑟瑟发抖,任谁敲门都是不开。
直到第三个被临时抓来的‘教书先生’被拒之门外,这才惊动了王灵官。那马胜本欲回禀了大帝,却被王善给拦了住。
大帝今日正忙,他便替了大帝前去看了看。
到了那果见小白卧房大门紧闭,他亦未擅自入内,只敲了门有礼的问道:“泽兰姑娘可是尚感不适?若是不舒服还是趁早责人来看的好。”
小白听了他的声音,浑身一抖,带了哭腔问道:“我现下可是要死了?”
王善听了大感不解,又询问了她几句却是不答了。王善无奈,只得又问了句:“泽兰姑娘还是先令我看看罢,若无不便,我便进去了?”
小白不理,他又询问了一声,这才推门而入。一进了室内便见那小白裹了被子,只露了半张脸坐在那里。
看到他进来亦未如何,只没精打采的睨了他一眼,问道:“大帝倒是要如何处死我?”
王善听了,知晓她定是忆起了醉后种种,担忧大帝倒是要如何处罚她,方才如此。
他知这小白胆小,亦未如何吓她,只如实说了,倒唬得小白一愣,一再确认道:“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
得了答复,小白尚几分不可置信道:“真的?我对他……那样那样,大帝他亦没说要弄死我?”
王善见她如此,亦并未如何细细分说,只是说道:“诚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泽兰姑娘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