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做甚,一个纨绔子弟,你离她远一点,”唐骆不放心的说道。
“我知道啦,”唐倾箐回道。
“爹爹,你就别担心了。
你女儿未来的夫君,一定要是个大英雄,持三尺剑,行侠仗义、斩尽不公之事。
就像曾经的爹爹一样。”
听到这,唐骆的表情有些黯然。
往事如烟,似清风,太多的不堪回首。
然而唐倾箐并没有看见,又问道:“爹爹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干什么?”唐骆站起身,摇摇头。
“不提了,不提了。”
……………
从执法堂离开,杜安康的内心美滋滋。
嘴里也哼起了小曲。
“今天是个好日子………。”
蓦然间,一道身影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
“谁呀,这么不长眼,”他嘟囔了一句。
“杜安康,你挺有本事呀,”青年淡淡的说道。
他穿着一件青袍,剑眉星目,脸庞坚毅,双眸深邃无边。
身高跟杜安康差不多,腰间挂着一把七星剑。
长发用一根青色的发髻束缚在脑袋后面。
杜安康看了对方一眼,脑海中的记忆瞬间回想了起来。
杜轩辕,他同父同母的哥哥。
跟自己这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儿子不同,杜轩辕可是父亲杜涿衡最大的骄傲。
年仅二十岁的年龄,如今已经后天九重。
一步之遥,便可以成为先天的武者。
在整个流云宗的年轻弟子中,那也是出类拔萃,凤毛麟角的。
无论是杜涿衡的骄傲,还是在流云宗的威望和风评,杜轩辕都可谓跟杜安康云泥之别。
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哎呦,原来是大哥,几日不见又变帅了。
真可谓一表人渣,”杜安康笑道。
“你眼里还有没有父亲,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杜轩辕严厉的说道。
“因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还决斗,你觉得你配吗?
自己丢人也就罢了,连我和爹爹的脸面都丢光了。”
往日里杜轩辕训斥时,杜安康都是唯唯诺诺,一个字也不敢反驳。
但此刻的杜安康,他可不会去惯着对方。
只听他笑道:“丢你们的脸?
从小到大,我丢脸的次数多了,想来你们也习惯了吧。”
“你这是什么态度?”杜轩辕皱眉说道。
“我就这态度,你爱听听,不听滚蛋。”
杜安康淡淡的说道:“别总拿哥哥的身份压我。
你去外面看看,别人的哥哥在弟弟遇到麻烦时,都是挺身而出。
你呢?就知道事后冷嘲热讽,跟t似的。”
“杜安康,你、你放肆,”杜轩辕气的胸膛起伏不定,大喝道。
“老子就放肆了,怎么滴?”杜安康嚣张的说道。
“你要是不服气碰我一下试试,我现在身受重伤,信不信我立马躺地上讹你。”
“好,好的很呀,”杜轩辕被气的怒极反笑。
“今天的事,我会如实禀告爹爹,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废物。”
听到杜轩辕的话,杜安康也不甘示弱。
“你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看到杜轩辕脸色阴沉的离开,杜安康这才反应过来,全家?这不得包括自己。
果然,自己是个狠人,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这杜轩辕只是个插曲,他没有在意,又径直朝风之涯而去。
风之涯位于流云宗的后山。
流云宗所处的这座山峰名叫天庚山。
天庚山的山壁处,便是风之涯所在地。
一路走去,因为是禁地的缘故,路途开始人烟稀少起来。
两旁有杂草丛生,小路上安安宁宁的。
视线所及,前方出现了一扇古老的铁门。
铁门两旁,分别站着两名守门弟子,两人身体笔直,各持一把银白色的长枪。
杜安康知道,这只是守护禁地明面上的力量,暗地里是有真正禁地的守护者的。
强闯是根本不可能的。
“来者止步,禁地误入,”两把长枪交叉在一起,挡住了杜安康的去路。
“我是奉执法长老的命令,来风之涯面壁思过的,”杜安康笑呵呵的说道。
看着杜安康的模样,两人都有些诧异。
第一次见有人来受罚,还满脸高兴的。
这小子该不会抖,m吧,或者说有受虐倾向?
两人接过杜安康递给来的令牌,仔细观察了一番。
随即说道:“是执法长老的令牌,没错。”
他们将令牌收了起来,随即缓缓打开身后的铁门。
随着门前铁环碰撞的声音响起,“轰隆隆,”尘封着的大门缓缓被打开。
杜安康也随之走了进去。
一踏入其中,瞬间便有一股锋利的罡风吹来。
虽然不致命,但依旧如刀刮,十分的疼痛。
这里是一处悬崖被凹进去的地方。
山壁光滑,就仿佛被什么东西平整的分割出来的。
因为常年累月的被罡风肆虐,光滑的山壁上也出现了许多的裂痕。
从悬崖峭壁往下看去,半个流云宗的风景都被尽收于眼底。
怪石嶙峋,草木茂盛,郁郁葱葱的古树有数十米高。
这里就仿佛身处古老的原始森林般。
“叮:签到风之涯完成,恭喜宿主获得《黄庭经》。”
罡风肆虐,风声骤然。
杜安康一身蓝袍,有些单薄的身影盘膝而坐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