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松鹤虽然媳妇媳妇地叫着,但是他和陈丽还没有结婚,这种情况下,陈丽要是离开他是没有任何负担的。
但他不一样,他这几年的心血,全花在了陈丽身上,要是陈丽离开他了,那他就一无所有了。
虽然他还不到三十岁,从头开始说起来简单,但真要这么做,可是太难了。
俗话说得好,头上没有一点绿,生活怎么过得去。
所以王松鹤决定,先哄好陈丽,大不了等这段时间过去了,带着陈丽离开这个城市。
陈丽没有搭理王松鹤,依旧蹲在那里埋头抽泣着,无论王松鹤怎样说好话哄她,她都不为所动,一副你惹到我了,哄不好的那种状态。
折腾了十几分钟,王松鹤见陈丽依旧不为所动,他那种冤枉了自己媳妇的念头越来越重,心中也出现了那么一丝愧疚感。
“媳妇你也别哭了,这一大早的,外面冷,你也饿了吧,我去买点吃的,你先回家好不好?”王松鹤温声细语地说道。
陈丽确实饿了,这两天她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东西,闻言便停止了哭泣。
王松鹤见状,连忙拿出钥匙递到陈丽身前,陈丽微微抬头,伸出手接过钥匙。
随即,陈丽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看也不看王松鹤,扶着楼梯护栏晃晃悠悠的向楼上走去。
看着陈丽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王松鹤叹了口气,快步向着楼下走去。
拖着有些发麻的双腿,陈丽捂着口鼻拿出钥匙打开门,客厅里有些昏暗,她下意识的想去开灯,手伸到一半才想起停电了。
回到自己房间,一股淡淡的臭味涌入鼻腔,陈丽微微皱眉。
卫生间里的马桶早就堵住了,没有水,根本冲不了,一直待在房间里还不觉得臭,可是刚从外边回来,那种臭味就很明显了。
走到窗边,打开窗户想通通风,可是寒冷的空气不停的灌入房间,陈丽只好关上窗户。
突然,陈丽想到厅时好像看见了厨房有水,她快步出了房间,走到厨房一看,果然。
厨房的角落里放着一桶水,看那水的颜色,就知道不干净,保准不是喝的。
没有丝毫犹豫,陈丽直接提起水桶,摇摇晃晃地向着自己房间搬去。
水桶里的水并不满,大概只有五分之四,这对平时根本没干过重活的陈丽来说,还是有些吃力的。
费了老大劲将水弄回房间后,陈丽找到一个塑料夹,用卫生纸垫着夹住了自己的鼻子,然后又找了一个口罩带上,这才进了卫生间。
忍着恶心打扫完厕所,陈丽提着空桶出了房间。
将空桶扔进厨房,陈丽在客厅沙发上坐下,房间里窗户被她打开了,她准备透透气再回去,抬起手看了看表。
十点过五分。
“都这个点了!”
陈丽微微皱眉,这都过了一个多小时了,王松鹤还没有回来。
想起王松鹤,陈丽又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这是款浪琴名匠系列的机械表,价值近两万。
这样的手表,王松鹤自然是舍不得买的,这手表是她的主管熊超送给她的。
“到底是谁?”
陈丽双眼微眯,她和熊超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而那几个知道的人,也不敢乱说,毕竟熊超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要是被她或者熊超知道有人乱嚼舌根,那他们的工作都难保了。
想来想去,陈丽锁定了一个人,一个新来她们公司没多久的实习生,那人也是个女的,而且还颇有几分姿色。
虽然和她比还稍显稚嫩,但熊超似乎对那个实习生有些意思,而那个实习生,似乎也有抱大腿的打算。
但问题来了,那个实习生是怎么联系到王松鹤的呢?要知道,她和王松鹤的手机早就没电了,这两天她更是和王松鹤一直在一起。
就在陈丽想着原因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陈丽一惊,愣了愣,这才起身去打开了房门。
门刚被打开,王松鹤就提着一个塑料袋从门缝里挤了进来,进屋后,他连忙转身,“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陈丽本想说一句你有病吧,但想到自己正在跟王松鹤闹矛盾,于是便闭口不言,冷着脸直接转身回了房间。
王松鹤转身靠着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见陈丽没有理他,直接回了房间,他本想说点什么,但这会喉咙干的厉害,头也有些发晕,于是便咽了咽唾沫,滑坐在地。
彭子邶被一阵猛烈的敲门声惊醒,他看了看时间,见已经十点多了,连忙一头爬了起来。
本就计划好的再去弄两桶水回来,彭子邶不想耽搁,也不想因为太困睡过去了,就把这件事推到下午或者明天。
穿好衣服拿着两个空桶,彭子邶就出了房间,当他看见背靠着门坐在地上喘气的王松鹤后,微微一愣,便走了过去。
“麻烦,借过。”
听见彭子邶的话,王松鹤没有马上离开门边,而是抬头盯着彭子邶看了两眼,最后视线落在了彭子邶双手拿着的空水桶上。
见王松鹤没有反应,彭子邶有些不耐烦,再次重复道:“借过!”
这次,王松鹤没有丝毫迟疑,直接撑着地板站了起来,并快速让到一旁。
彭子邶上前两步打开门,屏住呼吸走了出去,他前脚刚出门,门后的王松鹤就再次来到门后,等彭子邶后脚迈出房门,王松鹤就快速的关上了门。
听见身后“砰”的一声响,彭子邶回头看了看,皱了皱眉,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