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瞧把你给招摇的……咳咳……咳咳!”花沅心情不错,正要调笑一句,却引起了咳嗽。
因为之前替阁臣大人挡箭的缘故,伤了肺,日常不显,这一到生病时,就胸口憋气。
这会儿猛咳下,憋得小脸发紫。
冀漾轻轻给小丫头拍着后背,帮着顺气。
心疼的一揪一揪的,似是咳在了他的心头。
见她被咳嗽勾得要吐,赶紧递上痰盂。
花沅咳的不停,很剧烈,引起呕吐。
吐完之后就更没精神了,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长长的睫毛扫着黑眼圈,窝着腰倚在床头。
冀漾从桌上端来凉透的茶水,给小丫头漱口,焦急道“来,沅儿,漱漱口。”
花沅借着他的大手,直接漱口。
嫌弃的瞅了一眼痰盂。
酸臭的,很难闻……
冀漾赶紧把痰盂挪开,又用袖子给她擦拭唇角。
花沅见他不嫌自己脏,心中有些感动,眼眶发红,像只小白兔。
“刚刚我给你把脉了,因为用错了药,这才引发了肺疾,等会儿师兄就过来给沅儿诊治,用不了几日咱就康复了。”
“哥哥,沅儿难受,这种喘不上气的感觉,太难挨了,活脱脱一个药罐子。
这几日……我甚至觉得风寒都是一种享受,至少可以平静的躺下安睡。
如今犯病时,只能喘半口气,且要这样坚持好久。
也不能躺下,唯有坐着。
因为躺下就连仅有的半口气,也无法呼吸。
还不能吃饱,吃饱后喘不上气,说话和大笑都会咳嗽,情绪更不能激动,刚一高兴,差点就咽气了。
越是到夜里,越无力呼吸,一个人在黑暗中坐着,看着烛火跳动。
有时会疲惫到哭泣,仿佛世界都宁静了。”
“都是我不好,当初若不是沅儿替我挨了毒箭,也不会落下病根。”
冀漾瞧着小丫头这副病歪歪的模样,感同身受,无比自责。
他恨不得患病的是自己。
闻言,花沅脑里的那根线弦,崩了起来。
她可是要携恩图报的!
一本正经的望着他,道“沅儿从没有怪哥哥的意思……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我知道,都知道!”冀漾将内力聚集在掌心,给她按揉身上的穴位。
花沅在他的安抚下,总算缓上一口气。
还别说,内力这个东西真是不错,比药效来得快。
她抬起幼白的小爪儿,指了指肩膀,示意他给她按按肩。
冀漾英眉一挑。
就是他做先皇暗卫的时候,都没这样伺候过先皇。
小丫头真当他是奴才,随意使唤?
花沅见他突然停下动作,不满的睁开眸子。
回眸臣大人冷冷的凝视着自己。
这让她的小心脏一阵紧张,猛抽一下。
完了,又把阁臣大人惹毛了!
只见下一刻,冀漾食指和中指按住她的肩井,用力下压。
“嗷……疼疼!”花沅惨叫一声,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小奶狗。
冀漾轻问,道“这里疼?”
“哼!”花沅被骤然一按,很是不满。
她不高兴了!
冀漾又用力捏了下,道“这会儿呢,可有酸痛感?”
因为花沅趴在他的大腿上,张嘴就想咬他。
“哈~啊!”
但在他冷眸的注视下,生生地改成了打哈欠的动作。
瘪瘪嘴,委屈巴巴道“哥哥这是干啥,要上刑……啊……疼……轻点轻点,嗷……疼!”
“乖……趴好别动,我给沅儿按按。”
说着,冀漾抬手,精准无误的对准肩井穴,且用力捏着肩井附近的皮肉。
这附近的肉已然发硬,不酸不痛才怪。
他跟小丫头计较什么?就算计较她也不懂。
何况是因为肺疾,她才久坐的。
罢了,奴才就奴才吧!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当她奴才了,哪里还在乎多个一次半次的……
花沅大约明白了,阁臣大人这是给她按摩。
于是,趴在他大腿上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之后,一动不动,模样乖巧。
“轻点……哼哼……”
肩膀被他捏得越发的疼,不过还能忍受。
不知过了多久,冀漾忽然松了手,问道“可感觉好些了?”
这会儿花沅竟感觉他松手后,肩膀松快不少。
试着动了动,酸痛感亦消失了,还有种清爽的滋味。
她把小脑袋扭过去,瞅着他笑道“哥哥的手法果然非同寻常,沅儿佩服……”
“那沅儿再趴会儿,我帮你把风池、风府……这些穴位,也按了。”
“嗯呐,辛苦哥哥了!”花沅重新闭上眼眸,乖巧的趴在他腿上,一动不动,任由冀漾的大手给她捏。
能趁着他心情好,享受一下奴役阁臣大人的乐趣,真真是极好的。
还别说,人家的手法那是相当到位。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因久坐而酸痛的筋骨,就松快不少。
她寻思着,待明日让阁臣大人继续给自己按摩。
总不好一次就把人给使唤的够够的,凡事都要讲究点儿策略。
“哥哥,辛苦了,沅儿现在好多啦!
待过了会试后,就会有报喜的人上门来报录,吹吹打打的一定很热闹。
到时候咱要给银钱打赏的,不然出手穷酸总归是没面子,丢了口碑。
哝,这是一百两银票,过会儿交给壬木,换上万个铜钱。”
“这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