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孟远说完,他便急忙踉跄着站起身来,晃晃悠悠道:“孟老弟,我要去如厕,你且等我一会儿。”。
孟远不得不住了嘴,将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冲着外面吩咐了一声:“来人,扶着吴丹师去。”。
很快,一名小厮大步走过来,冲着孟远微微一点头,扶着吴丹师向外走去。
等到吴丹师出了门,孟远坐直了身子,眼中闪着丝丝寒意,哪还有刚刚的半分醉态。
吴丹师在那名小厮的搀扶下来到了茅厕,他醉醺醺的对那小厮道:“你就在这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说完,吴丹师便晃晃悠悠的走进茅厕。
刚一入茅厕,就扑面而来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气息,吴丹师强忍着想吐的冲动,拿出那枚事先准备好的丹药放入口中。
他一边忍受那气味,一边嚼着丹药,心中暗自庆幸,还好他早有准备!
就孟远这点小伎俩,还想从他口中套出话来?简直做梦!
这种鸿门宴,他近日来去的还少吗?
吴丹师咽下丹药后,又在茅厕中又待了一会儿才出来,以免被那小厮察觉。
孟远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恢复了不久之前的满面醉意,为他自己和吴丹师的酒杯斟满酒。
就在此时,吴丹师在小厮的搀扶下,晃晃悠悠回来了。
“孟老弟,嗝!我回来了。”,吴丹师摸了摸撑得圆滚的肚子,“今日多谢孟老弟的宴请,我还有事,就先撤了。”。
孟远面容僵了一瞬,急忙笑着劝道:“什么事能有我们喝酒重要?咱们之前就说好了今日不醉不归,吴丹师可不能食言啊。”。
紧接着,还未等吴丹师开口拒绝,孟远便对那小厮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扶着吴丹师坐下。”。
“是。”,那小厮应了一声,急忙搀扶着吴丹师坐回原处。
吴丹师暗暗冷笑一声,表面上却不表露半分,笑着回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他举起面前的酒杯,对着孟远道:“来,接着喝。”。
二人又喝了半壶的酒。
孟远找机会瞄了吴丹师一眼,心中犯了嘀咕:吴丹师的酒量与旁人说的不符啊。
虽然吴丹师表面上看着满脸通红,语无伦次,醉态毕露,但实则却思路清晰,总是能巧妙避开他的试探。
略微一想,孟远心中了然,猜测吴丹师是事先服用过解酒的丹药了。
还好他酒量过人,若是换了旁人,此时早就被吴丹师喝趴在桌子底下,哪还有什么心思试探。
“听闻最近宫门中有流言,当初容老宫主并不是容墨害死的,而是”
这话刚说到一半,吴丹师惊的险些将刚倒入口中的酒喷出来。
数日来,他受邀参加了那么多鸿门宴,从未有人如此直白而明目张胆的将心中怀疑说出来,大多都是旁敲侧击,诱导他说出实情而已。
孟远是不要命了吗!
尹晋可是玄云宫的宫主啊!
难道孟远就不怕他等醒酒了之后去尹晋那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