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刻钟过去,半点声音都没有,王公贵族,三公之爵,连个有血性的男儿都没有!天要亡了北庆!
几位年少的皇子更是不敢吭声。
好哇,真是好的很!
萧皇示意暗卫把罪证统统呈了上来。
“别怪朕不留情面,国之将破,尔等贪没的家财还是充为国库吧,也让边关的将士吃顿饱饭。”
被点到名字的大臣,连连求饶大喊冤枉。
萧皇阴霾的看着众人,帝王之威更甚:“罪证确凿,不必多说了,风雨飘摇之际,养不起蛀虫,来人,扒了他们的朝服,拖下去。”
萧皇这会也不权衡了,逍遥王不知何时回朝,国之将破,这些蛀虫早就该杀了。
若不是无人可用,动乱朝纲,一直以来只是收集罪证慢慢解决,现在,哼!都别好过了吧!
看皇上动真格的,接连求饶告罪。
“皇上饶命啊!皇上!”
“罪臣不敢了,饶命啊皇上!”
“微臣三朝元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皇上,您不能这么无情废了我的官爵啊!”
百官请愿:“还请皇上三思!”
萧皇已是疯狂边缘,扫落镇纸砚台砸下:“拿下!”
殿前侍卫按花名册拿下了诸多官员。
萧皇阴霾轻蔑一笑:“朕没要尔等狗命,已是开恩,再敢多言!按律论处。”
看着噤声的百官。
“朕这些年广开科举,下面官员提上来就是,还真以为非你们不可?国之将破,忠臣良将能者居之!”
挥挥手背过身去,不再看他们丑陋的嘴脸。
这次罢免的官员,上至公卿一品大员,下至五品小官,萧皇和萧落近年培养的有学之士迅速接手,有条不紊。
这次大换血,京城乱成一锅粥,各府衙连番走动,新近官员只听皇上命令,自然是不敢触霉头。
让心怀鬼胎,自持甚高的老臣慌了手脚,想要进宫觐见,被拦在宫墙之外。
外省官员调任也是如抽丝剥茧,罪证齐全,一批批刷下,有暗阁帮助迅速很多。
风雨飘摇之际,萧皇只能试图大换血,听到不同的声音。
各家族派系勾连,没那么容易连根拔起,他只能转移注意力,不再想边关的事。
提拔上来年轻的将领空有热血,到底经验不足,军队番号不一,派系不一,有威信才能服众,很多老将不可撼动,空有军符,将士不停指令,也无可奈何。
萧皇纵然贤能,也无计可施,这皇上做的很是窝囊,焦急等待着暗一的回信。
飞鸽传书,被暗卫截获,呈上案前。
萧皇看了讯息,才松了口气,想来凌风已经将消息带到,逍遥王不日而归。他们再多拖延些时日就有转机了。
定远侯府
薛宇彬也是三十而立之年,父亲上过战场领兵,他自小有做将军的梦,却顾及家族被皇室忌惮,做了很多年的纨绔。
如今边关告急,忧心如焚。
书房内父子二人商议如今的局势,定远侯从暗道取出虎符。
“彬儿,为父不得不出山了,国破山河不在,薛家军历来保卫北庆为己任,如今韬光养晦怕是不能了。”
薛宇彬沉重的看着历来被皇室忌惮的虎符,父亲年迈,去了战场九死一生,他儿女双全,后继有人,与其坐等国破家亡,不如先一步抗争,或许能等到逍遥王回朝。
“父亲,我们二人同去,明早就去请命领战,不能堕了祖先的威名。”
定远侯就这么一个儿子,虎眸含泪,用力拍拍他的肩膀。
他已是古稀之年,薛家军待他阵亡必须接手,强忍心中悲痛,写下奏折。
薛宇彬回到他们院子,看妻子儿女正等着他,迟迟不动步子,他三个儿女还没长成,如何舍得日后若大的家族压到年仅十二岁的孩子身上。
“夫君!”
薛宇彬上前环抱妻儿,低声道:“惠娘打点行装,折子递上随时启程,日后照顾好孩子们。”
惠娘有些哽咽:“夫君放心!”
薛宇彬看着两个儿子,会心的笑了,侯府后继有人!
“大郎,二郎日后多听你母亲和祖母的话,勤练武艺,不可荒废学业。”
“父亲……”小女儿薛彤小脸都哭花了。
他们都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父亲和祖父要上战场,这一去万分凶险……
薛宇彬挨个摸摸他们的发顶,记住他们每个人的模样:“你们都是好孩子。”
一家人围在一起,心情沉重。
黎明破晓,薛宇彬穿着铠甲拜别了母亲,看了妻儿一眼,转身上马。
与铠甲着身,气势不减的父亲同去宫门。
乾明殿
列位刚站定,萧皇刚坐稳龙椅。
定远侯行了大礼,直道:“皇上,老臣请出战,卫我北庆河山!”
薛宇彬紧跟其后:“臣也愿往!”
下面一片喧哗,薛家军不是国破不出,现如今……
萧皇不意外,若说历来皇室都忌惮薛家,国家遭逢大难,也不得不依靠薛家。
他们历代忠心耿耿,他早期也忌惮过,被皇弟点醒。
如今薛家军将出,自然大喜过望。
“准奏,即刻启程,薛少帅随行,边关战事等不得,还望薛老元帅竭尽全力。朕代天下百姓,谢薛老元帅护国大恩。”
萧皇起身抱拳,躬身相谢。
薛家二人连忙跪地:“臣定不负皇上厚望!”
薛家二人起身去点兵出军。
除了守卫皇城的五万御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