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子赵全龙怔了半响,降下气焰。“我只要两亿三千万。”
两亿三千万算是市价,比较合理。
青年点头。“可以。”
“我还有一个要求。”
“请说。”
赵全龙看了下一直没说话的傅三爷,挺了挺腰,坐正身,气势坚定。“我要公司每年净利润的百分之一。”
听到这话,青年顿了顿,看向自己的老板。
做为傅三爷的首席秘书,席佳昌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坐在单人沙发里,一身得体定制西装,内敛沉默的男人,望着气势汹汹的赵全龙。
他没出声,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连深邃冷锐的眼睛都非常平静。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无形的气势与压力大得让人喘不过气。
赵全龙冷汗直流,大气也不敢喘。
终于,男人收回视线,对席佳昌讲:“送赵总走。”
淡漠薄凉的声音,仿佛刚才不是在谈上亿的生意,而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席佳昌闻言起身。“赵总,请吧。”
赵全龙不知道傅三爷什么意思,但这里太压抑了,他急切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他惴惴不安,跟席佳昌出了门就问:“席秘书,三爷是什么意思?他是答应了吗?”
席佳昌拍他肩膀,摇了摇头。
看他样子,赵全龙着急的问:“那是不答应吗?”
“赵总,你应该同意我前面开出的条件。那张支票不管你填三亿、五亿,还是十亿都可以。”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支票作废,傅总不打算收购你的公司了。”
听到这话,赵全龙刚在里面憋红的脸色,唰一下惨白。
在海城跟傅三爷做生意,不管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可以保证的是肯定不会亏。
但你要拒绝,那肯定是会亏的。
现在支票作废,这就意味着合作取消,傅家可能会成立同一性质的公司把赵全龙公司整倒,也可能掐段他的客户源,更快速让他破产。
总之,赵全龙是一分也捞不到,因为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来收购或帮助他。
席佳昌替他按了电梯,深长讲:“赵总,你好自为之。”
赵全龙脸色大变,急切的想说什么。
席佳昌没给他机会,直接将他推进电梯。
生意就是生意,跟商人讲情怀是没用的,尤其是莫得感情的傅家三少爷。
他决定的事,没有更改的余地,赵全龙就是跪下来喊爸爸都没用。
席佳昌回去房间,看站在门边的人。“有事吗?”
时栖穿着工作服,右手背在身后,左手端着托盘,端正礼貌。“给三爷送酒。”
站姿标准,用语也没问题,可淡漠的语气听着像给三爷送刀子。
席佳昌看了下托盘上的红酒,没怀疑,开门的时候,想到什么的反头打量她。“你的工服是不是大了?”
“减肥。”
也说得过去,现在的女孩天天嚷着要减肥什么的。
席佳昌打开门,向她伸手。“给我吧。”
时栖目不斜视的望着前方。“职责所在。”
得,这总统套房的服务员真个性,他以前怎么没发现?
席佳昌进去,虽然知道结果,还是确认的问:“傅总,是决定放弃赵总的公司吗?”
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身材修长俊挺,气质疏冷落拓。
而半磕的深邃眼眸,专注望着一尘不染的玻璃。不知是在看外面的地标建筑,还是他臆想出来的某个公式。
没多久,男人平静讲:“注册家龙腾地产公司,全类目勾选。”
“好。”
“南区那块地拿下了吗?”
“刚收到信息,已经成功拍下。”
“把龙腾科技大楼建在那里。”
“好的。”
赵全龙的公司叫龙腾信息公司,现在傅氏要抢注公司名,还要建总部大楼,他离凉凉,大概也就这半年一年的事了。
时栖在他们谈事情的时候,把托盘放吧台桌上,在铺开雪白餐巾的时候,拂了下旁边的小绿植,才低头不太熟练的用工具开红酒瓶。
她细白的手拿着开瓶器,一圈圈往木塞里转,再用力的拔出来。
“波”的声,木塞成功拔出,但因为后挫力太大,酒水也晃荡出不小的声音,差点就要洒出来了。
不知是因为声音,还是四溢的酒香,落地窗前的男人转身,逆着光,看笨手笨脚的服务员。
时栖察觉到目标人物的注视,有些紧张。
因为她要下药。
没有趁手的东西,她总不能拿酒瓶把人敲晕吧?
她是要弄丑闻,不是要弄新闻,下药是比较稳妥的。
席佳昌见傅珩过来,就讲:“傅总,要没其它事,我先出去了。”
傅珩从漂亮的服务员身上收回视线。“时家现在什么动向。”
“时先生今天包了星丽,说是为大女儿接风洗尘。”
“还有个女儿?”
“前妻的,之前一直在乡下养着。这次接回来,说是要来海市读书。”
“老东西,有这么好心。”
“傅总你说对了。记者早就接到消息,现把星丽围得水泄不通。”
既然不受宠,却又大张旗鼓的宣扬,肯定有阴谋。
席佳昌大概能猜到时家这么做的原因,相信他老板也能猜到。
时栖听见他们谈论自己和父亲,一点没在意。
她稳得一批,趁他们谈话时,把红酒倒进醒酒器,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