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看她挣扎的神色,又冷又燥的眼眸充满纠结,抬手扯下领带。
时栖脑袋里的弦蹭得紧崩。
他过来了过来了!
那天在总统套房遗憾的事,它如愿了。
当着自己的面脱衣服了!
时栖脑袋里有多兴奋,表现的就有多平静。
她看朝自己走来的大长腿,连解个衬衣扣子都放荡不羁、风情万种的男人,感到气血翻涌。
尤其是当他站在床边,俯身看她,那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衫领口大开,瞧着无比美丽诱人的风光,感到鼻子一热。
时栖低头,抹鼻子。
一手的血。
时栖:……
妈的,一定是天气太干燥的原因!
时栖现不仅是鼻子热,在听到他从胸膛发出的闷笑、抑制不住的笑声,真实的体验到了,什么叫丢脸丢到外婆家了。
傅珩看她拉着脸凶恶的样,忍下笑,拿手帕擦她手和鼻子。“感谢夫人的认可。”
时栖焉焉的,不想说话。
“不用害羞,多看几回就好了”
“是天气热的原因。”
“嗯。”
“晚上的菜太补了。”
“嗯。”
“我见过很多男人。”
“嗯。”
傅珩看她漂亮的眼睛,低头亲了她下。“我先去洗澡。”他拿了床上的睡衣。
时栖压低眉,瞧他。
傅珩拿了个枕头。“我今天睡地上。”
“那要不要把被子给你?我不怕冷!”
瞧她积极的样,不知道有高兴。
傅珩摸了下她头。“不用,你先睡吧。”
“哦,好。”
时栖看他把枕头放椅上,等他出去就迅速爬出被子,薅走床头两张纸。
她把两团纸塞进鼻子,就精疲力尽的躺床上,看雪白的天花板。
大概是跟高手过招,消耗的能量过大。
又或者是认识了太多人,社交过多。
时栖没等到傅珩回来就睡着了。
而离开房间的傅珩,敲了旁边傅煜的房门,把手帕给他。
傅煜嫌弃的捏着手帕,看上面诡异的血迹。“喂,你用不着跟我炫耀,我没这嗜好。”
傅珩讲:“鼻血,她的。”
想歪的傅煜:???
-
时栖去傅家见长辈的事,算是个大事件,但可能是傅家有意压制,媒体没有报道宣扬,只有他们圈子里的一些人才知道。
而这个圈子,就包括李清清。
傅家与罗家关系不浅,发生这么大的事,罗家当然知道,因此李清清也从表姐那里得了消息。
她一直想不明白,毫无所长,又是乡下来的麻雀,怎么就飞上枝头,攀上傅家这颗大树了?
尤其是……
尤其还是与傅珩那样的人结婚。
李清清想不通,心有不甘,一早上就在学校把人堵了。
她这次避免碰到时永檬,是在生物系堵的人。
时栖焉了吧叽的,还在想流鼻血的事,看到想挑事的李清清也没理会,绕过她径直走了。
“时栖!”李清清叫住她,见周围没人,就冲去扯她头发。
时栖转身躲过,不耐的瞧着她。“有事就说。”
“你刚才不是很能耐吗?现在愿意跟我说话了?”
“给你次机会。”
“呵,你算什么东西,还给我机会……”
时栖直接走。
李清清见她这么漠视自己,追上去就踹她腿窝,想让她摔个五体投地。
但不知为何,刚刚还背对她的人,忽然抓住她,将她按在墙上。
时栖单手制住她,膝盖再往上一撞。
李清清闷哼声,冷汗直冒。
她咬牙切齿。“时栖,你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时栖拍一下打她脑袋上。
这一巴掌不像傅珩打她时那么轻,直接拍得李清清脑袋嗡嗡响。
“刚回国是吧?给你科普一下。”时栖按着她脑袋在墙壁上揉。“我是差点把人打死才进的局子,你要不想成为下一个,以后除了教室,见着我都要绕道走,明白吗?”
李清清愤力挣扎,发现怎么挣脱不了她的手,气的大骂。“你这是霸凌!”
“嗯。我同意你的话。”
“我要告诉老师!”
“去说吧。”
时栖又拍拍她头,松开她。
李清清头发凌乱,一张漂亮的脸满是屈辱与愤怒,还有墙上蹭的灰。“时栖,你给我等着!”
说完就哭着跑开了。
时栖漠不在意,双手揣口袋,继续往教室走。
对早上这个小插曲,时栖根本没放在心上。
她满脑子还是昨晚的事情。
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她觉得自己应该多出去见识一下,不能瞧个男人都流鼻血。
定力太弱了。
要有人对她用美男计怎么办?
时栖一直都在琢磨这事,到第一节课下课,才知道李清清那傻逼,把自己被她揍的事说出去,还闹到了老师那里。
一连两次被老师训的时栖,很认真的想,她是不是跟生物系八字不合?
时栖看谆谆教诲的班主任,凑热闹的高舟等老师。
敛着眉色,瞧旁边哭哭啼啼的李清清。“我打她哪了?”
李清清一顿,瞪大无辜的水汪汪的眼睛。“时栖同学,你是不想承认吗?你看我额头都破皮了。”
时栖瞧她只有淡淡痕迹的脑门,坦然的讲:“我没打她。”
班主任陆万惠看一脸坚定的时栖,又看可惜兮兮的李清清。“时栖同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