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傅珩这种人物,他倒更希望是宋玉泽做他姐夫。至少他是真心喜欢他姐的。
虽然做为朋友,他知道宋玉泽不少缺点,但都是些不伤大雅的小问题。以姐的手段,他肯定会被调教得服服帖帖,连个屁都不敢放。
时永檬想的则与她哥完全不同。她之前想攥合他们两,现知道她跟傅珩结婚后,就不希望宋玉泽陷太深。
他们是没有结果的。
宋玉泽全然不知时家两兄妹的心思,一边吃着小吃,一边寻找话题。“小柠,我刚来的时候查了下资料,说国外有款活血化瘀和促进骨折愈合的药不错,改明天我想办法给你弄来。”
时永柠看自己的腿。“不着急。”
时永檬讲:“医生说至少打两个月石膏。具体什么时候能拆能下地,还要看恢复程度。”
“没事,我提前弄来。没多久就开学了,我怕到时忘记。”
一提到开学,时永柠就没胃口了。
宋玉泽感到他的失落,安慰他。“就晚一个月,没关系的,到时我来给你补课。”
时永檬笑他。“玉泽哥,你别有目地就明说,别找这么蹩脚的借口。你那成绩,哪能给我哥补课。”
“你哥再厉害,还能不学自通不成?”
时永檬被他怼的,噘嘴生气。
时永柠讲:“她是怕你没时间学习。”
“这还差不多。”
宋玉泽又嘻笑起来,说了不少盛大金融系的事,仿佛他们只要进去,也能成为一个时代的精英。
时栖听他说了阵,把酸辣粉唆完,就讲:“把碗收一下。”
在这一顿聊中,他们几人吃了不少东西,一桌食物没剩多少了。
宋玉泽和时永檬听到她的话,便开始收拾桌子。
时栖在他们去扔垃圾的时候,看有些犯困的时永柠。“问你件事。”
时永柠点头,一点没意外。“你想知道什么?”
“伍哥绑架你们的那几天,有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
“他们是想拿笔钱出国。除了这个外,没说过什么。”
“回想一下他们的谈话,有没有谈及到其它的事情或名字。”
时永柠仔细回想,摇头。
时栖也没抱多大希望。她在宋玉泽和时永檬快要回来时,准备走。
“你要想知道什么,可以去问问那个叫毛子的绑匪。他跟伍哥关系好,外出联系或买东西,都是他跟着一起去的。”
“嗯。”
“姐……”时永柠犹豫的叫住她,看她包着绑带的手,和她平静漂亮的眸子。“姐,你被绑架时,在想什么?”
他被绑了三天,这三天经历了太多事情。
从不服,到紧张,到害怕。再从期望与欣喜,到濒临死亡。
这些事情,他想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并会记忆犹新。
可他已经十七岁了,他有健全的思考能力与强壮的体魄,他是个男人,还有同伴,和毫无条件答应给赎金的父母。
她当年才五岁啊,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是怎么经过漫长的恐惧与等待,直至在绑匪要赎金失败后卖给人贩子。
三个月。
他连三天都受不了,她那三个月又经历多少比他更可怕的事情?
她能平安的回来,这简直是个奇迹。
时永柠在经过这次事情后,更想不通父亲为什么要把她送去外婆那里。她明明才该是被宠上天的孩子。
时栖望着他,沉默许久。
在宋玉泽他们回来时,淡漠讲:“我忘了。”
宋玉泽好奇的问:“什么忘了?”
时栖没理会,径直走了。
时永柠望着她肆意又孤寂的背影,没回答宋玉泽的追问,只讲:“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