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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栖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
她每天最大的娱乐,就是看着长长的走廊里,进进出出各色各样的犯人。
就这样,除了有些热,她无忧无虑的过了两天。
第三天的中午,黄钰雲来给她送饭。
这次她没送进来就走,而是坐她旁边的床上,好奇的打量她。
时栖没管她,端着饭盒吃得还挺香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
黄钰雲问完,见她还是像之前几次一样不回答,不死心的讲:“你总是要说的,要不说,我们给你评个不配合调查,对你量刑很不利。”
时栖咬了口鸡腿,抬帘看她。“这是威胁?”
“我们不干这种事。”
“套供?”
“不是不是。”黄钰雲挺直腰,整了整衣服,英姿飒爽又丧丧的叹气。“嗨,谁没个好奇呢。”
时栖看她闪躲的眼睛,扬着唇角笑。“想知道?”
“你要愿意说,我本人非常乐意听。”
“给我台风扇,我就告诉你。”
这是犯人要跟警察做交易啊。
不行。
绝对不行。
黄钰坛蹭得起身,板着脸,严肃讲:“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看到我身上这身警服了吗?看到我胸前的编号了吗?你小小年纪不学好,胆肥的跟我做交易是吧?你不知道这是罪加一等!”
时栖看一下就炸毛的警察,低头继续啃鸡腿,平静得仿佛没跟她勾通过。
黄钰雲议正言辞完了后,见她神色平静,不跟她吵不跟她理论,乖乖的埋头吃饭,又觉得自己刚才太激动了。
她有些无所适从,拉了拉衣服,直挺的走了。
时栖头也没抬。吃完饭,把饭盒放门外,看了会儿窗户外边,就端正的坐着,闭目养神。
没空调没风扇,那就只能心净自然凉了。
和往常一样,安静了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走廊又响起脚步声。
他们脚步凌乱,声音嘹亮宏大,言语间充满挑衅。
这一路进来,他们就跟警察唠了一路。
直到他们快走到尽头,看到最后一间房的人,惊喜的冲过去,抓住铁栏栅就喊:“姐!老大!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哈哈……”
时栖睁开眼睛,看门外两个欢乐的傻逼。
是娱乐场那个豹哥和他尖嘴猴腮的小弟。
豹哥全名叫许飞豹,他现看到时栖,跟看到亲人一样高兴。
在这种地方遇见,不知道有什么可高兴的。
带他们进来的黄海敲铁门。“嚷什么嚷,怎么,团圆呢?”
许飞豹高兴的讲:“海哥,你不知道,她是……”
“进去!”
见警察发威,许飞豹带着他的小弟,麻遛的进去。
黄海“碰”一声,把铁门关了,锁上。
许飞豹等他走掉,扒铁门上,扭着脖子叫最里间的人。“老大,你犯的什么事啊?是打架吗?”
真是打架。
但肯定比他以为的严重。
许飞豹见她不答理自己,以为是在害怕,还反过去安慰她。“不用想的太严重啦,我们经常来,阿莽是不是啊。”
尖嘴猴腮的阿莽连连点头,也扒铁门上。“这里管三餐,伙食也好,最重要是清净,我们可以在这里好好想想,出去后怎么搞钱的事。”
清净?
之前还算清净,现在怕是不得安宁了。
时栖问:“你们不热吗?”
胖胖的许飞豹点头。“热啊。”
“那能闭嘴吗?”
“这和闭嘴有什么关系?”
时栖不想跟他说话。
许飞豹疑惑半响,忽然想起什么。“老大,你是不是觉得热啊?”
“……嗯。”
“我有办法。”
时栖抬帘看他。
许飞豹见她终于正眼看自己,立即拍铁门,大喊大叫的把警察招来。
他大概对这里边的规矩是真熟悉,或是有一套对警察的办法。
像他这种大混混小混混,向警察展示了一翻积极进取的口才后,成功得到份报纸。
许飞豹拿到报纸,开心的讲:“老大,你坐门口来,我给你扇风。”
这……
靠门坐在地上的时栖,随着阵阵凉风,浮躁的心终于得到丝丝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