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军事历史>大楚820>60、2于晋
钟仪回答说:“小人不知道。”

晋景公以为钟仪有所隐瞒,再三追问,他回答说:“大王做太子的时候,努力学习天天向上,早晨向令尹子重请教,晚上向司马子反请教,别的就不知道了。”

晋景公把这件事告诉士燮(士会之子),士燮说:“这个人是个君子啊,奏乐奏家乡的乐调,是不忘故旧;举出楚君做太子时候的事,是没有私心;称二卿的名字,是尊敬君王;不背弃根本,是仁德。不忘记故旧,是守信;没有私心,是忠诚;尊敬君王,是敏达。用仁德来处理事情,用信义来固守它,用忠心来完成它,用敏达来推行它,再大的事情也一定能办成。君王何不放他回去,让他结成晋、楚两国的友好?”

晋景公听从了士燮的话,以厚礼接待钟仪,让他回国代晋国求和。

话说子重这边,率领大军急匆匆的赶到楚国东部边境,发现吴军早已跑的干干净净,留下一个烂摊子等着子重收拾。

子重见此情景非常生气,也非常担心——楚国东部距离吴国近而距楚国远,楚国北上争霸,如果每次吴国都这样从背后捅一刀子,后果就会非常严重。

事实证明子重的担心非常现实,这年(公元前584年)秋天,晋、齐、鲁、宋、郑、卫、曹、莒、邾、杞十国会盟于马陵(今新郑市东南),商量联合抗楚一事。

就在楚国有所动作的时候,吴国继而又接二连三的出兵攻打楚的与国——巢国(今安徽六安市东北)和徐国(今江苏宿迁市泗洪县南),并攻入州来国(今安徽凤台县),都取得了胜利,获得粮草辎重无数,并且每次楚军主力赶到时,吴军就退走了,楚军一撤退,吴军马上又来了,像极了毛前辈“敌进我退、敌退我进”的游击战法,迫使楚军在北部和东部的千里战线上来回奔波。

仅仅不到一年,就逼着子重和子反率军来回跑了七次(“一岁七奔命”)。

而那些附庸于楚国东部的蛮夷,吴国也不客气的全部加以占取,由此吴国开始强大,得以和中原诸国往来。

是时,楚国东有吴患,让楚无暇争霸;北有晋敌,中原诸侯纷纷归晋,其霸业也开始由盛转衰。

莒国,己姓国,其南、西、北三面分别与郯、鲁、齐接壤,东临黄海,顾栋高在《春秋大事表》中叙:“莒虽小,东夷之雄者也。其为患不减于荆、吴”。

中原诸侯的依次归顺,让晋国慢慢的有一种回归霸主之位的迹象,莒国的主动臣服,更让晋国有一统中原之势——这个假设建立在齐国也归顺的情况下。

但是齐国这个曾经的霸主却不买晋国的账,齐顷公年轻气盛,其态度也暧昧不决,有时候同晋国亲密无间,甚至齐顷公还亲自跑上门想要尊晋景公为王(公元前588年的事情),使晋景公着实美梦了一番;有时候却不理不睬,应付了事。

为了拉拢齐国这个中流砥柱,晋景公脑子一热,干了一件不地道的事情——要求鲁国将汶阳之田归还给齐国。

汶阳之田本来属于鲁国,后来被齐国霸占。在鞍之战齐国战败后,汶阳之田又在晋国的命令下还给了鲁国,为此,齐顷公茶饭不思,伤心到“七年不饮酒,不食肉”的境界。

晋景公将汶阳之田重新划拨给齐国有两个目的,一是想积极争取得到齐国的拥护;二是惩罚鞍之战之后鲁国有“欲求成于楚而叛晋”的想法,借机报复一下,从晋文公开始,晋国便是一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睚眦必报,绝不过夜。

但鲁国觉得“叛晋”只是一个想法,没有成为现实,何况你晋国牺牲鲁国的利益,去缓解你们的矛盾,似乎有点不妥,并强烈谴责晋国“信不可知,义无所立”。

面对鲁国的强烈谴责,民国时期的陆征祥曾经说过“弱国无公义,弱国无外交”,再优秀的檄文也无法改变弱国外交的无力,在晋国武力的窒息下,鲁国也只好将汶阳之田“归还”齐国。

对此,鲁国执政大夫季文子是非常生气的,寄人篱下的感觉确实很难受,不仅有理没处说,还很压抑。

晋国反倒觉得鲁国很听话,不久,晋国又一次找上门来,让鲁国帮忙打郯国。

这下鲁国执政大夫季文子说什么也不干了,吃肉喝汤的事一件没捞着,舔盘子的活一件不落,照此下去也没法向国人交代,于是向晋国中军佐士燮表示鲁国很忙,没时间。

士燮回复也很霸道:“我们寡君向来是说一不二(‘君命无贰’),你不听话我就向寡君汇报,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在晋国的霸权加压下,季文子经过“三思而后行”,决定服软,派宣伯率兵同联军会合,进攻郯国。

应该说这两件事情晋国做得相当不地道,鲁国死心塌地跟着你,你不仅为了自己利益让人家割地交好,还直接强制鲁国军事,稍微不听话大棒就上了,这种做法在中小国家引起了强烈反响,导致部分“诸侯贰于晋”。

面对“诸侯贰于晋”这种倾向性苗头,晋景公有点担心,怕事情闹大,公元前582年(楚共王九年),晋景公以重温马陵会盟的名义,邀请齐、宋、卫、郑、曹、莒、杞国在蒲地(今河南长垣)会盟,企图巩固其霸权地位。

蒲地会盟时晋国也邀请了鲁国和吴国,这两个国家都没去,鲁国是因为对晋国做法怀恨在心所以没去,并且对晋国组织的会盟的意义产生了动摇,公开质问中军佐士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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