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怕了就滚!参军说了能打就一定能打。”熊灼听了两眼怒睁,指着那位将军的鼻尖气愤的破口大骂。
“大家可曾记得当年的淝水之战,我们的前北府将军谢安仅领八万北府勇士就将八十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前秦大军一举歼灭,何等威风,如今你们面对区区十万乌合之众,难道都胆怯了!难道我们北府兵当年的英雄气概,当年的豪情万丈都消退了吗!难道当年的北府精兵真的后继无人了吗!我们的北府精神难道都已经随着历史烟消云散了吗!”刘裕用那雄壮有力的声音高声呼吁道。
刘裕心中的豪情犹如熊熊烈火般越烧越旺,蔓延到了帅帐中的每一位将军的心中,诸将群情激奋。
“参军说的对,我们是北府军,是所向披靡的,怎么能被孙恩这等宵小吓破了胆。”
“不错,我们要继承先辈们的遗志,继承北府军百折不挠,永不言败的精神!当年泱泱八十万大军被我们八万人打的抱头鼠窜,如今我们要重振北府雄风,再打他一次大胜仗。”
虽然刘裕的话让众将军心中燃起如熊熊烈火般的斗志,与句章共存亡的决心,可是毕竟是五千对十万,将军们心中依旧知道这是一场必死之战,这份豪情是好的,可刘裕还要给将军们信心,更要让那些把刘裕看成毛头小子的将军们信服
“五千对十万,各位看来是必败之战,可是孙恩军远渡重洋,长途跋涉,但是我们以逸待劳,如此看来孙恩军便已损失三成战力。”刘裕看了看众将听了刘裕的解释都纷纷点头,便继续说道:“海上孙恩粮道不同,后备粮草供应不上,军心涣散,战力再需折掉两成;孙恩军知道我军与他们实力悬殊,此战必胜,所以此时的孙恩军已成骄兵,骄兵必败,所以战力再须折去三成,剩下的其中又有两成是孙恩刚刚招募的新兵,一群乌合之众。”刘裕说到这儿故意顿一顿看了看各位将军的反应,见各位将军都不住的点头,便铿锵有力的呼吁道:“如此算来,孙恩军是骄兵,就是庸兵,战力还不到半成,半成者五千上下,我们也是五千人,难道我们如此训练有素的五千人,还不可与那五千乌合之众一战?”
刘裕这一分析群情激奋,各位将军都信心满满的高喊着,“打!此战可打”
这时众将领中传出了一个声音:“我们推刘参军做我们的临时将军,统领我们抵御贼兵,我们都愿意听从刘将军调遣。”
众将领听到有人如此提议便都推崇刘裕,刘裕本欲推脱,但众人皆跪拜道“我们都愿听从刘将军调遣。”,刘裕也不好拒绝,便当仁不让,领下了主将的责任。
“既然大家推崇我为主将,那我也就不在推拖了。”说着刘裕走到将案前,高唱:“升帐!”
众人肃然,抱拳拜道:“拜见大将军。”
“众将领都起来落座吧。”
“谢大将军。”众人齐声谢罢,走到两侧的将椅上,坐了下来。
“我第一道将领,就是所有守城将士从今日起,停止操练,我要你们在十日之内给我在句章城外建起一座坚固的瓮城。”
“唯!”众将应道。
再说丹阳府内,郡丞退下之后,司马熙听到司马休之要让自己办此大案,两腿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父亲,我初来丹阳,从未办过如此大案,如若有失,岂不百死难赎。”
司马休之听了司马熙的话,微微一笑说道:“你可知今日为何丞相要责罚父亲,又为何要赏赐于你?”
司马熙摇摇头。
司马休之继续说道:“今日丞相责打父亲并不是有意刁难,而是另有苦心啊。”
“把父亲打成这样还不算刁难?”司马熙憋着一口恶气说道。
“你没有想过?敲登闻鼓的是你,却为何要责打我这个做丹阳尹的?”司马休之看着司马熙,司马熙不解的摇了摇头,司马休之微笑着说道,“如果这板子打了你,那丞相又有何理由赏赐与你呢,这是丞相要提拔你。”
“孩儿不懂,要提拔我为什么一定要打父亲呢?”司马熙一脸疑惑的问道。
“这丞相用意可就深了。”司马休之长叹一口气道,“现在朝政复杂,帝党众多,所以丞相需要建立自己的党羽,而你朝中根基很浅,而且知道你是我儿子的少之又少,所以你就是丞相发展的最好人选,但是丞相不能突然将你提拔高位,这样帝党大臣会有所猜忌,所以丞相打父亲第一个是做给朝廷上文武百官看的,封住百官的悠悠之口,第二是希望我能称病,由你能破了此案,立了大功便可以封赏于你了。”
“孩儿懂了。”司马熙点了点头。
“懂了就快去吧。”司马休之宠溺的说道。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偌大的丹阳大牢里,不时传来风从天窗出入的风声,甚是吓人,那小姑娘紧缩在那位公子身边吓得一动也不敢动,那位公子把小姑娘揽入怀中道:“雪儿,别怕,哥哥在呢。”
“呦,两位挺温馨啊。”早上的那个衙役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牢房门***笑道。
这大牢里黑灯瞎火的,突然冒出人声,雪儿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