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宫门口,百来颗人头被从一个巨大的黑色的袋子里取了出来,一个一个的摆在宫门前的地上。围观的百姓们看到这个情形瞬间就炸了锅了,大家议论纷纷:
“作孽啊,这是谁干的!这么残忍。”
“是啊,看样子都是才二十来岁的小伙子,就这么没了。”
“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听说是朝廷的卫队,据说前几天失踪了。”
“对对,我也听说了,哎,他们还这么年轻。”
“你说会不会是他们杀人太多,阴间厉鬼向他们索命,要不怎么会死的这么惨,就剩个头了。”
“不会吧,你别吓人,我最怕这个了。”
恐怖的气氛顿时萦绕在百姓之中,大家都相信如此恶劣的行为并非人为,而是厉鬼作祟。
在场的建康府的官员听到百姓中的议论,恐人心思变,赶忙命令现场衙役将百姓们都驱散,虽然衙役们将人群都驱散了,但这厉鬼杀人的恐怖气氛依旧萦绕在整个建康城的上空,挥之不去。
泰安客栈内司马熙好容易把仵作打发走,然后怒斥道,“你以后能不能找个正经点的仵作,这么恶心,以后还让不让人吃肉了。”
“大人,这仵作……”一个衙役说到这干呕了一口继续说道,“可是咱们衙门招了好久才招来的,这年头没人爱干摆弄尸体的活计,都说晦气。”
“那也不能找这么恶心的仵作吧。”司马熙强忍着腹中那翻江倒海的吐意,喊来了掌柜的问道,“在你店里烧死的人,你去瞅瞅那人你认不认识。”
那个掌柜的走了过去,仔细端详了一番道,“大人,你这太为难草民了,你看着尸体,连衣服都烧没了,面目全非我如何辨认。”掌柜的为难的继续说道。
“你看这具尸体不觉得恶心?”司马熙看那掌柜的在尸体旁边端详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便问道。
“哦,大人有所不知,我原来是个厨子,这具尸体就像仵作说的一样,和活烤全羊差不多,也没什么可恶心的。”那个掌柜的见衙门的人见这具尸体如此反胃,又因为衙门的人尝尝欺负他,故意报复的回答道。
“得得得,你停,你被仵作传染了还是怎么的,能不能好好说话。”司马熙听了,差点又吐了出来,忍了很久才压了了下去,命令道,“以后不准再用食物比喻尸体,否则先打五十大板。”
“大……大人,我错……错了。”掌柜的赶忙认错,然后轻声嘟囔道,“这本来就很像啊。”其实掌柜的就是想恶心司马熙,本来就天天受衙门的气,好容易待到机会,肯定好好地让他们享受一番。
司马熙狠狠的瞪了一眼那掌柜的,那掌柜赶忙低着头退了几步道,“失言矢言。”
“行了。”司马熙不耐烦的问道,“这人是不是石公子?”
“大人,你真的为难我了。”掌柜的一脸苦涩的回答道,“我见过的石公子都是穿着衣服的,这没穿衣服的谁见过啊,如何认?”掌柜的想了想说道,“石公子在着火前就离开了,我想应该不是石公子吧。”
“你确定昨晚离开的那个人就是石公子吗?”司马熙捂着嘴,一脸便秘的样子回答道。
“那当然,昨晚的石公子是穿着衣服的,我当然认得。”掌柜的回答道。
“你少打马虎眼。”司马熙见掌柜的总是所问非所答,怒喝道,“谁说他穿没穿衣服了!我是问你你有没有看清楚昨晚走的是不是石公子。”
“当然是啊,我看的真真的。”掌柜的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就算我能认错,雪儿姑娘总不能认错吧,昨天晚上是雪儿姑娘和石公子一起离开小店的。”
“既然死者不是石公子,那会是谁?”司马熙陷入了沉思,自言自语道,“那死者就很有可能是纵火之人。”司马熙想了想又自语道,“如果死者是纵火之人,如何会被刀刺死呢?那刺死他的人又是谁?”
“难道昨夜有两拨人来客栈,可是第二波人把第一波人当石公子给杀害后,放了火?”司马熙想着又摇了摇头。“会不会是石公子走半路忘记拿东西了,又回来取,可是却被人杀害了。”司马熙又想了想摇了摇头道,“不会的,石公子为人谨慎,如何能如此大意。”司马熙自言自语了半天,想破了脑袋夜想不出来这具尸体究竟是谁。
司马熙命令道,“将尸体抬回衙门。”
“大人,你让兄弟们抬他?”一个衙役犹豫的问道,“这……这……。”
“快抬回去。”司马熙命令着,便转身离开了。
衙役们面面相觑,然后都叹了口气,一脸嫌弃的,将尸体抬了出去。
刘裕三人行至复兴村,正看到一群人围着一户人家,刘裕笑着说道,“看来那里有热闹看,我们也去凑凑。”说着三人跳下马来,牵着马走进人群。
“嘿嘿,凑热闹的事儿,俺喜欢。”熊灼憨笑一声,便朝人群钻了进去,正看到一具尸体躺在门口,熊灼笑着说道,“呦,死人,俺最喜欢死人了。”
听了这话,赵灿赶忙捂住熊灼的嘴道,“你小声点,这里不是军营。”
“你说那个年轻人怎么在那里指手画脚的。”熊灼皱着眉头问道,“在县太爷门前耍大斧,活腻歪了。”
刘裕摇了摇头说道,“此人奇人也,这破案过程有条不紊,乃我大晋不世出的人才啊。”
“不就是个破案的嘛,我看就不怎么样,东扯西扯,净说些有的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