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郡地处后秦与东晋的边关地区,介于长安\洛阳之间,此处历朝历代都是兵家必争之地,控制住弘农郡便遏制住了后秦南征的道路,自淝水之战后,北方各国元气大伤,再加上近些年北方各国互相争夺土地,早已是无心再战,而这二十年东晋则采取只守不战,与民休息的政策,发展相对稳定,虽然经常发生摩擦,但是却没有什么大的战役,而镇守弘农郡的便是将军房恒,那日房将军接到飞鸽传信得知儿子死讯,气愤不已,即刻写下奏表请求回京,奏表刚发出去才一天,今日清晨便又接到飞鸽传书,房恒将军看过书信,肺都快气炸了。

“他娘的,竟然敢和我玩阴的。”房恒将军在帐中放声怒骂,“秦的这群王八蛋这回我灭了你们。”说着命令道,“把众将喊来,我他娘的要升帐。”

不多时,众将都来到军帐之中站定,房恒愤怒的说道,“我今夜要夜袭长安城,把姚兴那个毛头小子抓出来活剐了他。”

“将军,朝廷没有下令,恐怕如此做会让朝廷忌惮。”房恒的主簿王贤担忧道。

“你他娘的,替敌人说话!想投敌?”房恒此时早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怒喝道,“来人,把王贤拉出去祭旗。”

“唯。”从帐外走出两个军士架起王贤就往外拖。

“请将军息怒。”众将见状赶忙求情道,“我等愿意跟随将军讨伐秦国。”

“大将军,主簿不可杀,杀了主簿,后勤由何人张罗。”这时一个将军走了出来道,“再者说现在大军未动,先杀主簿,军心不稳,请将军准许主簿戴罪立功。”

房恒听了之后,冷静了一下道,“把王贤给我带回来。”

这时两个军士将王贤托了回来,房恒看了眼王贤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然后大声喝道,“来人,拖出去打二十军棍。”

“唯!”两个军士再次进来把王贤托了出去,也不知道军士有和过错,将一个大活人拖出拖进的,岂不劳累了军士。

帐外王贤的惨叫声不绝于耳,房恒高声喝道,“如果谁有异议,同王贤一样,杖责八十。”

众将听了,没有一个人敢说话,都悄悄的低下了头。

“今日巳时造饭,午时拔营,由我亲自率大军倾城而出,秘密潜行,今夜戌时必须赶到长安城下,如有违者,军前正法,绝不姑息。”房恒高声命令道。

“唯!”众将应了一声就无人敢再说话了,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如此做不妥,但听着帐外王贤的惨叫声也没有人敢说什么了。

不多时,两个军士将王贤拖了进来,交令道,“行刑完毕。”说着将王贤丢在帐内。众将看着趴在地上的王贤,裤子都已经被打烂了,透出里面的血肉来,那场面相当惨烈,简直是血肉模糊,两条腿似乎都已经被打断了,众将看了简直惨不忍睹。

“王贤,我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房恒毫无人性的说道,“我命你即刻点清攻城器械,弓箭,粮草出发,先于部队到达长安城南的林中扎营,不得有误。”

王贤趴在地上虚弱的回了声“领命。”便被军士拖了下去。

石不全拿了个椅子,在雪儿的床边盘膝坐在凳子上,一夜都在闭目思考着,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房少爷被杀案的几个片段,如果要是昨夜和司马熙所说的假设成立那完全就可以将所有事件线索全部联系起来,可是有些细节线索还是很难串联,比如楼下的房间的声音怎么解释,凶手杀人后如何逃离的,这些都不能解释。

突然石不全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自言自语道,“难道凶手杀了人之后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藏在了房间的角落里,没有被发现,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到处都没有凶手离开的痕迹了。”石不全想了想又闭上了眼睛,因为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早上发现死者之后,他便让掌柜的封锁了房间,就连客栈的大门也被封锁了,根本没有人能够离开。

“石公子,找到了。”司马熙冲进门来高声喊道。

“谁啊,大早上的大呼小叫的。”雪儿被司马熙的叫喊声吵醒了,坐起身来,揉着惺忪的双眼说道。

“哦。”司马熙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叫喊声吵醒了雪儿,满脸歉意的站在门前,偷偷瞥了一眼雪儿,见她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正是另一种美,一瞬间就像触电了一般,那股心动的感觉再次震动全身。

“什么找到了。”石不全赶忙走到司马熙身边轻声说道。

“昨夜,我带着衙役彻夜翻找户籍,找到了在一年前,有一个叫宏宝的西域人来到了丹阳,后来进入房将军府做了个管家,正是专门管理房大少爷和少夫人的起居的。”司马熙拿着户籍,指着宏宝这一页说道。

“时间正好对的上。”石不全想了想说道,“一年前宏宝进入房将军府里,由于大少爷长期不在府中,所以很有可能少夫人日久生情爱上了这个管家。”

“可是……”司马熙指着户籍说道,“这个宏宝身高八尺,他既不是个矮子,也不是个驼子,这点对不上啊,会不会我们之前推断的杀害公子的是个矮子的推论是错的呢?”

“不会。”石不全想了想说道,“那有可能是买凶杀人。”石不全思考了一会儿继续问道,“对了,之前让寻找那个房公子的情妇,可有找到?”

司马熙摇摇头道,“没有,从房少爷离开那天我就派衙役在街上挨家挨户的寻找,城门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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