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亭奴看着只说了几句话就有些气喘的柒月,眉头微蹙,有些不解道:“这位少阳弟子——”
“呼,医者唤我柒月便可。”
“……可,你也不必称呼我为医者,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只是我有些疑惑,为何你不让禹司凤知道你的伤势?你这身伤明显旧伤新伤掺杂,经年累月没有得到好的疗养,这些伤重重叠叠若是在他人身上怕是早已没了生路,但之前听意欢提起过你已经如此有两年,而且不止如此。”
柒月接话,“不止外伤,内伤更重,且灵识有损。”
“你既知道自己身体是个什么情况,为何没有早早治疗?反而拖到现在,以至于到了已经病入膏肓的地步?就算是我有通天的本领,也只能治好你的外伤,微微缓和你的内伤,无法使你痊愈!而且这灵识乃是一个人的根本,缺失哪怕一丝一毫都会时时刻刻脑海内犹如针扎,你却损伤如此严重,而且灵识受损除了上界的灵药外无人可治,下界又如何让我治疗?”
病入膏肓是真的,但是一定要灵药才能治就不一定了。
你现在看到我这灵识的伤还是她已经睡了几个月恢复许多的结果了,如果刚受伤那会儿你诊断怕是会觉得我还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这么想来,当时抽到这个睡觉就能自愈的技能倒是神迹了,这自愈包含的不仅仅是她当初想的肉身内外的,没想到连灵识也包含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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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我以后会继续努力工作,麻烦外派的工作多安排点,尤其是帅哥多的这种,如果能少受点伤就更好了。
柒月回神,见亭奴依旧一副“你在浪费时间”的表情看着她,本想随便找个理由敷衍过去,但是只能说鲛人不愧是鲛人,这眸中含光看着你的时候真是会不由的心软说出心底的话。
本来理直气壮的柒月这会眼神躲躲闪闪道:“咳,医者……那个亭奴啊,我这个伤势我清楚,之前比这严重的多了,我身体特殊,不管什么伤势都恢复的比别人快些,所以你大可放心,就先治好其他伤就好了。”
虽然不能实话实说,但是稍微透点底还是可以的。
亭奴听了依旧用不赞同的眼光看着柒月。
作为医者,最不喜欢的病人就是不听话擅自做主的病人,都能自己治自己了还找他们干什么?浪费时间,浪费精力,有这空闲不如让他们再多种些药草改改药方!
“既然没有什么大碍,这些伤也能恢复,我之前开口说诊断结果时叫那禹司凤出去是为何?”
“那个啊,不是担心小司凤听完后一想不开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之后一直内疚嘛……那小子心眼可多了,一点都不像他平日说的话那么少。遇到什么事也不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就先往自己身上揽。而且这次灵识受伤还就发生在他面前,我想找理由赖都赖不掉。”
“哎……所以灵识受损相关的都不能提就是了是吧?”
作为医者,最不喜欢的第二类人出现了。
有苦衷,身不由己,没什么坏心且以自己的想法解释完之后让医者也觉得很有道理,让医生进退两难的病人,没第一类人讨厌,但是事情更多了啊!!!
他除了治病,还得做好表面工作,帮病人瞒着亲人。
这种事最后就没什么好结果!受苦的永远都是医生!
不顾病人的意愿说出去了,病人怨你,你治病还在一旁冷嘲热讽的不是没有。你不说吧,到时候东窗事发了,就算病人解释是他们的主意但是亲属们肯定也会有所埋怨。
所以,当时为什么要让他碰到柳意欢!
看着僵硬着脸的亭奴,柒月也知道自己这事有点坑人的嫌疑,陪笑道:“没事,你不用担心,到时候司凤真要做什么我肯定拦着!”
……所以说,你也知道最后倒霉的会是我吗?!!!!
“哼,你自己的身体你既然自己清楚,这么坚持,我也没什么说的。不过刚刚后半句话已经说了开头了,你自己想理由圆过去!我去给你熬药。”
坑了我,还想我帮你想理由,做梦!自己头疼去吧!
柒月在背后作尔康手状。
别啊,救人救到底!
眼尖的看见门外的司凤,柒月忙收回手,闭目靠在那继续柔弱且无力实则头脑风暴,在想着用什么法子能糊弄过去,没想到司凤先出声了。
这么一会儿在门外已经平复下来的司凤恢复了以往的镇定,淡淡道:“师姐,不用花心思想理由了,我大概能猜出来,应该不止内伤外伤,要不然亭奴也不会说出伤势混杂这个词,当时你曾说过那个纸人上附着的是你的灵识,灵识以当时那种情况消失自然不可能是安全回到你的本体,那就只剩下灵识消散,如果真的如此,那么本体灵识必然缺失,所以,当时你不让我知道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小司凤,虽然一直知道你聪明,但是你这么轻易就把我的想法都说出来了,师姐很没面子的。
柒月无奈睁眼,“都知道了,真是,该装傻的时候不装傻。”
果然是那次!
司凤见自己的想法被肯定后,胸口猛烈起伏一下,呼出一口气后道:“需要什么才能治?我现在就去找。”
柒月无奈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知道,就是知道你会这个样子才想瞒着你的!而且——”
司凤打断柒月后继续道:“那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什么总能找到的,师姐你不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