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扶在地上的手背上面的青筋冒起,形成了一个个在手背之上起伏着的丘陵。
身体接触着手臂的力量,想要站起来与面前的人对弈。
却几近波折,都跌了下去,身躯的沉重让他远远都承受不住。
只能趴在地上挪着嘴,一张一张想要反驳着刚刚开口所说那些话的人。
可偏偏如鲠在喉,那从胸口之处涌出来的血哽在喉咙的地方,让自己的嘴里边儿发不出来一点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姿势非常慵懒的杨辰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太对劲。
没有一点的犹豫,直接抬手顺着李长老的后背一拍。
喉咙处的那口淤血喷了出来,飞溅在了地上,形成了一米多远的溅痕。
如释重负的感觉让他原本呜呜耶耶的声音骤然变得清晰。
“你少在这里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们的人合伙把我的儿子推到了岛下,而且还见死不救,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败了,我认,但是想让我承认你说的话不可能!”
好不容易能将自己口中所说的那些话完完整整的说出来。
李不出来的畅快,周身蔓延着的疼痛也在这一刹那瞬间掩盖掉了。
空气再次陷入到了凝滞当中,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情绪有些失控的李长老。
谁也不知道他刚才所说的话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而站在所有人后边的赵长老颤颤巍巍的从后边儿迈着步子走上了前。
那双承载着复杂情绪的眼睛停留在李长老的身上,脚下的步子也似乎顿在了那里。
“这件事情跟族长没有关系,在我,是我当时利欲熏心,一时之间着了魔,明明可以伸手去救那个孩子,可是却置之不理。”
赵长老说话的时候几经哽咽即便如此,也将事实真相完完整整的说了出来。
一旁站着的周武听到自己的爷爷说着这般话,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一脸惊诧的看着在地上的李长老,双目无神,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不可能,当初看见的人告诉过我,就是楚牧的儿子楚朔下得手,怎么可能会是你?”
李长老听着赵长老的话,当即便开口否认。
有关于自己儿子的事情,他已经调查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点。
那双带着无尽疑惑的目光停留在赵长老的身上,尽是看不懂的意思。
李长老不明白为什么赵长老要把这样的事情揽在自己的身上。
“……”李长老的开口质疑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神态各异,但众多人打量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停留在了楚朔的身上。
在边上坐着的景炎和杨辰两个人,目光稍稍的交流了一下,迅速偏移到了眼前的场景之中。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嘴角扬起的都是戏谑的笑意,这出戏相比较于之前越来越好看了。
“这岛上特事情还真是错综复杂,有趣的很,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炸出来了这么多人。”
景炎看着中间的那群人,实在没有什么想要说的话。
随即对着一旁的杨辰开口打趣着。
“……”杨辰看着景炎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什么话也没说。
“楚朔,当初明明是你把他推进去的,为什么现在变成了我爷爷?”
从惊骇之中缓过神来的周武有着自己的头颅,看着那缩在角落里的楚朔,十分不客气的质问着。
周武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他的身上。
连带着一旁刚才承认着的赵长老也是一脸蒙地打量着周武。
“阿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当时不是你做的?”
出于焦急,想要迫切的寻找到真相的赵长老也顾不得眼前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慌不择言的开口追问着周武,那双充满着试探性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楚朔的身上。
“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做?我虽然做事情莽莽撞撞,但还不至于这么糊涂,当时我也在现场记得很清楚,是楚朔把人推下去的。”
就这么一句话,就像一块石头丢进了没有一点波澜的河水一样,形成了千万条回环的余波。
在场的所有人都注视着楚朔,等待着当事人的最终开口确定。
可站在那里的楚朔一脸满不在意的模样,微微扬起来的下巴,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脸上轻蔑的笑意。
“本以为还能再玩一会儿,却没有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把我戳穿了,真是不好玩。”
嘴中那染却着戏谑的话,让在场的诸多人不由得虎躯一震。
甚是错愕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可换来的却是那冷漠的笑意。
“都是被我玩弄在鼓掌之间的人,却不按照我的剧本来,白费了,我花了这么多的心思配合你们演戏。”
缓缓抬步从角落里边走出来的楚朔,浑身都被一种阴寒笼罩着。
那种刺入骨髓的寒意,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缩了缩自己的脖子。
“楚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被蒙在骨子里的楚牧一头雾水,压根儿都不明白眼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他的直觉告诉着自己,这一切都以自己的儿子楚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随即一声怒喝直接朝着他吼了出去。
“父亲大人何必这么生气?我不过就是玩一个小游戏罢了,这不多年都没有管过我,如今却要摆父亲的谱子吗?”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没有一丝温度的话语直接把楚牧梗在喉咙中想要说出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