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知道了那些别人不知道的,她就是很奇怪,那些事樊灵萱究竟是从哪里知道的。
“怎么了?”
樊灵萱对于兰溪的欲言又止还是能体会到的,毕竟她已经不是从前的她了,只要是真心关心她的人都会发觉,总是盯着她的人也会发觉。
可是她已经变了,所经历的是这一生都忘不了的,自然也就变不回过去天真懵懂的样子了,自然会让人察觉出异样。
“奴婢总觉得姑娘病好了之后就变了,从前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尤其是在山上庙里的时候,出手果决,干脆利落,可是那哪里是一个深闺女子能想的到的事,就算是她也做不到当机立断,更何况二夫人又是管着后宅的。
以后可怎么办?
兰溪心里纵然有着许多话要说,可是到了最后竟然都放在了肚子里,不是她不想说,就是这所有的一切都很奇怪。
“是吗?可是能病了之后也就知道这家里人的嘴脸了吧,你没看到吗?那些人几乎是每一个人都在盼望着我死,生病了不看大夫,要忍着,这是什么样的人家才能做出来的事。”
樊灵萱将那些人的嘴脸看的清清楚楚,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清醒,可是有些人会被蒙蔽,总不知道人心究竟有多险恶,世态有多炎凉。
这世上的事总要往最不好的方向去想,想的太好也只会失望而已。
兰溪点了点头,想想也是,这个家里让樊灵萱很不好过,自从老爷夫人走后那些人就都变了,从前柔声细语,和颜悦色,可是现在却冷言冷语,甚至是想要人死,实在是恶毒的很。
“明白了?”
樊灵萱笑了笑,有些事讲明白了,兰溪不一定就会不懂,兰溪其实很聪明,只不过在明颜的故意而为之的聪明之下显得有些笨拙了。
“明白,其实姑娘看开一点更好,总不至于被人欺负了去。”
兰溪想这样也挺好的,樊灵萱至少可以自保了,总不至于任人拿捏,可是这样的转变未免也太大了些,总是一时间让人没办法接受的。
“是啊,总不能让人欺负了去,可我没有父母在身边,被人欺负才是常理,不被人欺负才是不应该的。”
樊灵萱早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着实是艰难,可是那本是不应该属于她的,但她的父母偏偏把她推到了最难过的境地。
兰溪却不明白,难道樊灵萱变得聪明了,还要被人欺负吗?报复回来不就行了。
但其实只要樊灵萱耳根子不软,那就会好很多,就比如说明颜,明颜就是个小人,总想着给自己捞好处,从来都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很多事樊灵萱就是因为听了明颜的,所以才会做错事,被人有机可乘。
“姑娘只要提防着不就行了,那些人欺负姑娘不过是因为姑娘是丞相的女儿,见不得你好而已,可是姑娘无论如何也是丞相的女儿这是改不了的。”
“可是父亲已经不是丞相了,如今不过是墙倒众人推,落井下石罢了,那些人不过如此。”
樊灵萱想想就觉得人心可怕,但这本就是常态,自古以来都是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可是姑娘很快就要嫁人了,总是可以远离这个地方的,到时候也就不用管这些事了。”
兰溪一想到樊灵萱如今已经是有婚约在身的人了,就觉得高兴,尤其是那个人是顾将军,那些人就算是不看僧面看佛面,也不能让樊灵萱难过了。
虽然之前她觉得顾将军不会是樊灵萱的良人,可是现在一想还是不错的,至少可以有人给樊灵萱撑腰了。
樊灵萱对此也是很无奈的,顾昭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庇护,可是却不是永久的,一个将军真的能对抗皇权吗?
当然是不能的,她想都不用想了。
她总要再给自己找一条路,以备不时之需。
“薛大人还在府上吧。”
“是呢,人就没有离开过,据说亲力亲为的盘问着那些人呢。”
樊灵萱没有出院子,可是兰溪却出去了,外面的事还是知道一些的。
“你过来,帮我去做件事。”
樊灵萱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薛言可是很重要的一个人呢,若是能为自己所用,那很有可能会事半功倍。
兰溪也就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到了樊灵萱的跟前。
樊灵萱小声地嘀咕了两声,兰溪也就明白了樊灵萱的意思。
“别问为什么,去做就行了,总不会让你有事的。”
樊灵萱所谋划的自然和自身有关,而如果她过的好了又怎么可能会让兰溪过的差呢。
“是,奴婢明白。”
兰溪此刻心里纵然有着疑问也被樊灵萱一句话堵住了,只能憋在心里什么都不问了。
“去办吧,别被人发现了。”
樊灵萱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那便是自己最厌恶的人,可是自己如果要是不成了那样的人是活不下去的,一切都要以活着为前提条件。
“好。”
兰溪这点勇气还是有着的,从前她不得樊灵萱看重,自然清闲的很,只需要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如今反倒是忙起来了,但是她却很乐意,至少樊灵萱不再是识人不明了,她都替樊灵萱高兴。
至少不会被人耍的团团转了,自然也就不会受到伤害了。
樊灵萱又拿着书看了起来,又要有好戏上演了,到时候总会比看书有意思的多,她可是很期待的,但她也应该想一想该怎么对付李青山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