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将军性情中人,我与他相处的时间甚短,又怎么可能会一心只想着他,只是想家里的事,难免有些害怕,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死了。”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毕竟这是所有人的心结,整个樊家上下都弥漫着阴郁的气息,就好像掉进了深潭里,没办法脱身。
樊灵萱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如今府上这么多事不去操心反倒来为难她,可真是有些太闲了。
这些人养尊处这些做什么?你又找不到凶手,难不成六妹妹有什么神通,可以知道吗?”
樊流萤自然是不会放过樊灵萱的,别以为这样就可以岔开话题,樊灵萱想要对她耍小聪明未免也太过于拙劣了一些,她总不会让樊灵萱得逞的。
“妹妹自然不知,只是就是不知道薛大人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查清真相,可以给咱们家一个太平。”
樊灵萱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至少在这些人面前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知道,要不然不仅会引起怀疑,还会继续被针对。
“薛大人向来都是个聪明的,想必肯定可以做到的。”
这话是樊昌说的,毕竟他们现在正要指望着薛言呢,总不能指望着自己。
“三叔又怎么知道那个薛大人不是个浑水摸鱼的,都已经这么多天了,竟然还是一无所获,要不要换个人,要不然咱们家也就没有什么太平日子了。”
樊流萤自然是不服的,她又不是没有看见,那个薛大人办事实在是慢,如若不然家里又怎么可能会接二连三的出事,若是一早就找到了凶手,又怎么可能会又出事。
可见是有些人怠慢了,她就不信若是从前丞相在府上的时候那些骨头也会摆在府里,只怕早就已经清干净了,哪里会留在这里恶心人。
樊昌看了眼樊流萤,无奈的摇了摇头。
一想到这样的人将来要当皇后,就觉得心惊胆战,一家子的性命要是拴在了这个女子的身上,只怕有一日就要死绝了。
如今是换人的时候吗?
这个时候最怕那些人把事情踢来踢去,到时候别说是寻找凶手了,就是案子究竟谁负责都不知道,如今交给大理寺,大理寺定然是会全权负责的,就算是有所怠慢也能找出个人来,可是若是再让别人掺合一脚,那还怎么得了。
到时候猴年马月的查不明白真相,找不出凶手,就算是哭都不知道该找谁去哭。
“三叔什么意思?”
樊流萤自以为是个聪明的,又怎么可能会让人质疑,可如今已经有人不服了,她怎么能不问明白。
“没什么意思,你让你爹去问问,咱们家的案子谁敢去接?只怕朝堂上下都找不出来个人了。”
樊昌想也知道事情传开了,闹大了,自然也就没人敢碰这桩案子了,可是他们自己又绝对不能碰,查不查的明白还要另说。就说要避嫌也是不能少的,而今已经是无人能管了。
唯一的机会就是在后来的这条人命之前上请多派人来查,哪怕是廷尉府联合大理寺共同协查也好,可是机会已经错过了,廷尉府一开始就没有接下这桩事,之后又怎么可能会参与其中,如今也就只有大理寺一家是脱不了身了,若是能脱身早就已经跑了,又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
如此显而易见的一件事应该都知道的,可是偏偏樊流萤竟然如此的天真,这样的人又能在后宫里生存多久呢?空有一张皮囊到底还是不行的,最重要的是要长脑子。
樊流萤看向了她爹,她自然是不相信的,毕竟朝堂上官员那么多,怎么就没有一个能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的呢。
樊尚心里明白,可是嘴上不明白,他既然已经知道了樊昌的心思,那还怎么和樊昌一条心。
他想想就觉得生气,从前樊昌总是抢在他前面出风头,他还傻傻的以为樊昌是在为了他解围,可是现在细思极恐,分明就是想要自己出风头,哪里会是为了他。
他只恨自己从前是真的够傻的了,竟然一直都没有想明白。
现如今看来亲兄弟也没办法做到掏心掏肺,总是有着私心的,他也是太高估了自己了。
“也不见得,总会有仗义之辈,在朝中已经这么多年了,总不会就这一个人帮着咱们家的,若是去求岳父,他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樊昌听了只觉得完了,樊尚但凡要是做出来了这种事以后就等着家宅不宁吧。
可是他已经不愿意多说些什么了,多说无益,樊尚若是真的做出来了,他也阻止不了,万一再弄的兄弟失和,反倒不快。
“二哥若是觉得可以,自然可以为之。”
樊尚听了这话顿时觉得有气,樊昌这语气,这意思分明就是想要让他犯错,若是能做,他早就已经做了,如今不过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樊昌竟然同意。
他知道樊昌是何等的聪明,又怎么可能会想不明白呢,可是樊昌偏偏就是说出来了。
他幸亏已经看清楚了樊昌的嘴脸,如若不然就真的要犯错了。
“哼!”
他只得冷哼一声,别过脸去,不想多说些什么了。
樊昌自然是不明所以,照着以往的路数樊尚不应该是这样的,可是他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樊尚最近心情不好他是知道的,毕竟接二连三的受挫,谁也受不了。
一时间难免有些寂静,毕竟一番交谈之后结果是什么样的大家都有些不明白,究竟是方法可行,还是不可行呢?
樊流萤这时候自然也不敢说话了,她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