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祸事总需要个结局才行。
秋日的湖水很凉,凉到刺骨的寒冷,樊灵萱的感觉却是没有心里寒,她知道该怎么做,不该怎么做。
躲过一劫是没有可能了,但面对总不是不行的,可是也要看看以什么样的姿态面对。
她是个蠢人,自然要以最简单,最好用的办法解决问题,而如今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
能拖一刻就是一刻,绝对不能让自己处于无法挽回的境地。
樊灵萱病了,原因是风寒,至于风寒如何而来自然是偶感风寒,可是真正的原因却是她在湖水里泡了大半夜。
虽然说是自己主动的,可是主动也是有代价的,装病不是一个很明智的选择,可是不装病也就只能装死了。
但想死很容易,死而复生却很艰难。
樊灵萱是想要光明正大的活下去,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活着,装死就成了最不好的选择,装病必须是真病,但至于做事的人,也就换成了别人。
樊灵萱自己没办法亲力亲为了,但好在身边还算是有人可以用,不至于真的手足无措,只能等死了。
“姐姐,你究竟是怎么了?”
张迢难免有些担心,毕竟樊灵萱从回来之后就行事诡异很不正常,他总觉得出事了,可是是出了什么事呢?
他没有跟去,并不知道,可是明颜和兰溪回来了之后也是一无所知,这简直都快要成了一桩悬案了,可是那怎么行?
“没事,你不用担心。”
樊灵萱想这件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也不好,至于张迢只知道做事就行了,其余的不需要知道太多。
“可是姐姐,你这样若是连药都不喝怎么可能会好的了?难不成是故意……”
“嘘……”
樊灵萱就差捂住张迢的嘴了,虽然就是故意的,可是不能让人知道。
“我明白了。”
张迢恍然大悟,原来就是故意的,但这又是为了什么?
糟蹋自己的身体可从来都不是樊灵萱的作风,可见是出了大事了,但究竟能有多大?难不成是闯祸了?
可是不是说去四皇子的寿宴吗?不仅提前回来了,而且还弄成了这副样子,只怕是出了大事。
“你不明白,也不用明白。”
樊灵萱觉得张迢若是知道多了很有可能会坏事,毕竟张迢是个小孩子,难免会有没办法周全的时候。
“我知道,姐姐的意思我很明白,就是不能说出去就是了,我不会说出去的,只是那棵花的药味太浓了,会被人发现的。”
张迢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着,毕竟这是个破绽,若是不解决好了,只怕会出问题。
樊灵萱只顾着眼前的事了,哪里会管那么多,不过是一棵花而已。但终究还是她疏忽了。
“那怎么办?我不能喝,还不能好起来。”
她现在头晕眼花,就算是睁开了眼也不行,会流眼泪,她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很严重。
湖水的寒冷,她就算是到了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如今浑身都是冷的,冷的让人发抖。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毕竟总要付出代价,虽然这原本不应该是她的,可是她就是要承受。
“要不然我把药拿到院子里熬着,别人也就不知道你究竟喝没喝了。”
张迢灵机一动,有些东西放在眼皮子底下很好,但就是院子里还有着别人的眼线,难免要多加提防。
“嗯,你去做吧。”
樊灵萱同意了,她现在的脑子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怎么脱困,她现在根本就不指望着她爹能回来帮她解决问题了,从来都是,她的事只能自己解决,别人帮上忙的机会很少。
可是她能不能等着她爹回来还未可知,毕竟敌人来势凶猛,是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的。
安若楼是否睚眦必报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免除后患,毕竟安若楼已经做出了这样的事,下次就在眼前了,可是他们又没办法一辈子都不见面,同在上京城,见面的可能比什么都大,只怕就算是在这府上都有可能。
虽然事情还没有到了最后一步,可是终究还是要提前准备着,如若不然只会害了自己。
“姐姐能告诉我这是为了什么吗?”张迢始终还是想要知道这是为什么,总要个理由才行,要不然未免也太奇怪了。
“可是出了什么事?又或者有人想要伤害姐姐?”
“是,但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不用担心,你姐姐我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樊灵萱虽然这么说着,可是说话却在大喘气,就好像多说一句话都会死翘翘一样。
可是还是要说,毕竟她整个人全靠着一张嘴了,身上其余的零件她连动都不敢动,动一下就觉得难受的要死。
她想自己是真的豁出去了,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若是就这么一病死了,她只怕就要成了冤死鬼了吧。
“可是姐姐,我难道就不能帮忙吗?我觉得自己还是有些用处的,总不能白吃干饭。”
张迢依旧不愿意放弃,他过着太过于自由自在的日子,实在是良心难安,就好像总是亏欠了樊灵萱一样,但他真的谁也不想欠。
更何况这还不是银子,是人情债,这世上最难偿还的就是人情债。
他知道,也就更害怕了。
他害怕有一日自己根本就还不上,要搭上自己才行。
“你只需要乖乖听话就行了,我不是让你去跟薛大人打探一下案情的进展吗?怎么样了?”
樊灵萱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