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出现在了这里,指名道姓的要见樊灵萱,马上就要出现在眼前了,她如何能够做到淡然面对?
她的一颗心都快要跳出嗓子眼了,招惹上了这样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甚至是只要沾上边就会有不得了的事。
她虽然从未亲眼看见过,可是上京城中那么多的前车之鉴也从来都不是摆设的,她可以知道,更明白这样的人有多可怕,但却从未想到过有一日会落到自己身边人的身上。
“姑娘……”
“你还不快去?难不成是要等着人家自己闯进来吗?既然结果都是一样的,又何必挣扎!”
樊灵萱对于兰溪的退缩不前难免有意见,虽然她也可以明白兰溪的想法,可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已经不容许有什么差池了,稍有不慎满盘皆输,搭上性命也就再也不会有翻身的机会了。
重生一次已经是老天有眼,给了她最大的宽容了,她如今还能在这里也是莫大的荣幸,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白得来的,她总要珍惜。
招惹上安若楼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她更是绝非故意,但事已至此总要面对才行,就算是不面对也不行了。
她唯一能做的从来都不是顺其自然,而是要奋起反抗,但却不是正面相抗衡。
想死很简单,可是活着却很艰难,她体会过,自然是比任何时候都明白。
兰溪眼角泛着泪光,马上就要哭出来了,她心里又急又怕,眼前的困境她竟然是手足无措的。
她答应过老爷夫人的,要照顾樊灵萱,可是今日已经是生死劫难了,稍有不慎樊灵萱哪里还能等到老爷夫人回来。
但她心里还是有着一丝丝的侥幸的,樊灵萱不是变聪明了吗?怎么就不能心存希望了,说不定樊灵萱能解决呢,她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就绝望的,她总要相信樊灵萱一次,一次就好,无论将来樊灵萱会做什么事,如今哪怕是相信一次又如何呢?
她想到此处也就收起了眼泪。
眼泪根本就是没有用的,那安公子但凡要是能被眼泪所感动何至于造成许多女子的悲剧,不过是个无情无义之人。
“是,奴婢这就去。”
兰溪走到门前,开门时的手终究还是颤抖的,哪怕是已经打定了主意,想的很明白了,可是事到临头终究还是没办法做到若无其事的样子。
“嘎吱”一声响,门就被打开了。
很是奇怪,明明往日的开门声很小,小到几不可闻,可是今日的开门声竟然是格外的大,在兰溪的耳朵里,简直就是震耳欲聋的。
兰溪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
这时候安若楼哪里需要人去请,自己就走过来了。
“你家主子呢?”
安若楼瞧着这个生面孔,难得的耐心,他知道人很快就可以见到了,哪里还需要着急了。
兰溪:“我家姑娘病了,如今在里面,只怕小侯爷沾染了病气,才不曾出来迎见,还请小侯爷恕罪。”
安若楼听了这话是半信半疑的,怎么就这么巧?他来了人也就病了,他真的不想相信。
可是女人娇弱,难免有些多事,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不是看看就知道了,哪里还需要在心里猜来猜去。
“走开,别挡路!”
兰溪不是个会识眼色的,自然不能立刻就作出反应,硬生生的被安若楼推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还好安若楼也并没有用太大的力气,这才险险的站住了。
可是她哪里会有心思去管别的,只要自己没被摔死,那就必须要在樊灵萱的身边,她连忙就跟了上去,可是安若楼也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后面的跟班可比她快多了,甚至是拦住了她。
她哪里能拉扯的过几个大男人,一时之间也就落了下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安若楼进到了房间里。
而她却无能为力,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以为所有的危急很快就会过去的,不曾想更大的危急永远都在后面。
后面的事无人知晓,可是眼前的却不知后果。
她真的已经尽力了,她想要照顾好樊灵萱,但她人微言轻,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
“姑娘……”
樊灵萱又何曾不害怕,她可是比任何人都要害怕的,毕竟她才是那个经历此事的人,要由她来对付安若楼。
但她却并没有太多的把握,她也只能顺势而为,若是不行也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和衣而卧,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不过是又盖了被子,看着总不会衣衫不整。
男女大防这种事她还是知道的,如今那些人就等着看她和安若楼之间有事发生呢,她怎么能让那些人如愿以偿。
她总要做那个与众不同的才行,至少在那些看笑话人的眼里是要与众不同的。
她但凡要是让那些人得逞了,未免也太对不起自己了。
安若楼大步向前,想见的人马上就在眼前了。
“樊灵萱,听说你病了。”
他就不是一个人会为难人的,他向来都很开明,只不过他想要认识一下樊灵萱而已,毕竟樊灵萱是与众不同的存在,能和李朝兮站在一起就足以证明了一切,他怎么能不好奇。
樊灵萱听着声音,浑身上下都如坠冰窖,但还是要面对。
“小,小侯爷。”
“你真的病了?”
安若楼瞧着樊灵萱,上上下下看了个清楚,果然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但女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向来如此,何必纠结呢。
可是这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