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娘难免突然间觉得有些尴尬,她说都已经说了,可是樊灵萱竟然是一个这样的态度,她怎么能不觉得尴尬。
樊灵萱若是不知道,她来说给樊灵萱听,岂不是更尴尬。
樊灵萱到底还是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呢,但总是应该可以明白的。
可是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樊灵萱是一个蠢笨的女子,说起来怎么也应该是聪慧的,这种事也应该明白一些吧,更何况这院子又不是不透风的,外面的风声怎么可能会传不进来。
樊灵萱当真就什么都不知道吗?
她可一点儿也不觉得应该是这样的,更应该的是樊灵萱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还很了解,这样一来才是应该的。
但樊灵萱又为什么不愿意说给她听呢?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吗?
可是能有什么隐情?
无非就是外面的那些事而已,大家都已经知道了,少了一个樊灵萱未免也太过于奇怪了。
“姑娘不知道也好,那些腌臜事的确是不能污了姑娘的耳朵。”
“敢问姨娘是什么事?可有什么说法,如今我病了在院子里,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难免也就会错过一些什么事,那些丫头们也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就算是想知道,也不知道从何得知。”
樊灵萱倒是要看看这位秦姨娘究竟是来做什么的,经过了上次的一番试探,她可不觉得秦姨娘是一个池中之物,只怕是有着野心的,只是就是不知道这野心究竟要用在什么地方,要什么时候用。
可是大家都是有心人,话说明白了,实在是不好,所以也就只能这样慢慢的试探了。
她已经试探过秦姨娘了,如今秦姨娘来试探她,总不是什么错事,如今不正是说明了,鱼儿已经上钩了。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府上出事了而已,而且还是不得了的大事,我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呢,我从小是不知道的,我本就不应该来打扰你,你应该好好的养病才是。”
秦姨娘也不知道自己说了究竟是对还是错,毕竟樊灵萱若是真的不知道呢,那可真是罪过了,可是既然都已经说了,也就没什么后悔的,反正那女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毕竟这样的事根本就没办法狡辩。
“姨娘说就是了,如今我病了正想着知道知道外面的事,可是却不得知,如今姨娘来了,总能说给我听。”
樊灵萱就不信了秦姨娘难不成还能什么都不说,如今二夫人遭了难,最高兴,最得意的自然是这位秦姨娘,多年的欺压,如今总算是解了气了,谁又能按捺的住呢。
她也实在是不能高估了秦姨娘,毕竟人得志的时候难免会得意忘形,更何况是如今是这般的难得,那也就更忍不住了,看来也是应该的,但聪明人实在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见聪明人也会有犯错的时候,但这种错误迟早是会付出代价的,代价而且有可能会很大,大到难以让人接受。
秦姨娘难免要好好的想一想,该怎么说,该怎么做,樊灵萱总不会不恨二夫人,毕竟二夫人作恶多端,而且对樊灵萱并不好,樊灵萱当真就能把二夫人当成一个好人吗?
她怎么从来就不觉得呢,而且这世上的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樊灵萱敢和她接触,那么也就意味着和二夫人之间关系也并没有多好。
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两种原因,要么樊灵萱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樊灵萱太过于精明了。
她情愿相信后者,毕竟后者的几率更大一些,这可是丞相的亲生女儿,纵然没有遗传到一星半点聪明才智,可是总会知道人情世故吧。
她如今还并没有得了势,毕竟她虽然有儿子女儿,可是终究还没有着一个夫人的名分,而且永远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名分。
她还是有着自知之明的,可是如今还有着二夫人在,樊灵萱就敢明目张胆的登上了她的门,这样的举动实在是太过于奇怪了,而且更奇怪的是樊灵萱竟然还能看的起她,在这府上已经算是很难得了。
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姨娘而已,说到底也只是一个妾,虽然是主子,可是却出身低贱,更有一个二夫人那样的主母,她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就算是有人可怜她,也不敢多说些什么都做些什么。
毕竟就连那个真正的主子二老爷也没办法多做些什么,最多也只能保证她活着,她的儿女活着而已。
可是她就是不甘心,这但凡要是一个宽容大度的主母,她定然会安安份份的,绝对不会做任何出格的事,可是现如今偏偏就碰上了一个心口不一的母老虎,总是暗地里欺负着她。
无论别人知不知道,她都是那个被欺负了的,她自己很是清楚明白。
被克扣月钱已经是最简单的了,那些明里暗里的嘲讽,她可是听了一遍又一遍,如今都可以清楚的记得了,但依旧还是无人为自己做主,她如何能够甘心?
她心满意足其实很容易,只要和自己的孩子过上安稳的日子就行了,可是总是天不遂人愿,她到了如今这一步,老天爷终于有报应来了。
那个女人自己不检点,那也就怨不得旁人了如今可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
但她依旧还是不解恨,只要那个女人活着一天,她就没办法做到心平气和的活着。
她心里有恨,那可是实实在在的恨,这么多年的积怨,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孩子生病的时候那个母老虎却不让请大夫,险些生生的高烧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