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是樊丞相的女儿!不对,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沈念最先反应了过来,他只觉得眼前这人一点儿也不像。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唯唯诺诺吗?又或者是个母老虎之类的。”
樊灵萱已经能够想象的到自己的样子了,毕竟在樊家人眼里她就应该是令人厌恶,风评不佳的。
樊家人可没有那么善良,会觉得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应该珍惜爱护,他们恨不得她是个人尽可夫的女子,只有那样才能踩着她往上爬,要不然她就是个拦路石,会阻拦了那些人的路。
当然外人看到的,就是那些人想让别人看到的。
“当然不是,可能是传闻有误吧。”
沈未卿自然听说过这位樊小姐,丞相的嫡亲女儿,只是和眼前的根本就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
“传闻没有什么误会,只不过是有些人在诋毁我而已,那深宅大院里也并非是那么好过的,尤其是我父亲,母亲现在不在身边,那些人也就更肆无忌惮了。”
樊灵萱心知肚明那些人做了什么,可是只要是人就有着一张嘴,她总不能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上。
“唐突了樊小姐,可真是该死,还请樊小姐恕罪。”
沈未卿平生最敬重的便是丞相樊盛,他知道这樊丞相世代诗书礼仪世家,樊老太爷更是曾经官拜太子太师,皇权中心的人物,这樊丞相却并没有身受蒙阴,反而靠着自己的努力高中状元,入朝为官,一步步的官至宰相,那是多少文人学子的信仰,他更是趋之若鹜。
可惜前些时候突然之间抱病在身,辞官回乡养病去了,着实是遗憾,可是皇帝却并未撤了丞相的官职,只说等着,但丞相的位置还是空置了出来。
“无碍,如今是我找上门来的,又没有言明身份,沈公子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
樊灵萱如今自报家门,虽然并非是无奈之举,可是也是有些仗势的意思,如若不是这样,只怕没人会相信她。
沈未卿:“樊小姐又为何找上我?天下学子数以万计,我也只不过是其中微末的一个,实在是不足以看重。”
“我欣赏你的才华,我是个爱才的人,更加惜才……”
“莫不是小姐看上我家公子了?倒插门可不行,老爷和夫人在天上看着呢,绝对不会允许这一个独苗做上门女婿的。”
沈念就知道这姑娘来者不善,原本说是可以让公子高中,如今又说是个爱才惜才之人,说到底就是喜欢嘛。
丞相府的女儿自然不愁嫁,可是这可是丞相嫡亲的女儿,若是自己看中了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他家公子可不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更何况家中双亲已逝,唯独留下这么一个儿子,是无论如何都不能给人当上门女婿的。
“沈念!”
沈未卿大声的呵斥着,光天化日之下说这些做什么?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更何况这是相府小姐,不容无礼的。
“公子,我也只不过是先提醒一下,以免樊小姐情根深种……”
“你少说些话,我平日里就是太放纵你了,竟然说这些有的没的。赶快道歉。”
沈未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他从来都没有把沈念当成外人,一直是当作亲弟弟一样看待,自然凡事都宽容一二,如今在姑娘在面前竟然如此的不规矩,他也是时候该收紧一些了。
将来日子还长,总不能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樊灵萱听了这样的话,也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些好笑,“你这伙计是得有多想给自己找个女主人呀,读书虽然是正经事,可是终身大事也不能忘了。”
沈未卿这个时候突然间就红了脸,他的脸很白,那张脸一旦要是红起来就会分外的明显。
樊灵萱看着就更想笑了,她竟然不知沈未卿冷血无情之下竟然也有着腼腆害羞的时候。
“公子,你脸红了。”
沈念总是会给人惊喜,不该说的话也能够脱口而出。
沈未卿气得磨了磨牙,心里直生恨,可是却也无可奈何。
“爹,你快一些,晚了就看不到了。”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樊灵萱觉得她认得,是那个小孩子。
果然不出片刻,人就已经出现在眼前了。
“爹,你看,就是这个冤大头。”
张迢指着樊灵萱就喊冤大头,还是声音特别大的那一种,完全不顾及冤大头的感受。
樊灵萱瞬间就黑了脸。
“张迢,你说什么呢?人家一个姑娘家,你怎么能这么说!”
“张卓钊?”
樊灵萱一眼看过去忽然发现还有一个人有点眼熟,她见过。
“姑娘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张卓钊不过是第一次见到这姑娘而已,从前并不认识,可是却能说出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他又意识到了张迢无礼的行为,连忙道歉,“小儿顽劣,还请姑娘见谅,我会多加管教的。”
樊灵萱看了看张卓钊然后又看了看那名唤张迢的孩子,忽然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竟然就这样让她碰上了,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样的缘分。
一个是将来的兵部尚书,另外一个是战无不胜的小将军,她大哥的部下,只是那个时候似乎不是这个名字。
“顽劣些也好,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她敢说这位小将军不好吗,这位可是位混世魔王。
她大哥是战功赫赫,而这位虽然差了那么一点,可是却也是让人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