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意思是,宁谦是她小叔,出了事,他自然要出现了,什么原因,还是等涂涂醒来,你问她吧!”
明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宁少辰与叶林,想想,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再多问下去。
薜凯买了早餐过来,宁少辰和叶林正好去找医生了,明明去外面接电话了。
“先过来吃点东西吧,你这脸色,很难看。”
温西聪情绪很低落,并没什么胃口,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呆滞无神地看着依旧昏迷的胡涂。
死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呀?
该是多难的境地,才能将她逼到这绝路上。
薜凯将粥递给她,“已经脱离危险了,醒来只是早晚的事,你总不能一直不吃吧?”
她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粥,有一口没一口的送入口中。
宁谦是下午两点多过来的,
这是温西聪见过,最狼狈的宁谦,从第一次见面,他就给人一种清风和煦,高冷男神的感觉。
可是今天的他,中短发有些凌乱,深灰色的睡衣,领上有一个扣子都没扣起来,再看看脚上的家居拖鞋。
她咽了咽口水,回头看了看依旧昏迷不醒的胡涂。
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可以平安。
否则,这男人的一生,怕是要度日如年了。
明明打完电话,揉着太阳穴从阳台上走进来,抬头,看到宁谦,倏地冲向他,在他面前站定,
“宁谦,胡涂为什么要自杀?”
她的语气里,满是质问。
温西聪看见宁谦握着车钥匙的手,青筋暴出。
倒吸了口气,禁不住地往前走了几步,扯了扯明明的胳膊,
“明明,你先冷静下,可能有什么误会。”
明明看了眼温西聪,转过头,双手捂住脸,仰着头,泪水滑落,
“他妈的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温西聪低下头,没接话,明明和王博的关系,那次之后,她便也没再问,前几天,听翔翔说,俩人已达成了离婚共识。
对于明明这明显的敌意,宁谦从始至终没有回应,也没任何表情。
他就那么站在胡涂的病床前,整张脸,阴鸷的吓人。
薜凯则是上前,在他肩上轻拍了下,立在他一旁没说话。
偌大的空间,气氛却是压抑的人喘不过气。
“哒哒哒哒……”随着快慢不一的脚步声传来。
几道身影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温西聪抬头,看向门口,是一个中年男人还有叶林与宁少辰。
倒是巧合,他们一行刚进来,几个白大褂医生也从外走了进来,手上拿着文件夹,拿下脸上的口罩,脸色肃穆,
“病人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失血过多,导致部分脏器缺血,家属还是需要做好心里准备。”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一句话,却击跨了在场的一众人。
温西聪最后的意识里,是满屋子的哭声……
再次醒来时,她是在病床上。
旁边是薜凯,胡子拉碴的薜凯。
而且,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
她以为,他是压抑了,也没往心里去。
看着天空板,捂住脸,想大哭,却最终只是泪流满面。
“先喝点水吧?”薜凯的声音嘶哑的不像话。
温西聪却只是转头看着他,“涂涂……”她张口,声音已哽咽的不像话。
“呜呜……”话还没说话,她已泣不成声。
“人已经醒了。”
知道她想的是什么,薜凯颇有些无奈的开口,上前,伸手摸了下她的额头,发现,并没有那么烫了,他才松了口气。
这时,门被推开
“醒了?”明明走了过来,那天医生的话一出口,温西聪就晕了过去。
温西聪摇头,撑着身子坐起身,“涂涂怎么样了?”
“人是醒了,就是不开口说话,医生说,心理上,可能还有点麻烦,刚刚宁谦安排她出院,带她回去了。”
说完,明明脸色木讷的看着窗外,呆怔着,似是还没从这一事实缓过来。
“人醒来了就好。”温西聪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下。
明明在她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接着,从包里拿出了一本离婚证书,放在手心里,
“那天,我和王博离婚,心里实在是烦,所以,想着找她聊聊,我心情太低落了,都没发现她的不对劲。”
“婚姻真是坟墓吗?”她继续喃喃自语。
温西聪看着那本离婚证,先是笔直的后背僵了下,悲观情绪,油然而生。
是不是再轰轰烈烈的爱情,也经不起柴米油盐酱醋茶?也经不起平淡时光的打磨?
王博曾经那么喜欢明明,怎么就会出轨了呢?
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的薜凯,正好对上了他有些复杂的眼神。
微微一怔,怎么觉得昏迷一次醒来,薜凯有些变了。
下午薜凯帮她办了出院手续。
明明说要回去收拾东西从他们的家里搬走,她醒后说了两句话,她就先走了。
“我们结婚吧!”刚坐上车,薜凯就这么来了句。
这几天,他似乎是第二次说这个话了。
温西聪看着她,抬起手,撩了下耳边的碎发,低头,小声道,“我说了,不要你负责。”
对于他的话,薜凯并没有迅速作出回应。
车里沉默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出声道:
“温西聪,kiki是我的孩子,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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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精彩处,忍着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