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婆子,都能不要脸的又哭又闹又撒泼,她一个小孩子,现学现卖的当街撒泼怕什么,飙演技,她也可以啊!
顺便给周围的老人们拍点彩虹屁,把这周围不利她的苗头给掐下去。
一听这么点大的小娃子嘴里说的这话,一句慈眉善目,把周围的老头老太太们哄的顿时心花怒放,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啊,那是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啊。
“哎呀,这孩子这么大点的娃,可真是可怜,怎么这么大点儿就敢上手打呀?这当老的也忒狠心了,也不怕把孩子给打坏了!”
“是啊,这女娃儿的脑袋都给摔的不记事了,还不赶紧拉去医馆里看看,还在这动手打上了,这天下当老的当成这样,也是忒不像个样儿了。”
“谁说不是啊,那谁家的孩子不是小活祖宗一样的给供着呀,当宝贝似的疼着呀。”
“行了,就别打了,赶紧带娃去看看吧,天可怜见的哟!”
“……”
周围你一言我一句,听的安家两老口,顿时铁青了一张老脸,当街被人家指着鼻子,指指点点的,顿时也拉不下那个脸来打了。
安大梁沉着老脸,冷眼看着安满仓。
“回去,把这小崽子给我弄回去。”回去再收拾她!
安,哼,看你们这老两口这点尿性,这张老脸摆出来,还不是在外面丢不起这人?
跟她折腾,呵,小样儿,整不死你们,也让你们丢的没脸见人!
回去的路上,安家老两口也不敢对安乐动口动手了。
安乐这一跟头推的,可是把何三凤给跌了个不轻,一路上也顾不上收拾安乐了,就哼哼唧唧的直喊疼。
安满仓说要把人拉着去医馆,让大夫给看看,可何三凤心疼钱心疼的死活不肯往医馆里去。
给安乐看脑袋这事儿,也就一并没戏的黄了。
安乐一见这情况,心里冷笑,这老婆子真是要钱不要命啊!
感受到安定时不时的撇来一眼的目光,那目光里透着复杂。
安乐低着头,佯装不知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牛车停在安家老两口住的地方,安满仓把何三凤背进了屋里,安大梁冷着眼瞥了一眼这个又低着头不吱声的孙女,黑着张老脸就进了屋。
安乐撩起眼皮瞅了那么一眼正房中间坐,偏房两边留的几乎四合院式的围栏大院,冷眼就笑了。
“二哥,原来咱爷奶住的是这么好的房子呀,这房子可真是大啊,比咱家那漏风又漏雨的三间小茅房可强太多了。”
“这地儿是大,可住的人也多呀,咱二叔一家子跟小姑可都在这住着呢。”
安乐笑眯眯的提了一嘴。
“那咋不是咱家在这住着呀,这房子我看还挺好,又能挡风,又能挡雨的,房子还多,应该也不多咱这一家吧,就是再住下咱家也足够宽敞了,咋咱家就偏偏到了那山旮旯底下去了?”
其实那山旮旯底下挺好的,风景秀美,景色怡然,一眼望去,四周环山。
被那一座座突起的翡绿的山峦包围其中,那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存在,她倒是挺喜欢那个地方的。
以后要是在那儿盖上座庭院式的小别墅,那简直就是世外桃源一般的生活啊!
那些诗中的归隐山林,闲云野鹤的生活,大抵就是她见到的那番景象那般样子了。
只不过看着眼前的这个房子,再对比一下自家住的三间茅草坯的房,瞬间就明白了,这同是一个娘胎肚子里爬出来的,她这个老实缺心眼的便宜爹的待遇有多不公。
“这不是家里的庄稼得有人照料吗?咱们这一家人里就咱爹是个大闲人了,二叔又时常白天不在家,一直在镇上给人家做木匠活,天黑才能赶得回来。
这平时除草、上粪肥还有夏收秋收的活都得咱家忙活,二叔哪有那时间白天往回跑啊?
正好咱爹以前为了在那边儿管田方便,垒起了那三间小屋来住着,所以爷奶就让咱爹娘搬过去了,在那边住着就近好拾掇啊!”
安乐:“……”得嘞,她这个二哥也是个傻子,缺心眼的,这典型就是卖力不讨好的一家子傻货。
“二哥,我醒来也有一段时间了,我咋就没瞧见咱那二婶呢?二婶是跟二叔在镇上?”
“不是,回娘家照顾她弟妹咱二婶给乐坏了,他们老刘家到现在,可就生了这么一颗独苗根啊,那不得当金苗苗一样的捧着呀?听说伺候月子,估计得个把月才能回来了。”
安乐恍然,哦,这样啊,难怪呢,她在这里也有这么一段时间了,居然没有见到这个传说中想闹分家的二婶!
安定瞅着安乐,抿抿唇,叹了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的谆谆教诲起来。
“小妹啊,咱奶奶到底是长辈,以后可不兴再对咱奶奶动手了,多生气,多委屈也不行,用孟夫子的话说,你这叫目无尊长,不尊长辈。”
安乐不以为然。
“二哥,你别听那些夫子的繁文缛节、酸词腐话,这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跟奶奶动手那也是她不善待幼童,家暴孩子有错在先。
是她为老不尊在先,我才动手在后的。
她要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敢打断她的老胳膊老腿,让她扑棱不起来。”
安定头疼的看着这个打不改,骂不听,不服管教的小妹。
“你这又胡说,怎么还是这么混不吝的?
还以为你这摔一下子就摔老实了,这还没老实几天就又开始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