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来信了。”
月落没有卖关子,大半夜进别人闺房终究不是什么好事,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干坏事一样,有些怪怪的感觉。
“信呢?”
赛貂蝉也顾不上开玩笑,毕竟自己等月落便是为了商议正事,而让她担心良久之后,终于有结果了。
月落将怀中的信递给焦急的赛貂蝉,便又自顾自地说道:“你猜的不错,他们家确实和那个知府是两派人,而且矛盾似乎还是由来已久了。
这一次不出意外那个什么知府是完蛋了,贪赃枉法,倒卖官职,这些我倒是不好奇,毕竟官员这样很正常,他甚至居然还是扬州瘦马的幕后老板,啧啧啧,这个料还真是猛。”
月落虽未去过扬州,但是也是听问过瘦马这一对女性极其侮辱的词汇,后世得知这个词还是因为小龙女,小龙女早期出道的时候因为干爹而被黑,也让他初识了解了什么是扬州瘦马。
月落并未怀疑过赛貂蝉的话是真是假,他也无法知道赛貂蝉究竟和知府有着什么样的旧怨,让她在看到落井下石之机会的时候毫不犹豫,只无关忠心,不是刻意便足够,这些事情中举不是月落感兴趣的。
放在电视剧里面,赛貂蝉或许就是那种小时候家境突变,自己被有怨的知府当作赚钱工具圈养,心中暗藏仇恨,伺机而动……不过眼下是现实,赛貂蝉不会因为和月落的合作而声泪俱下,袒露心扉,月落也不会头脑发热想要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他觉得晓明才是这种剧情的男主。尤其是他们都是扬州老乡。
而赛貂蝉揭露了那个知府居然和扬州瘦马有干系,无疑是一件惊天猛料,而赛貂蝉也是隐藏的足够之深,否则单凭这一点内幕她也没机会活到现在,现在有机会扳倒知府,她提供消息,由他们自己去搜集证据行事,那么无论成败都与她没有干系。
扬州瘦马的存在就像是黑夜的必然,即便是朝廷也无法断绝,可是堂堂知府大人居然参与这种与民心背驰的黑色产业,更视朝廷法度如无物便是挑衅朝廷,便是再如何运作,也逃脱不了被贬。
赛貂蝉没有明说为什么自己会知晓那些秘密,这是她的**,也是她的生机,因此很是敷衍的说道:“知府大人胆大妄为,败露是迟早的事情,就算我不揭露,相信凭陈家也是可以查到的,而我无非是顺水推舟了一下。
按照信上说的,我可以直接回扬州拿回属于我的东西,那边对我的约束也将不复存在,而且托你的福,程家公子愿意在自家产业下给我个安身之所,同谋商道。我甚至不用担心没有新的靠山。”
赛貂蝉放下信,露出会心一笑。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虽然没有亲手报仇,但那已经不重要了,而程家也给了她意外之喜,她也无需担心会要隐姓埋名,苟且一生。
而月落也终于从晓明的私信之中知道了关于七侠镇吕家的部分内幕。
关联人物却是月落未曾料及的一个旧人,其实自己还是听问过他的名号的,毕竟吕秀才那个当过知府的先祖一直都是秀才自傲的底气。
因为涉及官场暗闻,即便是月落与晓明相熟,有些事情也不是他有资格知道的。
而这次也是秀才侥幸,老一辈的恩怨并没有危及他的生命,但却让他科举之路坎坷不平,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晓明只告诉月落,扬州知府是为了找到一份不知道缘何的名单,而名单则是扬州知府的利益团体的证据。
秀才先祖当上知府之后任的便是扬州知府,吕家人正直无私不是空谈,起码吕知府便是兢兢业业,而后在追查到一些关系扬州瘦马背后的地下世界的黑幕之际,那些行走在阳光下的人被触怒,头铁的吕知府便直接在这第三年凉凉,而所谓的名单证据也不知道何时被传了出来,因为做贼心虚,几家人都曾试图找到,最后都不了了之,因为吕知府已经死了,两代人已过,东西也就没人在意,而现任知府知道此事,不管是发于旧怨,还是对所谓的名单别有用心,都让他决心悄悄寻找。
然而为了隐秘,知府不得不温水煮青蛙慢慢来谋夺客栈,结果在将成之日,居然让那佟湘玉摘了桃子,三年心机枉然,本想暴走的知府在知道了佟湘玉居然是他丫的龙门镖局大小姐,衡山派名义上的掌门夫人,这让他一口老痰卡在喉咙,无奈之下只得另寻机会,这才有了后来的怡红楼赛貂蝉的出现,而原剧之中赛貂蝉被卖,也是因为贪心的知府触及其他几家人的利益,担心被发现,只好留她一命,直至自己倒台,赛貂蝉也在同福客栈的机缘下摆脱苦运。
月落感叹果然这群猪脚都是没有一个身份简单的,每一个背后都能牵扯出一张巨网。
对于没有见证的到扬州正在发生的政治变动,月落表示并不遗憾,他不喜欢看那种政治文风格的故事,太毒。想比起那些,他更关心他应该把这个酒楼改造成一个什么样的新场所。
“你这么着急干嘛?我还没走嘞。”赛貂蝉看到了月落打量房间的目光,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忍不住打趣道。
用一间本就不是自己的产业的产业实现了不曾想过的事情,顺带换来的自己被拿捏的身份契约,获得自由,这无疑是大赚。
“我,嘘……”
月落刚想开口说话,听到了外边地板传来咯吱声,应该是有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