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道:“那一次,苗乡长也不信他这个邪,最后的结果你们也是知道的了,真的一个也没有来,有一些村长们,听了我们讲的这个道理以后,他们还是表示可以的,但无一例外的是,第二天他们一定会反悔的。我知道,这中间一定是牛二在发生作用,但人家不说,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怪,也只能怪我们这些村长无能呀,有一些事情我们搞不定的,他牛二可以搞定,他搞不定的,我们更加的搞不定,我们在他的面前,连大声说话的机会都是没有的。”
肖楚楚在听着,许大山接着道:“你也许不知道,在这我们这里,说话真正有份量的,就是马大壮,他是牛二的结义兄弟,这个马大壮,他的祖父,就是当年的匪首,在这些匪二代三代人中,他的本事也是最大的,在外人看来,我们桃源乡的老大就是苗乡长,其实我们每个村长都知道,要论实力,要论威望,苗乡长绝对排到第五以外去了,就是牛二在桃源乡说一句话都比他管用,这些才是隐藏的实力。王老师,如果你们真的想在这里,将教育办下去的话,我给你提供两个意见,一个就是,你能够做通牛二,马大壮他们的思想工作,就像今天的牛二一样,让他主动来帮助的话,那么这个事情,就成了一半了。另一件事,就是想办法减轻这些家长们的经济压力,一个月六十元的生活费,对于他们来说,还真的是一个天文数字,一般的人家,是没有办法承担的。以前苗乡长和我算过一笔账,一天两元钱的生活费,其实对于学校来说,也是亏损很大的,学校也是没有办法承担的,这一点我们也清楚。”
他叹了口气,道:“想当时,苗乡长一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一脸的愁,一脸的苦,一脸的无奈,没有钱什么也办不了,在八月十五前后,桃源乡肖校长,她联系到一批外资商,想来为这里做几个项目,将这里的经济搞上来,看来我们桃源乡,应该是被诅咒了,正当我们看到一丝光明的时候,苗乡长又猝死了,结果已经谈好的两个项目,又胎死腹中了。”
肖楚楚道:“当时我听说,这个事情的主要责任,好像还是村民们吧,是不是这样子的?”许大山道:“当时我没有在现场,我也是听别人说的,每个人所说的都不一样,根据他们各自的口述,以及我们村长们的分析,苗乡长的猝死,还是和村民们是有关系的,因为那个时候,还是有很多的村民们认为,桃源学校,是别有用心的,他们都认为,天下没有无利不起早的事情,一个外来的姑娘,她凭什么来这里开学校?一就是一个傻瓜,也不会这样子的。苗乡长也许是看到村民们的无知与误解,于是一口血上来,呛到气管里去了,于是去了那边去了,听说自从那一次以后,那个叫陈半仙的郎中,再也没有人找他看过一次病了,也没有人再去他家买过一钱药了,他也惨了。”
肖楚楚道:“你是村长,那你能不能说一说,对于送娃上学的事情,你是如何看待的?”许大山想了想,道:“其实,书还是要读的,不读书的话,真的是一个睁眼瞎子,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不知道。远的不说,就说刚才发生的事情吧,如果换作牛二他读过几年的书,他也不会认为,你和他的赌注,会有这么简单。但是话又说回来,读了书不用的话,还真的不如不读书,所以,我认为,读了书以后,一定要给他们用武之地的。穿着漂亮的衣服走夜路,与穿破烂的衣服,又有什么两样?”
他的话很是粗糙,却很有道理,肖楚楚不由得点了点头,她道:“你们也看到了,新来的乡长,他有这个决心和计划,这个问题一定可以得到逐步的解决的。”许大山摇了摇头,道:“这个新乡长,我怎么看都感觉到有一些不靠谱,他来这里,好像就是为了卖掉我们桃源乡一样,他根本就没有为我们桃源乡作贡献的任何想法。在我看来,他比起以前的苗乡长来,要差得远了,要不是天时不作美,苗乡在在那个最为紧要的关头逝去了,只要苗乡长的那两个项目合作下来了,我们的日子就有盼头了。对了,还有那个肖校长,她虽然是一个女的,但是她也是一个务实的人。”
他看了看肖楚楚道:“我越看你和那个肖校长越像,身材也像,气质也像,只有长相不一样罢了,她是一个有本事有能力的人,你也是。对了,王家妹子,你的功夫怎么这么好呢?牛二这么有本事的人,都没有办法打过你,而且你还有一肚子的知识,真的是文武全才呀!”
肖楚楚笑了笑道:“我哪有什么本事?只不过是以前参过军,当了几年兵罢了,这个没有什么好说的。对了,许村长,我想问一问,你所说的那个马大壮,他如何找到呢,他在生活在富贵村还是哪里?”许大山摇了摇头,道:“不好意思了,对于这个马大壮,我还真的不认识,他生活在大王峰村,他那里离我们这里,中间职了一个村子,也有二十来里地吧,如果你想找他的话,让牛二带你走吧,他们两个还经常走动,比竟他们的祖上还是喝过血酒的生死兄弟呢!一句话,由你去说,和由他去说,效果是完全不一样的。”
肖楚楚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们两个一路上说说话,讲一讲故事,这样的话,旅途也就没有那么长了,肖楚楚在一路上,她还顺便打了两只野兔,她的这个本事,让许大山更是佩服。许大山道:“王家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