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馒头说这神鼓是天母大神给天下萨满的特殊待遇。
不知什么时候新一代老萨满土馒头,很牛叉地坐上神鼓,眩耀地走来走去,我想他一定感觉比骑着扫帚拖把的小屁孩好玩。
我讨厌老萨满,我也不是小屁孩,我不关心这些与我毫无关系的事情。
我走进小树林,听到蟋蟀呼唤蚂蚁,去聚会小飞虫,歌唱共同的卑微。
我说等等,还有我呢,我是小树林中与你们一同行走的嘻哈美梦。
突然,小树林中出现一片坟地,绕过去后,我看到了一块墓碑,名字是花儿妹,上面有个笑盈盈的脸庞。
花儿妹的脸庞很美,看上去很熟悉,在哪里见过,忘了。
墓碑上面落了几片树叶,还有灰土泥尘。
我细心地吹掉墓碑上的叶子,擦掉灰尘,让那墓碑美女更鲜亮些。
墓碑美的脸庞很美。秀丽的长发,闪动的明眸,甚至可以嗅到一种迷幻的体香。
是我吹抚灰尘的动作有些灵耀吗?墓碑美女花儿妹的桃腮竟然动了动,探了出来,贴近了我的脸颊。
我看到了一片清澈,就像长白山天池的水面,艳波粼粼,无限风光。
瞧啊,星眸上涌出一滴泪水,可怜的美人儿,有多少委屈啊?
我正在欣赏美女,突然一声暴喝,老萨满土馒头来到我的身后。
吼什么吼?可恶的东西,竟然吓我一跳。
恶人,天下第一恶人,说的就是专干这种讨厌事情的萨满。
小心恶人,这是我鸭九八经常挂在嘴边一个经典句子。恶人不是你左脚的不小心,绊了一下你右脚的趔趄,这样的情况下,左脚不是恶人。恶人是那种无处不在的讨厌,他们会戴上围巾去公园招摇,学会钢琴或者吹喇叭,到街市上卖唱赚钱。他们什么都会,什么都能干。他们会给白鸽准备啤酒和烧烤的火炉,会将猫头鹰送给蝙蝠做偏房生个冠毒的娃娃。他们懂得神秘,会说晦涩的语言,能扮作诗人哭泣,扮作领袖意淫。
无论是谁,有能力杀光这片小树林的绿色,也绝对杀不死坏人这两个字。
你看那个坏人土馒头,他有两膀子力气,他能让人的血液停止流动,他能让刀子的锋芒钝成肉饼,能让前面小村炊烟熄灭。
我鸭九八恨坏人,恨恶人,恨老萨满土馒头,这混蛋凭什么缠着我鸭九八不放?
这个坏蛋,缠着我鸭九八,竟然因为我为救了一个人,是个互不相干的姑娘,天下有这样说不清楚的事情吗?
我救人不是故意的,不是做好事,就是赶在了现场。
一个漂亮的姑娘被车撞了,车跑了,姑娘命危旦夕民,我在现场,自然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姑娘那么漂亮,死了是不是可惜了?我想让她活过来,然后告诉她我爱她,这是不是天下最为美好的姻缘吗?
这时我鸭九八找了找,在手指头上找,确认后让她回到出车祸前半个时辰的地点,让她延宕一会,就没有这场惨烈事故,没有这多麻烦了。
这种事情我鸭九八做过多次,屡试不爽,很多朋友死了后又重新回来了,从很远的地方来,说谢谢你啊,这有两罐子酒。
我说我不喝酒,你把我当那些不要脸的萨满了?
不是这样的,事主千恩万谢说,您救人一命啊。
我说没什么,谁不喜欢救人一命啊,关键时候必须出手,把人救下来,否则还说什么哥们姐们的,还说什么见义勇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