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鸭九八认为,超哈占爷的插话,很及时,并非不识时务。
你想啊,你个疯瞎子,跟人老婆玩什么激情相见、暧昧万千?。
不过,我鸭九八觉得,此刻,沙胡扎木国王根本没的看到超哈占爷这个人。
我鸭九八认为,更重要的是,沙胡扎木国王此刻根本没听到超哈占爷的插话,说的是什么。
鸭九八说,此刻的沙胡扎木国王,心中只有多唯空间万国至尊的第一美女迷了弥末,而且他铁铁地认定了,眼前这位班鸡哈酋长,就是自己的最美夫人。
这时,沙胡扎木国王对班鸡哈酋长说,亲爱的,300年前的今天,你没了,国没了,我也没了。
后来,十几天后的一个瓢泼大雨的日子,惊天霹雳的噩耗震动了所有的危石碎瓦,它们受感动了,它们哭了,它们把消息传递给碎瓦危石里面的我,我醒来了,我爬出来了。
我站起来了,我四下走走,四下看看,什么都想起来了,什么都明白了。
班鸡哈酋长冷声一哼,说你能明白什么呢?
超哈占爷说,你想起什么,都没有用了。
沙胡扎木国王说,亲爱的,那时我就想起我心爱的人,我的美女夫人迷了弥末。
我慢慢爬上喷泉顶端的平台上,站在那里,望眼欲穿,天天守在那里。
我坚信,我的美女夫人迷了弥末一定会回来的,无论岁月有多长,无论美女夫人迷了弥末已经白发苍苍,还是我沙胡扎木国王庞眉皓首,我都要等,等她回来。
班鸡哈酋长笑道,疯子,你等不回来了。
超哈占爷摇了摇头,说你有这般痴情吗?
沙胡扎木国王说,亲爱的,春季里,我站在喷泉顶端的平台上,左手捏着一只蚂蚁,右手捏着一只蝼蛄,和这些卑微的生命说话。
我和它们说泥土,说你喜欢泥土吗?
我和它们说古堡,说你懂得古堡吗?
我说我看到远处的泥土,远处的古堡,我心爱的美女夫人迷了弥末,踏着泥土回到古堡了,那么腰肢款款,那么春风荡漾。
班鸡哈酋长说,疯子对迷了弥末还真是有些感情。
超哈占爷说,疯子的理智和感情,让人有些怀疑。
沙胡扎木国王说,亲爱的,夏季里,我站在喷泉顶端的平台上,看到四下野草蓬勃,蚊蝇嗡响,思念的风雨挤兑着我混乱的大脑,霹雷闪电也压不住我胸中的蝉鸣。
我一遍又一遍地述说,我不知疲倦地诉说,夫人迷了弥末,快快回来吧,我们在一起淋雨,我们在一起奔跑,我们在一起悲伤,我们在一起变老,好不好啊?
班鸡哈酋长说,固执啊,他的疯,是思念夫人所致。
超哈占爷说,很偏执,他的瞎,也是思念夫人所致。
沙胡扎木国王说,亲爱的,秋季里,我站在喷泉顶端的平台上,迎着冷飕飕的风,被暗淡的枯叶纠缠着,拍打着。
我躲开右边的脸,躲不开左边的脸,更躲不开来自左边、右边、天上、地下的思念。
远处有凄凉的笛声,那是冷风吹过虫洞的哭泣,我用所有的伤心与寂寞抻长了脖子,向笛声张望,说夫人你那里过得不好,是吧?
班鸡哈酋长说,他说得很冷,很动人,我甚至想哭。
超哈占爷说,疯子的逻辑,瞎子的感觉,有些道理。
沙胡扎木国王说,亲爱的,冬季里,我站在喷泉顶端的平台上,双手捧着所有的悲伤,太阳受感动了,太阳的身上挂满了冰,月亮受感动了,月亮的身上挂满了冰。
我自己也成为一块冰了吗?为什么,我掉下的泪滴,是那样皎洁,是那样的晶亮,却是一串串的冰珠,掉在地上噼啪作响。
美女夫人啊,快来融化这些冰珠吧。
班鸡哈酋长说,很感人,他的夫人听了,一定回来。
超哈占爷说,是疯子,不是疯子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可是,我鸭九八严正指出,接下来,沙胡扎木国王一连说了10个可是,听了让人闹心。
我鸭九八认为,可是这两个字,是句子的转折词,听上去就别扭。
它和前面说的话虽然也有呼应,但不用多琢磨,谁都知道,那是另一层意思,那是反转,那是反踢,那是和前面意思不一样的反话。
我鸭九八想,有意思吗?这种话,瞎磨叽,除了闹心,有什么意思?
我鸭九八说,就听听吧,谁让咱虎拉巴地遇上沙胡扎木这个疯子呢。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我对夫人的思念,是充满了四个季节的寒冷与破败。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我对夫人的思念,是堆积300年时空的废墟与腐臭。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我还想相信你,相信你不能骗我,我最害怕被骗了。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你有脸回来了,这个恶魔耶鲁里会不会追过来打你?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恶魔耶鲁里追过来,不会打你,那一定是要打我了?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耶鲁里打我,你一旁看热闹,还是推他个仰巴脚子?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你和耶鲁里在一起300年,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呢?
沙胡扎木国王说,可是,你不是那种间谍兼卧底的料,没带什么任务回来吧?
沙胡扎木国王的10个可是说完了,我们总算舒了口气,没说什么尖锐的问题。
班鸡哈酋长说,这疯子很好,脑子不算乱。
超哈占爷说,你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