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小贱人,你真的不想活了吗?
女萨满牙朱昆一笑,说是啊,你最好别学他的样子。
鹰无烟说,为什么要学他?他是个什么东西?
女萨满说,你们是一伙的,你一定比他出类拔萃,雄才大略。
鹰无烟说,此言不谬,如果你想好了,活命还来得及。
女萨满说,他是玩阴的,玩毒的,你也会吗?
鹰无烟说,说这个干嘛?论辈份,鹰无猜是爷,论玩阴的,玩毒的,鹰无猜是孙子。
女萨满说,是吗?你比他出神入化,你比他见多识广?
鹰无烟说,呵呵,他会玩竹筒,把魂蝶香吹嘘为长白山800部落仅有的独门杀器,是不是?
女萨满说,不是你们鹰巢部落特制的暗杀绝技吗?我听说有十七种蛊虫干粉,有十七种元香料,吹入人的房间,让熟睡的人陷入深度昏迷,然后上前下刀,这么下作,是不是作了八辈了损呢?
鹰无烟说,噢,这个嘛,是鹰无猜所为,不关我事。
女萨满说,不关你事,但你也知道魂蝶香点燃后,就奇了,就鬼了,比我萨满神的拘魂索灵术还有本事。
就说那缭绕的香烟吧,可以钻到地狱里面,寻找死人的亡灵,再杀一次,呵呵,人世间,你有那么大的仇吗?
鹰无烟说,这些个,我不懂,你和我说这些没有用。
女萨满说,那么,你会什么呢?不是觉得自己文武双全,雄韬伟略吗?
鹰无烟说,呵呵,不敢说那样的大话,但我自认独霸一方,声撞四野。
女萨满说,名气很大耶,不过就是多了些伤天害理、先奸后杀的无耻伎俩。
鹰无烟说,呵呵,我的这等盖世无双的手艺,你也知道啊?那就让你看看,我这刁钻古怪、人面兽心的厉害吧。
说着,鹰无烟拧腕出手,掌心中多了一撮黑色粉末。
女萨满说,不是说你不玩毒吗?我看你跟那孙子差不多。
鹰无烟说,那孙子玩的是毒,我玩的是烟,所以我叫鹰无烟,这不一样。
女萨满说,烟不是毒吗?既叫无烟了,怎么还要玩烟呢?
鹰无烟说,这烟只对你这贱人起作用,而对于我,无论什么样的烟,无论多么大的烟,无论什么曛烟、雪烟、墟烟、油烟、竹烟、渚烟、纸烟、灶烟、云烟、雨烟、玉烟、夷烟、阴烟、窑烟、野烟、幽烟、凉烟、狼烟、蜡烟、柳烟、燋烟、椒烟、槐烟、火烟、樵烟、炉烟、暝烟、迷烟、蠓烟、麻烟、黕烟、黛烟、邨烟万万千种烟,对我来说,都是无烟。
女萨满说,呵呵,是嘛,好大个口气。
鹰无烟说,你不信我?上眼瞧啊。
鹰无烟说着,展手向前,撮起口来,向着掌心那撮粉末吹了一口。
本来天已经亮了,突然之间变得雾朦一片,如同阴天了一般,成为迷雾的世界。
四下白茫茫一片,看不清东方,看不清西方,令人惶恐不安。
各处的路口都看不见了,到处都是影子,都是自己的影子,杂乱地跟随自己的影子,急急四下走动,想摆脱迷雾的纠缠。
女萨满牙朱昆一阵惊呼,好大的雾气,雾气也能把人灌醉,也能让人发晕,为什么要这样?
鹰无烟说,知道我的厉害了吗?这才是刚刚开始。
从现在起,你就要生活在迷雾中了,你就摆脱不了我的纠缠了,就摆脱不了这个尘世的喧嚣了。
女萨满牙朱昆感到一阵惊讶,说鹰无烟,你这烟好厉害啊,我感到全身发软,我的两脚沉重了,软绵绵的,好像踩在云上,我在天旋地转,我好害怕。
鹰无烟说,别着急,还早着呢,千万别讨饶啊。
女萨满牙朱昆惊叫了一声,说我摔倒在地上了,你,你烟里有毒。
杀手鹰无烟哈哈大笑,说没错,的确有毒,专门伺候小贱人你的。
这种迷雾之毒,很快让喘不上气来,让你身体发软,若是再耽搁下去,就有性命之虞了。
告诉你吧,什么毒蛇猛兽啊,毒得过我的雾气吗?什么叫龇牙咧嘴、乱箭攒心啊,能比得过我的毒痛,能比得过我的七窍流血吗?
杀手鹰无烟狂妄地大笑着,得意地看着毒雾中的女萨满在东撞西撞。
女萨满牙朱昆好像看不清眼前的景物,四下摸索,寻找着毒雾中的出口。
杀手鹰无烟不愧为玩烟的第一高手,四下里看得清清楚楚,女萨满头上正有一片树叶飞落,鹰无烟飘然上前,伸手接住,说神仙姊姊,你喜欢这个吗?
女萨满牙朱昆慌慌张张,说不喜欢,不喜欢你这东西。
不过我想知道,你这毒雾里,好像有一种特别的什么力量,我根本无法看清前面。
前面那些墙,那些屏障,都是你这毒雾的力量吗?
鹰无烟说,你永远也不会弄清楚的,这不仅是一种力量,而且还是一种陷阱,一个圈套。
女萨满牙朱昆说,既是陷阱,又是圈套,吹牛呢,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鹰无烟说,你看了,毒雾弥漫,你的眼晴看不到远方,不是在陷阱里吗?
在这里厮杀掠夺,在这里肆意亡为,不都是随着我的性子来吗?
这弥漫的毒雾,把你逼进了荒漠,陷入了深坑,你已经成为一个无助的、冷漠的、飘飘浮浮的一缕鬼火,任凭我的把玩欣赏。
我把你把玩成白生生的骨骸,把你欣赏成面目全非的骷髅,呵呵呵,这些就够了。
因此,那些什么英姿飒爽、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