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琥让绿玛琥到族长跟前去,把有些事情说清楚。
绿玛琥面色变得极为古怪,有一缕黑光跳闪。
玛琥人的脸色是不会变的,是死人脸,是木头脸,但他的脸色有变,很难堪。
绿玛琥抱起了木盒子,战战兢兢,向前走着,左右打量。
白玛琥说,你不要看那条隧道了,已经被我堵死了,被我轰塌了,你从那儿跑不掉。
绿玛琥狠狠地瞪了白玛琥一眼,咬着嘴唇说道,你言而无信。
白玛琥说,是你抢先背叛我玛琥一族,这就怪不得我了。
绿玛琥来到族长红玛琥前面,望了一眼那凛然的气色,慢慢打开红木盒子。
绿玛琥从里面拿出那棵草,就是棵叫作幻尘指天鱼的神草,仙草。
绿玛琥知道这是个无价的虫草,细心地又看了一遍,缕缕了它的叶子,摸了摸它的根径,闻了闻它的香气。
绿玛琥捧在手中,慢慢地送上去,送还给他的族长红玛琥。
可是,就在这时,绿玛琥把送出虫草的手缩回来了。
绿玛琥说,我想我不该这样沉默认罪,用无尽的岁月来咀嚼无尽的死亡,那些监禁或者坟窟的阴影是苦涩的,是难以下咽的,因此,我应该认为自己受了伤害,我应该肆无忌惮地喊叫,让自己疯狂起来,让这蜃楼大殿在我的疯狂吼叫中彻底毁弃。
绿玛琥突然发作,突然吼叫起来,将手中的虫草撕将起来,撕个粉碎,一扬手,扔进了那个开阔的一线天,飞出了蜃光殿,随风飘走了。
绿玛琥毅然出手,对准红玛琥,发动凛冽一击。
绿玛琥疯了,蜃光殿大厅摆开了杀戮的战场,那些白光荧闪的四壁,正在被鲜红的血滴重新装点。
绿玛琥要教训一下这个老不死的族长红玛琥,你凭什么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杀了你,这叫士不可辱,这叫士不容辱。
绿玛琥的一腔怒火燃烧起来了,不知有谁可以幸免遇难。
红玛琥、蓝玛琥、黄玛琥、白玛琥摆开了战局,共同对敌,杀死绿玛琥。
挖参人骨达咕拉过石姑娘,说,神仙打架,我们要远离。
石姑娘扎朱靼说是,神仙打架时,血都溅到无关的人身上。
骨达沽说,你相信那位红玛琥吗?
石姑娘说,他们都可信,都不可信。
骨达沽牵着石姑娘的手上,滴下了汗水。
石姑娘说道,人家打架,你紧张什么?
骨达骨说,我是为绿玛琥担忧。
石姑娘说,遭到这多人的围攻,他也是罪有应得。
骨达沽说,是的,他就是发疯,赢不了红玛琥四个人。
石姑娘说,但我相信,他能坚持一阵子,宁可疯掉,也不想认怂认败。
绿玛琥神色坚毅,跳闪瞬间,避开红玛虎的一击。
一声冷哼,绿玛琥再次发起强攻,似是更为凛冽,更为残酷。
黄玛琥则是从一侧飘入,双手捞起胸前的罡气,直击绿五琥,将族长的承力分解出来。
绿玛琥也不转身,侧身发力,却是力道不减,罡风强劲。
绿玛琥自信而冷傲地看向红玛琥的方向,眼中大有蔑视之色。
突然,红玛琥双脚落地,瓦屑暴起,随之吐了一口浊气,直击绿玛琥。
红玛琥不愧为枭雄族长,令人震惊,佩服,一口吐纳之气,竟也成为武器,这在长白山800部落中,是绝无仅有的。
绿玛琥却是闪避,缓缓踱步,看准空档,占据蜃光殿有利位置。
红玛琥和绿玛琥相对三丈有余,隔空相望,寻找对手弱处。
两人的对峙,瞬间产生一种无名的能量,自两人之处向外散发,形成一种很强的压力。
这股压力能量甚为霸气,蜃光殿中的人等无不受其影响,尽皆颤然后退,但求自保,已然没人急欲杀戮,竟是靠向石壁一侧。
这时,蓝玛琥从一侧飘幻而出,直取红玛琥。
绿玛琥说,你虽然恨我快死,但你没有本事,置我于死地。
蓝玛琥淡然冷哼,说那就让你尝尝我这一套攀龙大法吧。
绿玛琥道,兄弟你能有点出息不?这大法不就是追随攀附之魂,用于武场较量,有些滑稽可笑吧?我早就劝说过你,不要练这等丑陋功夫,你怎的就这般朽木难雕呢?
蓝玛琥说,嘴上逞能,算什么把式,来吧,先吃我一记攀藤附葛。
蓝玛琥这套攀藤附葛的功夫甚是了得,动作灵幻,若沾衣号脉,能分筋错骨,可点穴闭气,从十八路行拳转至三十六路连掌,可谓招招厉害。
红玛琥小心应战,却也嘴上不服,说你这是什么啊,是山里的猴子和街头的悍妇使用的抓挠功吗?顶多是给土墙上留下几行爪印吧?
蓝玛琥说,口舌之利,从来不是真功夫,来吧,再吃我一记攀云追月,再吃我一记攀花问柳,再吃我一记攀辕扣马!
红玛琥唏嘘有声,跳闪避开,暗念这厮还真的有些本事。
接连几式攀龙大法,连番出击,都是由著名的天诫拳发展而来,讲求的是练有形之物,入无形之境,以气道为指归,不借助任何兵器,其练腕之法,练指之法,均为内外兼修,收放神速,无人可敌。
蓝玛琥确实有些真功夫,可是在绿玛琥看来,仍然是微不足道,比竟是那两个攀爬意旨,让他心里不舒服。
好男人就要顶天立地,攀爬什么呢?阿谀什么呢?不屑,不屑。
因此,绿玛琥突地一声厉吼,滚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