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玄幻奇幻>天宫大战之衅鼓>第73章男人的身影

班葛波洛时常来陪班鸡哈说笑,讲长白山的故事,一坐就是一上午。

虎娃班鸡哈的眼神慢慢柔和了,对班葛波洛产生了一些信任。

但是这几天,班鸡哈有了心事,总是辗转反侧睡不着,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做。

班葛波洛送来一只烤兔,说闺女你吃吧,闺女你有啥心事?好像很烦的的样子。如果不开心,就把我想象成大山深处的一堆牛粪,这上面为你开出了很多鲜花。

班葛波洛说,如果你不喜欢鲜花呢,就把我想像成你原来的虎妈,我陪你一起忧伤,一同烦恼,一同讲故事,说阿布卡赫赫的天宫大战,说耶鲁里这个坏蛋,被围困在大峡谷的南岸,无路可逃了,只好化妆成一只瘸腿的老鹅,一跩一跩地走向村子,突然,一只脚没踩住,掉进一个黑蛇洞里……

班鸡哈听了一笑,说你滚吧,我自己想静会儿。

老酋长班葛波洛没趣地退了出来。他知道自己确实喜欢班鸡哈,问题是虎娃子太倔犟了,像自己年轻时的样子。做人啊,特别是做长白山的人,倔犟点好。倔犟就像一棵老黑松,什么风雨来了,都能挺起头颅,多大的黄沙来了,也不能仆地服软。

班葛波洛想,虎娃班鸡哈就是雪虬部落的希望,就是长白山一颗倔强的种子。这虎娃子什么也不怕,大雨来时,她站到大雨中唱歌,唱什么我疯了,我魔了,不疯不魔不能活!这动作,这歌声,太可爱了。就凭这个,我老班葛波洛太激动了。自己没儿没女,将来雪虬部落酋长的位子,给她就行。

只是有一点,班葛波洛还有个心结。闺女是好闺女,为什么不让我上她的炕呢?那一回,班鸡哈在雨中大喊大叫,自己就跑了上去,抱住了班鸡哈,说来吧,趁着劈雷闪电,趁着暴雨狂风,我给你看看,看看我的一柱擎天,如何?害什么羞啊,开始吧。

不,班鸡哈说不。班鸡哈说我不是你的女人。你的28个女人,都在后面的石窨子里面呢。我要我干净的身子,我干净的身子很舒服,很高傲。老酋长你虽然救我离开老虎洞,但我不想离开那里,我没有觉得老虎洞有什么不好,老虎妈待我很好,我很爱她。就因为此,你不应该上我的炕,你没有睡我的权利。我不是窈窕淑女,但你那满脸的石砬子、挂满鼻涕的灰胡须,让我太讨厌了。你若是再逼我,我就离开你,我就出走,再回我的老虎洞。不然的话,小心了,我可能真的会咬死你。

班鸡哈说话太狠了,这就是班葛波洛解不开的一个心疙瘩。

就在班葛波洛不知所措的时候,那天早晨醒来,发现班鸡哈不见了。

班鸡哈跑了?上哪儿去了呢?回那个老虎洞了?

整整十年过去了,她知道走哪条路?为什么要跑?

班葛波洛急坏了,说我也没把你怎么着啊,我也没上你的炕啊。

班葛波洛找遍附近几个山头,没有班鸡哈的身影。

连夜直奔老虎沟,看看班鸡哈是不是回老虎洞了。

日出时,他来到老虎沟,看见一堆跳动的火焰,漫天红叶飞旋。

火光闪映着一座新坟,班鸡哈跪在坟前,撩动着一堆燃烧的树叶和野花。

虎娃班鸡哈问,虎妈啊,你那面有树叶吗?有野花吗?

虎娃说十年的悲痛,就让它成为清风吧,就让它燃烧成灰烬吧。人生的账目,等待谁的结算,生命的代价,怎是风的重量。

我要问问阿布卡赫赫,疼痛的筹码该有多么沉重,暗夜的时光应有怎样的漫长,谁能知道?谁能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英雄就是命定的死亡吗?我给虎妈磕头了,这是多么沉重的悲伤啊。我长大了,我准备接受现实,我可能要改写一些无奈,只是这多无奈都无法洒脱,就让这泪水的面孔,给您最后一吻吧。

班鸡哈在坟前仆卧,嚎啕大哭,长久不起。

班葛波洛走过来,也跪在了坟前,磕了个长头。

坟前有两把石铲,上面有鲜红的血迹。

老酋长看过去,班鸡哈的两手满是血泡。

这是给虎妈修坟时受的伤,班葛波洛心里一痛,泪水流了出来。

班葛波洛轻声说别动,拿出治红伤的小药瓶,说让我看看。

班葛波洛小心地擦拭她满脸的泪水,小心地擦拭双手的伤口。

班鸡哈伤口一痛,老酋长的心也颤抖了一下。

班鸡哈静静的,忍着疼痛,看着老酋长为自己治疗伤口。

这时,半山腰的小路上,奔波着一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筋骨强壮,行走如飞,身影矫健,赤裸着上身,初升的红日下,映出一身的古铜色,如同一团红色的火焰,跳闪着,升腾着,一路向前。

那人好像一条船,一条航行在朝霞深处、航行在白云深处的大船。飞奔的脚步是大船的双浆,挥动的汗水是他奋勇的河流,他的成功在前方,他的前方是欢呼。

有一种健美叫肌肉,有一种力量叫勇毅,说的就是这位飞奔的男人。

那个飞奔的男人有着坚定的目光,有着自信的脚步,直奔向自我心中的前方,长白山的太阳。

看到飞奔在山腰的男人,班鸡哈站了起来,她感到心旌摇摇,一种热血翻腾的心思,在少女虎娃的眼神中疯长。

班葛波洛跟上来,指着那飞奔的身影,说那人叫超哈占爷。

超哈占爷,班鸡哈重复了一遍,然后问,超哈占爷是谁?

班葛波洛说,是我们长白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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