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全心几个大队的蚂蝗都快被抓光了,你以为这蚂蝗是天天长出来的?那也是要繁殖的。“严宏军看着自己儿子问着傻问题,顿时笑了。
这是第三天,老严同志花费了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一块钱,也就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一斤的蚂蝗此刻被他们挂晒着,
第一批三千多斤,那是一个下午,而且还是第一天,许多人不知道的情况下收来的,第二天以及今天一早,稳固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过来卖蚂蝗了,想要更多的蚂蝗?可以啊,去别的村找,若不然就到河沟去捉,至少秧田水沟那边,已经被抓光了。一开始都是个顶个肥大的蚂蝗送来的,到了后来,个头小的也是不少,不过严诚他们照单全收,只要是蚂蝗,那就是一块钱一斤的价格。
“咋样,和你老舅都讲好了?”老妈把手里的活放下,过来问道。
“妈,你放心吧,和老舅讲好了,下午来,我们傍晚出发,不从特佣往南走,稍微绕一下,从盘羊那边绕道大风县然后一路往西去沈海。”严诚点点头,这年头就怕人惦记,第一单必须要是严诚他们家全部拿下,至于之后嘛,就看赚钱的进度了,赚得多,严诚自然不介意自己家亲戚也沾点光,不过羊马镇那边很少有人种植水稻的,或者说种植了也是特别的少,田都是用来种药材了,但是也有水渠灌溉,想来蚂蝗也该有些才对。
今天中午,老妈徐中英特地在吃完饭之后忙碌了起来。
她要做些饼,路上总要有点吃的东西带着。
面粉和水,揉面,加入了一些小苏打,放在锅里,用锅盖盖上,很快便是发酵起来,严诚烧火,老妈便是开始做饼,锅内放上冷水,然后把面团揉开,贴在了锅边,一个接着一个,等一圈都贴完了,盖上锅盖,严诚开始猛火烧,很快便是一锅饼就熟了,放了一点糖精的饼,带着丝丝甜香味,严诚洗洗手,赶紧拿起一个饼,吃了起来。
“妈,啥时候炸点肉圆啊,嘴馋了。”
严诚口中的肉圆,其实就是狮子头的俗称,不过合德这一个县内,做肉圆的方式就有许多种,合德北边的乡镇,如沟墩,八里桥,耦耕镇那里,就喜欢用纯肉做圆子,最多加一些淀粉,再往南边去点,新桥,万隆,合兴这几个镇就喜欢用山药或者藕粉加入其中来做肉圆子,而严诚他们这的特佣还有南洋镇这一块,则是喜欢用糯米,糯米煮成糯米饭,凉下来之后,打入鸡蛋,加入肉丁,然后葱花、食盐、味精等不断的搅拌均匀,菜籽油烧热了之后,捏出乒乓球大小的一个个的肉圆子下锅里炸。
炸熟了之后,可以用来蒸着吃,也可以红烧、和青菜烧汤喝,极为美味。
“等你们回来,妈给你们做肉圆吃。”徐中英看到儿子想吃肉圆子,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一盆面,变成了八十多个饼,趁热吃好吃,冷下来,就没有那么香了,而且夏天,时间放的太长,很容易发霉,所以这八十多个饼,要在三天之内吃完,还要在通风的地方放着。
不过对于严诚他们而言,这八十多个饼,算不得什么,他自己一下午就吃了三个,老严同志干活累了,也吃了三个,爷爷奶奶都吃了一个。
太阳渐渐的落下了,已经是傍晚了,这时候走,正合适,而且老舅已经开着摩托车来这了。
“爸,你还认得路啊?”严诚有些不放心老严同志单独前往沈海,市区路道多,老严同志不要迷路了。
严宏军顿时有些傻眼,他的确是不记路的,之前与严诚在路上绕来绕去,一直都在严诚在前他在后,如今想来,倒是疑惑的很,自己儿子啥时候对沈海那么熟悉了?
“爸,你看我做什么?”
“你咋记得路?为什么我都不记得的路,你记得清清楚楚。“
“哈哈哈哈,爸,你自己没看电视,还有那路上面都有标牌的。”
严诚心中咯噔,差点露馅,赶紧找个理由搪塞一下。
“那怎么办,孩子他爸,这晒干了的蚂蝗要赶紧送过去,堆在家里,时间长了会发霉的,而且也要腾地方,放那些还没有晒干的啊。”老妈徐中英有些着急。
“爸,要不我去吧,反正老舅在呢。那高老板也认识我,之前谈好的价钱,不会不作数的,老舅在那,他也不会欺负我一个小孩。”
严诚片刻之后,开口说道。
一阵烟雾缭绕,严宏军点点头“行,中祥啊,你要看着点啊,小城年纪小。”
老爸点头答应,却是和老舅交代着。
“行,姐,姐夫,开始码包吧,这六百多斤,一趟是肯定走不了的,要两趟才行。”
老舅徐中祥到了这,才算是知道,原来姐夫改行收蚂蝗做生意了,这是走了什么门路?也不知道能不能够卖出去啊,一想到这么多蚂蝗堆压在这里,他也是替姐姐、姐夫担忧。
几人开始忙碌,两个大麻袋装好,严诚坐在后面,驴子头的二五零摩托车轰隆隆的出发了。
“老舅,我们走大风县那边。”
一路朝东,朝着盘羊镇而去。
许多人家都注意到了,至少说全心三队的一些人都看到了这两三天,严诚家的动静太大了,收了那么多蚂蝗,晒干了之后,那肯定是要出去卖的,但是到那里卖?此刻看到一辆二五零摩托车从严诚家门口开了出去,便是知道,这是要出货了。
“老严家的蚂蝗要去卖了,也是怪事,这老严是走哪得到的路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