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这是在夸你呢,说你为人诚实讲道义,这金子可是货真价实,沉甸甸的,换了可得不少钱呢。”碧玉道。
“我爹说过钱是重要,但人更重要。”小男孩认真的说。
阅筱用手绢给他擦了擦嘴:“你叫什么名字?”
“李国泰。”小男孩目不转睛的看着阅筱。
“你父亲出来之后,身上无伤痕只是昏睡,除了这个你父亲与平日还有什么不同?你又为何知道要来找我们?”迟未寒缓缓问。
国泰想了想:“并无其他的不同,身上衣物也是完整,只是昏睡,大夫看了以后说身体无大碍,让他睡醒自然就好了。康大人之前与我们说过迟大人的种种事迹,我便想着来寻你。”
“你怎么来的?”阅筱问。
“走路搭便车。”
“你是如何进迟府的?迟府的内院可不是说进就进的。”
“我先去了大理寺您不在,于是我便寻到你家从狗洞爬进来的。”
“狗洞?”阅筱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是个做大事的人。”
谁知那男孩嫌弃的把她的手推开:“大老爷们是肩膀和头是不能动的。”
尽管心情沉重,但阅筱还是被他那话逗了了。
“看来这件事就是针对师父。”迟未寒道。
“那之前那些人呢?”阅筱问:“如果只针对爷爷,那之前消失的人怎么说?还有那个发疯的官员。”
迟未寒沉思着:“在没有看到现场之前不能合并成一个案子,国泰你说路是你和你父亲两个人带的,你为何没有进洞?”
“康大人不让,说这洞里一定有蹊跷,让我守在门外也好接应。”
“我有件事很奇怪,爷爷既然是奉皇命调查,怎么可能会没有人手,需得让一个孩子来送信?他没有带人过去?而且朝廷命官消失冭山的官府不管?”阅筱一针见血的问。
“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吧?”迟未寒看着国泰。
“是,大人进洞之后没有多久,我们下山的路忽然塌方了,我们根本就下不去,你们去了就知道,那个山洞在冭山的顶峰,下山都得两个时辰,平日我们都是住在山里,现在路堵了我们无法返回县城报信,我也是从山的另一边寻路来到羿都。”国泰眼睛又瞟了瞟一边的包子。
“吃吧。”阅筱递了过去:“你真了不起,小小年纪这么坚毅果敢。”
“我也不小了,我都十三了,父亲说明年我便定亲。”国泰骄傲的说。
“哟,你这么小就娶媳妇呀?知道媳妇两个字怎么写吗?”碧玉揶揄道。
阅筱看着迟未寒:“你不觉得这路塌得有些莫名其妙吗?没有下雨没有狂风平时不塌偏偏那天塌了,明摆着就是不让救人,我现在倒真有些着急了,你说爷爷会不会已经……”
“不会,若是想取他性命根本不需要这么大的动静,之前就已经失踪了那个多人,多一个少一个不足为奇,所以他们不想杀师父,他们只想阻拦人去救他,而且这个人想逼我们过去。说不定这个牌子还不是师父自己系的,若是师父他恐怕不会想着把我们牵扯进来。”
“你是说有人故意引我们过去?”
“可能性极大。”
“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阅筱很是疑惑。
迟未寒心里有过一丝担忧,这事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那爷爷……”
“师父是一定要救的。”迟未寒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是你觉得这是个阴谋啊。”
“即便是也要救。”
阅筱看着迟未寒,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握着他的手:“不管怎样我都会陪你。”
碧玉把手放在国泰的眼睛上:“小孩不看。”
半天时间到了第一个驿站,几个人下车休息等着青墨,不到片刻,青墨的马车就到了,车上不止他一人,还连滚带爬的滚下来一个人,一下来便在一旁呕吐起来。
阅筱看着那绿色的背影瞅着眼熟,心想不会吧?
等那人折腾了片刻有气无力的转过头,阅筱便夸张的叫到:“兮凤??你为何在这??”
青墨抱着剑:“你们猜他是谁?我们一直以为他不过是个呆儿郎当的赌徒其实不尽然。”
“明白,呆儿郎当是真的,赌徒也是真的,那不尽然的是什么?”阅筱摸着下巴看着脸色苍白,一身虚弱的兮凤。
“他居然是新月阁阁主的小儿子,这次还是皇上请他来给皇后娘娘调理身子的,没有想到吧?”青墨像宣布一个大消息,音调高了几倍。
“新月阁?!”碧玉更提高了几个声调。
兮凤刚刚吐完毫无力气,难得与他们说话。
“新月阁是什么?”阅筱摸着下巴问。
青墨与碧玉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围着她说个不停,阅筱手一挥:“一人一句。”
“新月阁在南齐东海处的小岛上。”碧玉说。
“岛上机关卸甲无数,与新月岛无关的一切人等斗上不去。”墨玉说。
“新月阁阁主医术高明,里面的子弟得阁主真传也医术了得,传说能让人起死回生。”
“很多人都想请阁主主却很少露面,要他看病的人需通过岛附近的信鸽送信而上,还得附上昂贵的诊金才有可能得到新月阁的青睐下岛救人。”
“那诊金数额多得吓人,不是一般人能付得起。不过新月阁每月十五都会派出岛上地址下岛为人义诊。”
“姑娘,你可不知道,有多少达官贵人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