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未寒原路返回回到刚刚的空地,他不假思索的往洞口走去,洞里突然有一道亮光飞出,随即一道光在他眼前劈开,迟未寒不慌不忙往后一退,飞出数米远,立到高处的台阶上。
“迟大人。”来者是一位中年男人,身形魁梧,黑须飞舞,洞内无风,刀煞之气却使他衣炔飘飘。
迟未寒见到他有过一丝惊讶,但惊讶转瞬即逝:“千乐君。怎么,西山待着不舒服?”
千乐君哈哈一笑:“迟大人向来是高齐的明白人,和聪明人我不需要多说废话,若是想换回康大人的性命便把西山兵营的作战图来过来换。”
迟未寒冷笑:“若我不呢?”
“三日后便来此处收康大人的尸体吧。”
说话间,人却不见了。
迟未寒刚刚就明白这里便是西山在高齐的根据地,所以进来之人都会被杀之,并不是什么吃人的山洞而是敌军在高齐的根据地罢了。
康誉确实有可能会被西山的人抓走了,可是总觉得有些奇怪。
此事来得突然,他一时还没有想出对策,若只是这样却显得有些平淡。
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进了那个山洞,越往里越觉得气温变凉,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把手放在剑把上随时准备出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这山洞似乎没有尽头,但却听到了若隐若现的水声。
皇上坐在书房,他怔怔的看着桌上的密信,有些茫然。
上面写着一行字:“迟未寒与西山勾结,冭山交换情报,意在夺权。”
没有落款,是今日他的暗卫之首莫林亲自送与他的,他的暗卫有几人是哪些人连皇后也不知。
他的确性格懦弱,决策不定,他也的确依赖皇后为他做任何决定,但这样的人往往因为不自信而变得多疑,他的暗卫并不是保护他不受伤害,而是在弈都的上空观察着每一个重要的人物,他不喜欢朝政,但他阅过无数的历史典籍,当然明白独权会产生的后果,他对皇后并不是不放心,而是对整个朝廷不放心,如果让他选,他宁愿做一个每天吟诗作画的王爷,可是现在没有如果,现在的他已经得到了这个皇位已经得到了整个天下,他再不上心也终日惶恐高齐的天下在他手上变了。
所以他需要有人帮他看着,说实话,看到密信的时候他很震惊。
他知道豫王想夺权,他不以为然,因为豫王的野心是放在面上的,这样的人丝毫不介意皇上把他当做敌人,不躲不藏你来我往。
可是…………迟未寒,他是真的没有想到。
迟未央确实是个有野心的女人,八面玲珑且心思缜密。刚刚入府邸的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子柔顺的外表下有着不一样的心,她与那些闲聊逛街的女子不一样,他从未见她对着金玉之器动过心激动过,唯一一次见她面色激动兴奋确是在登上皇后宝座的那一刻。
可是,这么多年他没有想过她有什么其他想法。
迟家的所有人对他对朝廷向来忠诚,可是今日的密信根据是何来的呢?
他拿着信看了又看,坐立难安,这件事他没有人可以商量,在这皇宫里只有皇后才能与他决断朝中的大事。
“皇上,听说午膳都没有吃,可是胃口不好?”皇后端着银耳汤进来。
皇上吓了一跳,信差点掉在地上,慌慌张张的塞到了袖子里:“没有没有,就是事多一时忘了。”
“臣妾做了银耳汤,皇上喝一点。”刚刚那慌张的模样当然瞒不过皇后的眼睛,从少年开始到如今,他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是什么事要瞒着她呢?
皇上忙坐了下来喝着汤,迟未央不紧不慢的在桌前坐下,开始批改着奏折,皇上偷偷看着端坐着的迟未央心里有些忐忑,但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对她说。
“皇上有心事?”皇后抬起头问。
皇上一愣忙道:“没有没有,不过就是折子多了朕有些费神。不知道迟大人在冭山可好,康大人不知道找到没有?”
皇后轻轻放下折子:“还未有消息,皇上可是听说什么?”
皇上心里一慌:“就是什么也没有听说朕才这么着急,青墨进宫时只说康大人出事慌张就走了,现在想想还是朕思虑不周应该派些人手过去才是。”
“康大人失踪是件大事,皇上确实应该派些人手过去才行。”皇后也赞同。
皇上见如此,忙喊来全海下了圣旨,派了一对心腹前往冭山。
一行精锐刚刚出城门,就有人放飞了信鸽。
迟未寒越往里走水声便越大,远处似乎有些光亮。
他疾步向前,一道刺眼的光逼迫他闭上了眼睛。
他的耳边响着轰隆的水声,睁开眼却见一条瀑布从山崖顶端喷薄而下。
这里已经到了冭山的另一端,清楚的可以看见那一个个灰色的屋顶和房屋。
迟未寒心惊,那些人从这里消失不见了,不是一个而是一群,他们一瞬间都隐藏在这个小镇之中。
刚刚那个为首的人说了一句话让他忐忑不安。
他看了片刻,转身而去。
阅筱走得一步三回头,她不知道迟为寒到底为什么要跟上来,虽然他知道他向来稳重又善于谋略,但是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心里却慌张的很。
迟未寒没有马上与他们会合,而是独自去了这个小镇。
这个小镇处在一处偏远的山隘里,村子本身并不大,来往的也都像是一些家庭贫困的山民。
迟为寒这样一个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