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上都签上了名画了押,青墨又开始准备质问,谁知阅筱上前轻轻的给了他一个拥抱:“青墨,辛苦你了,我说了你可以不理解,但一定要相信我。”
回头抱了抱碧玉,在她耳边悄声道:“青墨是个好男人,对你也有情,你要好好把握我。”
说完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记住我的话,不论我做什么你们不用管,只管守着迟家。”
看着阅筱的声音碧玉忽然哭了:“我怎么感觉姑娘永远不回来了?”
阅筱坐在马车上,神态自若,与上午焦急万分如同失心了的自己判若两人,她现在十分冷静,甚至还哭看到她脸上有一丝笑意。
皇后坐立难安,秦女官劝道:“皇后娘娘,你跪了一上午坐会休息吧,迟娘子已经派人去请了,来了后你亲自问问她,也许是外面的人道听途说罢了。”
“我原本她对迟家还算有情有义,想着她能替迟家挡上这一劫,谁知她居然在外面就胡言乱语要合离,毁我迟家名誉,做出如此绝情的事情,今日就算她不承认我也要把她绑到皇上面前认罪!”皇后气得片刻不能安静。
阅筱淡定自若的走进屋内,优雅的行了个礼道:“皇后娘娘安康。”
“安康?”皇后狠狠给了阅筱一个巴掌:“迟家有你本宫还安康得了?大庭观众之下居然要与夫君合离,你可真是我们高齐的奇女子啊,高齐建国到如今,你是不知羞耻的第一人。“
“那皇后娘娘大可让迟未寒把我休了呀,这样我就与迟家撇清关系了。”阅筱捂着脸庞抬头看着皇后,眼里带着挑衅的意味。
“你!!!!!”一向冷静自持的皇后第一次失去了端庄,她又一次抬起手清脆的响亮的给了一个耳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你就是豫王的探子,迟家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对不对?”
阅筱嘴角边渗着血笑道:“皇后娘娘不是早就知道吗,为何现在又在装糊涂?你不是还在我没有成婚的时候便想烧死我吗?”
“胡说!若不是你身上那块血玉玉佩,本宫还真相信你就是那个沉家规规矩矩的大小姐,直到那天看到了你身上的那块玉佩本宫才惊觉你是豫王的人,无奈知道得太晚,他对你早就情根深种,本宫看你在迟家甚是安分便想着饶你一命,谁想却给迟家惹出那么大一个祸事。行,今日本宫便把你这个奸细拔出来!”皇后喝到:“把她押到皇上面前。”
阅筱站起来道:“不用押,我自己走,就凭一块玉佩能说明什么?真是可笑。”
皇后冷冽的看了她一眼:“一块普通自然玉佩是说明不了什么,但你身上那块可以,若还是不行便把在迟未寒身上用的刑罚在你身上统统用一次便什么都可以说明了。”
阅筱看着皇后:“我想再问你,大婚前夕不是你烧的沉家别院?第二日你还派秦姑姑看过我。”
皇后一愣:“自然不是,本宫为何要杀你,沉家出事又是皇上御赐的婚,皇后派人去看看未必不应该?你这话说得好生奇怪。”
阅筱沉默了下来,那场大火不是皇后烧的,那场大火是百墨放的,所以她才会再晕倒之后被人抱到屋外,碧玉和绿袖一直以为是她自己爬出来后晕倒了,她本中了**香摇摇晃晃自己也记不清楚,现在想想,中了**香的人怎么可能自救,是百墨在说谎,他想挑起她与迟家的仇恨。
原来他才会说:“以后不会再把比放在危险之中。”
原来如此。
阅筱忽然自嘲的笑了起来:“走吧。皇后娘娘,正好我也有话与皇上说。”
皇后觉得她那一笑异常凄凉,整个人在见过迟未寒之后变得很是不同,按她对她的把握,她应该会为迟家倾其所有才对,可为何变得如此突兀?
阅筱不紧不慢的走进御书房,迟夫人与迟将军正好都在,阅筱看着笑道:“正好,都在,奴婢有话要说。”
说完,便跪了下来:“奴婢与迟大人的婚是皇上御赐,奴婢与迟大人合离自然也需要皇上同意允许才行。”
房间的人一听都大惊,迟夫人站起来道:“如雁,你说什么?”
阅筱微笑道:“婆婆,您对我极好,如雁心里甚是感激,只是小满放下如此滔天大罪,我是真的承受不起,这可是要掉脑袋的,我知道婆婆向来对我很好,不如这次就再疼我一次,让迟家放了我吧,留我一条性命。”
迟夫人脸色铁青:“你知道你说什么吗?他可是你的夫君,是一直与你相伴的人,你却选择撇清关系?”
“大难临头各自飞嘛,我命都没有了还要那相伴做什么?婆婆,本来嫁进迟家就不是我的意思,是皇上的意思,皇上,我与迟家没有半分瓜葛,请皇上念在我一个弱女子,请皇上把婚约收回,同意合离。”说完,阅筱深深的磕了一个头,她怔怔的看着地板上的青砖,幽幽的放着绿色的光芒。
皇上忽然听见阅筱这样说,他一时愣住了神,这几日听过太多为迟家求情的请求,也在朝堂之上看过两派掐架,今日沉如雁过来他都做好了哭哭啼啼求他放人的思想准备,结果,合离?
这个女人居然如此无情。
皇上正准备开口,一旁一直沉默的迟疆道:“我们迟家也不能留这种离心离德背信弃义的人,合离不行,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