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凤看着紧紧挨着他坐的阅筱有些疑惑,推了她一把:“这几日你怎么回事?既不爱言语又老是缠着我,迟大人未必会吃了你?”
阅筱看了一眼迟未寒,脸忽然有些红,上次湖边之后她就有些别别扭扭,看见迟未寒就躲,就连案情也不讨论了,迟未寒见她那模样,暗自笑着。
马车驶进了弈都,阅筱把头探出门外:“这地方可热闹得很,比你们新月阁热闹多了。”兮凤一看忙把她拎了进来:“把你面纱戴上,我提醒你啊,在弈都你要时刻戴着面纱不能让别人看到你的脸。”
“为啥?”阅筱很是不惑。
“长得丑呗,怕吓到人。”兮凤挑挑眉。
“你…………你是找死是吧。”阅筱捶了他几把。
皇宫前马车停了下来,迟未寒与兮凤下了车,兮凤看了一眼车上的阅筱:“既然你下决心把她带回弈都就要知道,在这弈都之中最不愿意让她出现的便是你的长姐,若是还有第二次之前的事,她必死无疑,人没有那么幸运的第二次。”
迟未寒知道这是兮凤的肺腑之言便道:“知道,我会一直把她放在身边,不会再让她受伤了。”
“她的记忆也并不是不能完全恢复,只是她自己现在还不想面对过去。算了,一切皆有定数,有什么因便有什么果,走吧。”兮凤穿上了侍卫的衣服倒也很是精神。
阅筱戴好面纱跳下车:“他们进宫为何不带我?”
青墨守着她:“那地方你不去也罢,过几日会有你进宫的机会,你可别乱跑。”
兮凤与迟未寒匆匆走进御书房,见皇后正在看着奏本,而皇上却在卧榻上似乎是睡着了,皇后见兮凤进来大喜过望,起身相迎:“劳烦兮凤公子来一趟。”
兮凤坐在皇上身边细细的把着脉,他的眉头有些轻皱,神色凝重:“皇上现在的饮食可好?”
皇后点点头:“日日都是御膳房细心准备,本宫也会亲自过目,并没有什么差错。”
“皇上是从元宵之后便如此是吗?”
“的确。元宵之后总是偶感疲惫,只是清明之后便显得愈发严重,这段时间更是连上朝都会睡着,除此之外也并我其他不适。”皇后细细答道。
“宫里太医怎么说?”兮凤问。
“说是皇上伤神而至的困倦,需要调理。若是别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兮凤公子,您看如何?”
兮凤把手收回,站起来道:“皇上是中毒。”
皇后大惊:“中毒?皇上的每日膳食本宫都会用银针试一试,并未见银针有何变化。”
兮凤笑了一下:“这毒用得十分巧妙,毒的用量多一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这制毒的人医术并不在我之下,若是有心害皇上能让你们试出来才怪,这毒一直只会使人困倦,但在身体中日积月累便会暴毙。”
皇后一听心里万分着急,但面上依然淡定:“不知兮凤公子可有祛毒的方子?”
兮凤挽起袖子拿出纸笔:“自然是有,但皇上的饮食必须停掉,由其他可靠的人来做,每日按我的方子里服药,不出一月便会痊愈,皇后不必焦心,只是这报酬……”
皇后身怀六甲,已到临盆的日子,脸上虽很是疲倦但却硬挺着处理诸多事宜:“这兮凤公子放心,您的报酬本宫一分也不会少,都会换成银票给您,不仅如此本宫还在宫里给您准备了上好的房间,请兮凤公子安心住下。”
“不必了。”迟未寒冷冷看了皇后一眼:“我早已经为兮凤公子准备好住处,皇后娘娘就不要为这等小事操心了。”
兮凤一见两人有些不对付便机灵的说:“我到外面去开个方子,多提醒皇后娘娘一句,下毒的人也懂药理。”
兮凤走后,皇后看着迟未寒:“你为何要把兮凤带走,你明明知道请他到宫里看病只是其一。”
迟未寒冷笑一声:“当然知道,皇后娘娘工于心计也手段高明,请兮凤过来也是看重了他行得一手好奇门遁甲,就是因为如此我才要把他带走,新月阁从不问世事,你若强迫为人便是无义,这事我不会让你做,不过微臣在利用人方面很是佩服皇后娘娘。”
说完便出了门,皇后欲言又止,这个迟未寒还在为了之前的事恼她,做大事之人总会有些计谋,你若觉得不光彩也好不厚道也罢,只要结果是好的,一切又有什么?
这个弟弟是个忠臣可未必是个良臣。
皇后轻叹一声,在沉如雁的事情上确实是她对不起他,但事情有轻重缓急,若那时没有人牺牲那牺牲的便是整个迟家,皇上已经对迟家起了疑心,这疑心若是不打消便会越来越大,哪怕你是一片忠心也会被曲解。
她不想让迟家落入那种地步,她迟未央不仅要保住迟家也要保住皇上,所以换一个举足轻重的人牺牲已经是最好的结局。
她揉了揉太阳穴,摸了摸肚子,她现在最要打算的便是腹中的这个孩子,她唯一的孩子,下毒的人精通医术,会是谁呢?突然把御膳房的菜撤掉势必会引起怀疑,不行,这事一定要稳妥着处理,能够在饭菜或者皇上身边下毒的人,这个人一定有天天能接近皇上的可能,除了她便是皇上身边贴身伺候的几个内官,会是谁呢?
迟未寒从书房里走出来,兮凤笑道:“多谢迟大人解围,若是皇后娘娘执意让我留在宫中,那我也只能硬闯出宫了,怕那时新月阁与弈都也算是彻底决裂。”
迟未寒并未被他的感谢之词打